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县主终于开始动手了,让丫鬟借着他去净房的时候,出现在了外面的更衣室。
廖锵鸣提着裤子走出来,看到她一身红色纱衣,雪白肌肤若隐若现,跟妖精似的,吓的手一抖,裤子差点儿掉地上。
“县,县主,你怎么在这儿?味儿多难闻啊,有什么事儿不能去别地儿说去。”
廖锵鸣也是无语,这女的为了堵自己,真是豁出去了。
“味儿大吗?那是下人们收拾的不够干净,我也想去别的地方,可是你廖少爷不给我机会,我只好出此下策了呢。”
大户人家的净房比一般百姓的家都干净奢华,还真没什么味道,但是心里膈应啊,毕竟是净房。
渔阳豁出去了,扯着他就按在了更衣的小榻上,这个地方也不错,更幽静,最适合做坏事儿。
“廖少爷,你说,为什么躲着我?
是不是你现在飞黄腾达,看不上人家了呢。”
“没,没有。”
廖锵鸣想推开,但是手放在哪儿都不合适,这女的也是阴险,专门拿胸口往他手上放,廖锵鸣束手束脚,浑身僵硬。
“既然不是,那今天姐姐陪你好好玩儿玩儿,以后来姐姐这儿,定会招待的你舒舒服服呢。”
廖锵鸣躲开她:“姐姐,我还小,不敢让你招待,你手下留情,等我长大了,再来伺候姐姐好不好?”
“小吗?我摸摸,哪里小了?”
廖锵鸣突然瞪大眼睛,再也忍不住,一把把她推在地上,我这么冰清玉洁的大好少年,怎么能会在这么风骚一人手里?
“廖少爷,你做什么?看不起我吗?”
渔阳怒了,她是陪过不少男人,但是当面给她难看的,姓廖的还是第一个。
廖锵鸣是带着任务来的,若是以前,骂的她狗血淋头,现在却不能撕破脸。
突然痛心疾首道:“县主,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什么?”
渔阳县主整不会了,他什么意思?
“我第一次见到县主,就感觉你是最漂亮,最高贵娴熟的贵女,打从心眼儿里敬慕你,这么好的女子,身份又尊贵,谁有福气能娶到你,真是祖坟烧高香了。
即便那些人都诋毁你,我都觉得他们是得不到,拈酸吃醋,想要毁了你。
但是你今天这么做,我真的……”
廖锵鸣也是演技派,那种仙女形象突然崩塌的失望,惋惜,痛苦,表现的淋漓尽致。
“你,你是这么想我的吗?”
“当然,县主可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县主,我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这般自暴自弃,但是我还希望你永远是那个高贵,漂亮的县主。”
渔阳县主感动的眼睛都红了,站起来整理衣服,自己都觉得羞愧,“我先走了,有空来我院子里喝茶啊。”
“好,我会的,县主慢走。”
渔阳一走,廖锵鸣浑身虚脱,真是比打了一场仗还要累。
不过,终于躲过这次劫难了,真是个小机灵鬼。
廖锵鸣自己都觉得自己机灵。
借着这个机会,他终于可以面对渔阳了,渔阳也穿的端庄,不再露出那种轻浮之色,两人相对喝茶,彬彬有礼。
终于可以正经说事儿了,廖锵鸣趁机问道:“世子呢?最近好像没看到他呢。”
渔阳:“西城的事儿牵扯到王府了,我哥忙着呢,其实我哥也不容易,京城居大不易,还要各方打点,哪样儿少的了银子啊!”
“真的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我是深有体会。”
提起这个,廖少爷一把辛酸泪,曾经为了赚钱,他都卖过那种药,容易吗?
“说来还要请廖少爷你帮帮忙,玄衣卫一直在查我哥哥,你能不能给孙大人说点儿好话?
我和我哥一定会记住你的恩情。”
来了,说到点子了。
“那么,世子他到底有没有参与西城的事情呢?那些炸药,一般人可弄不来,这个人必定有深厚的背景,广大的人脉,不管怎么看,世子都脱不掉嫌疑。”
渔阳委屈了:“我们宁王府那么偏僻,朝廷流放犯人都往那里塞,哪儿有钱买老些要命的东西,廖少爷,你该不会也怀疑我哥吧?”
“怎么会?我知道世子是清白的,但是凡事得看证据不是?”
廖锵鸣打个哈哈,又道:“这样吧,回头你让世子和我见个面,我看看,都是哪里有嫌疑,谁咬着世子不放,我会尽力帮世子摆平这些人。”
渔阳大喜:“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今天就和我哥哥说。”
“那好,明天我下了衙过来,告辞!”
“我送你。”
“不用了,不是外人,县主不用客气。”
渔阳满脸堆笑,不是以前那种面具一样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从眼底弥漫到脸上。
廖锵鸣忍不住赞道:“你这样笑的多好看,不想笑就别勉强,看着别扭。”
渔阳差点儿落泪,“真的吗?”
她都忘了真正开心是什么感觉了。
廖锵鸣被她灼热的眼神看的吓一跳,可不能撩脱了。
屋檐下一只八哥鸟,下意识道:“直娘贼!”
“你说什么?”
好好的怎么骂人呢?
廖锵鸣尴尬:“不是对你,是我以前买的小东西,好的不学尽学骂人,我想着怎么收拾它。”
原来如此,渔阳逗着八哥:“小黑子,谁是世上最漂亮的女子啊?”
“县主,美丽的县主渔阳小姐。”
廖锵鸣:鸟比鸟得扔,那个小东西怎么就不会说呢?
“你看,得亲自教它,就跟孩子一样,你付出心血,它才会回报你。
廖少爷,送给你吧。”
廖锵鸣摆摆手:“怎么好意思夺人所爱?我重新买一只,自己教。”
“廖少爷给你见外呢,我这只养了几年,比一般的鸟儿更聪明,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呢。”
不由分说,非要塞给他。
买一只上好的八哥,少则三五百两,多则数千两,是真的贵,廖锵鸣骨子里也是节俭持家,最终半推半就收下了。
但是,他不知道,一时贪便宜,差点儿惹出大祸来。
这是后话了,渔阳这儿有了进展,去个孙元洲禀告,好教他知道自己没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