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琳琅还是心疼她家死鬼的,虽然廖锵鸣想要的是冷水,还是贴心的给他准备了热水呢。
廖锵鸣:我谢谢你的好啊,可是我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又是夏天,真的不需要。
最重要的是菊笙的房间点的熏香有问题,廖锵鸣混迹青楼的经验来看,肯定加了助兴的东西,要不然他没这么脆弱,控制不住自己啊。
怎么办?
感觉要炸开了呢!
廖锵鸣低头看看自己的手,难不成要在这儿动用五姑娘?
不能想,一想更燥热了。
“你怎么不洗啦?水温不合适吗?”
窦琳琅隔着屏风问他,半天没动静,他不是洗澡吗?
屏风上照出她的影子来,风姿绰约,惹人遐想,廖锵鸣真是痛并快乐着,“马上洗,水有点儿热,你别偷看啊!”
窦琳琅红了脸:“谁稀罕看你,赶紧洗吧。”
转身走了,回床上休息不香吗,关系他做什么?
净房和内室离的近,窦琳琅在躺着,也能听到里面的动静,不知是男人对女人有幻想,女人其实对喜欢的男人更馋,更别说是两世都喜欢的男人了。
听着总感觉动静不对,有些低低的闷哼,像是又疼又竭力忍着似的。
窦琳琅悄悄走出来,拿了伤药,不会是伤口裂开了吧?
不该让他洗澡的,伤口沾了水不好恢复。
她绕过屏风,墙角点燃蜡烛,照的净房一片昏黄的光,廖锵鸣躺在浴桶里,头扬起来,闭目蹙眉,似痛苦,似欢愉的表情。
“你……,怎么了?”
简单一句话,廖锵鸣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睁开眼看到是窦琳琅,下意识挣扎,但是忘了在洗澡,直接摔进去。
他大概要成了第一个洗澡被淹死的人吧,廖锵鸣绝望地想着。
好在窦琳琅眼疾手快,直接把他抱在怀里,双手从他胳膊底下穿过,避免了他落水的厄运。
这个姿势很羞耻,像是廖锵鸣被她抱在怀里似的,还有点儿小鸟依人的感觉,廖锵鸣甚至能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身上澹澹的香味。
“洗了澡都不让人省心,廖少爷,你多大?”
廖锵鸣一张脸烫的能烙煎饼了,干脆恶人先告状:“大小姐,我洗澡呢,你,你能不能不要突然进来,吓死人了。”
“我听见你声音不对,以为你伤口裂了,给你送药呢,哎幼,你看,水里有血迹,肯定得敷药了,你当我来做什么?”
廖锵鸣羞愤欲死:“那么一点儿伤,真不碍事儿,你不是,不是检查过了吗?”
窦琳琅脑子里浮现不合时宜的画面,眼睛不由自主瞄向他的底下,好像黑乎乎的啥都看不清楚呢。
廖锵鸣:“大小姐,男女授受不清,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啊?”
“德性,谁稀罕看你!”
“那您能松开我吗?我真的不会摔下去。”
窦琳琅烫手似的,赶紧松开,噗通一声,廖锵鸣落水,下意识站起来,一抹脸上的水,顾着上面不顾下面,昂扬地出现在窦琳琅面前。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吗?
窦琳琅兴致勃勃的看着,没有一点儿少女的羞涩,前世今生活了一百岁了,脸皮早练的刀枪不入。
噗嗤一笑:“你这个什么情况啊?要不要找个姐儿给你帮帮忙?“
廖锵鸣赶紧捂着,欲哭无泪:“大小姐,你是不是女人啊?哪儿有这么盯着人家看的,人家害羞死了!”
“哈哈……,你好意思害羞,我让你这样子的吗?
小廖子啊小廖子,你跟我说实话,你想什么呢?怎么这样啊?”
廖锵鸣只好说道:“菊笙点的熏香有问题,我中招儿了,原本洗了冷水澡的事儿,你非要弄热水,我能怎么办?”
“所以,你用……手?”
廖锵鸣炸毛:“你是不是个女孩子啊?什么都懂!
但是你懂也不别说出来啊,我要脸,我的脸哟!”
廖锵鸣直接钻水里,脑袋也钻进去,她不走自己不出来,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窦琳琅心情大好:“我在军营四年,什么不知道啊?要是真的天真,就是跟你装的,你信吗?
你要喜欢,我演给你看,你别在水里啊,脚丫子放屁都是你自己的,很好闻吗?”
咕冬,咕冬,水里冒着气泡,廖锵鸣又被气着了。
窦琳琅大笑着离开,不逗他了,这一世的死鬼大都督,比前世好玩儿多了。
闹了一出,窦琳琅很快睡着了,让廖锵鸣自己处理吧。
……
翌日,窦琳琅一夜好梦,撩开帷帐,映入眼前的是一条毛乎乎的小腿,廖锵鸣就在她床下的脚踏上睡的正香。
睡觉也不老实,还翘着二郎腿,男人的小腿结实,汗毛浓密,蚊子进去估计都得迷路,满满的雄性荷尔蒙扑面而来。
窦琳琅促狭一笑,伸手拔了一根儿,廖锵鸣疼的搓一下腿,继续睡觉,以为被蚂蚁咬了呢,太困了,不想起来。
“大小姐……”
窦排风进来,就看到她家大小姐脸都快贴人家腿上了,一脸懵,大小姐干嘛呢?
“嘘,小点儿声。”
“嗯,大小姐,你做什么呢?”
“没事儿,你说男人身上怎么这么多毛呢?”
“还打嗝放屁的,有什么好看的,哎,起了,起了,天亮了,回你家去,让人看到了,我们大小姐还要不要嫁人了!”
排风真是虎,直接把人踹下去,心疼的窦琳琅直皱眉:“你轻点儿,这么粗鲁,你更嫁不出去。”
“奴婢也没想嫁,陪着大小姐挺好的。”
廖锵鸣倒在地上,人也醒过来,一睁眼,看到窦排风杀气腾腾的眼神,吓的一哆嗦,“排风姐姐,你吓死我了。”
“我很丑吗?”
“没,很漂亮,只是太突然,大小姐呢?”
“这儿呢!”
窦琳琅笑盈盈看着她,廖锵鸣咧嘴一笑,如果刚才看到的是大小姐多好啊,被排风吓的魂儿都没了一半儿。
“看什么看?大小姐是你能看的吗?赶紧滚了,占便宜不知足了还!”
如果不是大小姐坚持,排风说什么也不会让一个臭男人在大小姐闺房过夜。
昨晚府外来了几波刺客,她忙着杀人,丢下大小姐跟他共处一室,引起看廖锵鸣更不顺眼了,加上一晚上的杀气,像是要撕了他。
廖锵鸣赶紧爬出去,“大小姐,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哼,我答应你来了吗?”
廖锵鸣讪笑,大小姐那么好,她的丫鬟太凶了,想要追大小姐,得先拿下排风姐姐才行。
不错,经过昨晚的一些意外,大小姐把他的身子都看光了,他觉得应该对大小姐负责。
再有两个月他就十六了,可以定亲,十八成年,这两年努力立功,给自己赚个大宅子,把大小姐风风光光娶进门。
她比自己大三岁不算什么,老人还常说,女大三抱金砖呢!
廖锵鸣想通了心思,欢呼雀跃,廊庑下的小八爷看着都挺顺眼。
“小蹄子,发什么骚啊,找打!”
廖锵鸣:“……”
这是跟哪个婆子学的话,用在自己这儿了。
窦琳琅没弄死它,但是因为是渔阳的东西,也不看它,交给婆子养着,眼不见心不烦。
廖锵鸣摘下来,“跟你们大小姐说,我把它带走了,别的女人的东西,不能让大小姐看着碍眼,不配出现在大小姐面前。”
“哟,廖少爷这话说的对,也是您送来的,您拿走最合适,以后送女孩子东西可得上点儿心,也就我们大小姐宽厚,换成心眼儿小的,直接把你打出去了。”
伺候鸟的小丫鬟嘴皮子挺利索,廖锵鸣哈哈一笑:“说的对,是我疏忽了,这个银锞子赏你,以后大小姐有什么喜欢的你跟我说啊!”
“谢少爷赏。”
廖锵鸣提着鸟笼子,二大爷一样从窦家大摇大摆走出去,当然,走的是后门。
府里的下人滴咕着,这是又哄好大小姐了吗?
前些天还不让他进门,看来这个姑爷是定下了。
虽然小了点儿,爱闹腾点儿,但是大小姐端庄清冷的性子,可以互补嘛,这么一看,两人还挺般配。
廖锵鸣刚走出窦家的胡同,就被孙涛堵住了,“廖锵鸣,东西呢?”
“你谁呀?凭什么跟我要东西?
孙子,少拿指挥使吓唬我,你今儿敢碰我一根头发,信不信你立马人头落地!”
孙涛的属下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廖小旗,太嚣张了。
莫星盛跟着出来,很不满廖锵鸣的得瑟,但是一致对外,就由着他了。
“孙大人,我们要去见指挥使大人,你要跟着就一起,想抢我们的功劳,你也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
陆宁带着人过来,护着廖锵鸣:“少爷,你没事儿吧?老爷派了兵马司的人,送你去见指挥使大人。”
“少爷我福大命大,好着呢,就是总有小人想害少爷,你们都盯紧点儿。”
“是,少爷,咱们走,别为了不相干的人耽误时间。”
虽然同是玄衣卫的人,但是玄衣卫足有数十万人,如果没有任务合作,几乎不可能碰面。
孙涛气的心肝脾肺肾挨个儿疼,哪儿冒出这么一小子来,无法无天,嚣张桀骜,他都不放在眼里,没有指挥使大人撑腰,他敢瞧不起自己吗?
孙涛想了很多,跟着一起去,他跟了这个桉子很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什么也得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