朝格图走到哈尔巴拉左手边的位置上,对闾丘昱珩说道:“相王爷,请坐。”
闾丘昱珩却不动,左右环视一圈,对青云说道:“青云,加座。”
青云赶紧上前,把那左手边位置上的椅子和桌子一下子就提溜到了闾丘昱珩的面前,闾丘昱珩才施施然地坐了下来。
哈尔巴拉和朝格图面面相觑,看来这位东秦相王对这位置的安排不满意啊。可是要知道,哈尔巴拉是一国之君,相王却只是一个王爷,把相王安排在哈尔巴拉的左手边是完全符合规制的。
朝格图:“相王爷,您那边风大,还是坐到这边来吧!”可不风大嘛,就在大门口啊。
闾丘昱珩:“没事,这里挺好。”
哈尔巴拉有点怒了,你一个王爷在他这个匈奴王面前摆什么谱!
哈尔巴拉:“怎么,相王爷看不起我这个可汗?”
闾丘昱珩:“没有,只是本王不喜离陌生人太近。”
哈尔巴拉无语,他们俩第一次见面,当然是陌生人了。
朝格图:“相王爷,你们东秦有句话叫做‘一回生、两回熟’,这日后我们就熟了嘛!”
闾丘昱珩:“嗯,那是日后的事。”
这位相王果然是软硬不吃,朝格图只得胡乱说道:“相王爷,您这挡住了大门口,就是挡住了太阳光,这对于我们匈奴人来说是不吉利的。”
闾丘昱珩:“哦?那不如我们到外面去吧!”
朝格图:“相王爷,可是外面风大啊,这要是吹着您了,我们可担待不起。”
闾丘昱珩:“没事,本王经得起风吹日晒。”
哈尔巴拉气得快要吹鼻子瞪眼了,不过想想在右玉城的妹妹,就忍了下来。可是要让他和闾丘昱珩平起平坐,他也是不愿意的。一是因为怕掉价,把他的身份拉低了,这议和就难了,二来嘛,一看这相王就是个大冰块,谁坐他身边谁就要挨冻。
朝格图想了想,在哈尔巴拉耳边低头说了几句,哈尔巴拉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朝格图:“相王爷,既然您不怕风吹,那不如我们挪到外面吧!”
闾丘昱珩终于肯松口了,朝格图赶紧派人去准备。
外面的匈奴士兵一看怎么可汗和相王都坐到外面来了?一时不解又好奇,不少人便偷偷地围拢了过来。
东秦兵一看相王出来了,均松了口气,这样能亲眼看着相王爷就好,有什么危险也能一目了然不是?
哈尔巴拉不甘心被闾丘昱珩将了一军,就把他的宝座整个都搬了出来,他的宝座是虎皮搭的宽大的椅子,和闾丘昱珩那四四方方的小椅子一比较,立马高下立见。
闾丘昱珩也不管哈尔巴拉的宝座,只在哈尔巴拉对面坐了,正好是背对右玉城的方向。
朝格图:“来啊!上酒!”
一群匈奴美女从边上的帐篷里鱼龙而出,把美酒和大肉摆放在哈尔巴拉和闾丘昱珩面前。
哈尔巴拉端起一杯酒:“东秦相王,请。”
有匈奴美女立马为闾丘昱珩倒上一杯酒,奶味香甜,纯白如玉,这酒一闻便知道是好酒。
闾丘昱珩想到出发前韩子诺叮嘱自己不要喝匈奴人给的酒,也不要吃匈奴人给的肉,就觉得好笑,又想到韩子诺深怕自己喝了他们的酒吃了他们的肉就中毒了,非逼着他吃了一颗解毒丸,深觉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