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排风和莫星盛抱着她的胳膊赶紧劝着,真的会闯下大祸的。
宁王世子直接吓的尿了裤子,亲娘嘞,窦琳琅她刚才真的敢杀了自己。
至于吗?
窦琳琅冷静下来,手一松,刀直直落下,宁王世子只觉得大腿根儿凉飕飕的,还带着刺痛,完了,我成太监了!
头一歪,晕了过去。
白色的裤子上明显可见的渗出血液来,所有人都齐齐咽了口水,老天爷哟,窦琳琅这个是多恨世子,直接把人给阉了呢。
多大仇多大恨呐!
廖锵鸣猴儿一样蹦起来,伸出脑袋看热闹,被宁王世子的惨状吓的一个哆嗦,看着窦琳琅满是忌惮。
这位大小姐真是个狼人啊,狠人多一点,一言不合就阉人的主儿。
裤裆里嗖嗖凉,他也想尿。
我的根儿保住了,宁王世子的没了,报应不爽呢!
“还有谁不服?”
窦琳琅环顾众侍卫,侍卫们结结巴巴道:“窦,窦小姐,你把世子还给我们,我们马上走。”
“谁稀罕要这个垃圾玩意儿,不过也不是你们想带走就能带走的,小鸣子,把他关到昭狱,找你们指挥使大人来。
当众捉拿玄衣卫的人,他孙元洲不要面子吗?”
“多谢大小姐援手,交给我就好,玄衣卫记着大小姐今日的援手之恩。”
是孙涛,找到了玄衣卫的差役来,一群人骑马赶来。
“嘿,这个孙子来的倒是快啊,想抢咱的功劳呢!”
廖锵鸣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逃的比兔子都快,老子拼命的时候你去哪儿了?
现在没事儿了,你蹦出来捡现成的吗?
窦琳琅眉眼一挑:“你是谁?能代表玄衣卫吗?”
“在下孙大人的义子,孙涛,见过大小姐。
廖小旗,你拿的东西呢?一并交给我,我去给大人复命,今日之事,我会在大人面前帮你美言几句。”
窦琳琅抬抬手,廖锵鸣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来人,请宁王世子去我府里做客。”
孙涛黑了脸:“窦小姐,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跟世子久未见面,秉烛夜谈,还要孙大人你的同意吗?
想要人,让你们指挥使过来。
一个义子,数典忘祖用的东西,也配来质问我?”
孙涛的脸已经不仅仅是黑了,已经阴沉如墨,手扶在长刀上,咬牙道:“窦小姐这是不给我玄衣卫面子了。”
窦琳琅下巴微抬,随手抓着宁王世子胯下的长刀,嗖一下拔出来,“嗷呜!”
一声凄厉惨叫,宁王世子愣是给疼醒了,“我的宝贝啊!”
“世子……”
“谁敢上前?想试试我窦琳琅的刀法吗?”
窦琳琅长刀一指众人,齐刷刷退下一片。
“带世子去我府里做客,想要人让孙元洲自己来,你,还不够资格。”
孙涛羞愤欲死,但是让他拔刀从窦琳琅手里抢人,他也是真不敢。
压不住窦琳琅,孙涛目光转向廖锵鸣:“廖小旗,你敢忤逆上司吗?证据交给我,我不会亏待你。”
廖锵鸣突然捂着肚子,“我的伤势复发了,大小姐,救我!”
白眼一翻,晕了过去,但是他晕的很巧,直直的向窦琳琅身上歪过去。
窦排风那个气,敢占我们大小姐便宜,扯过有个窦家家丁,虎背熊腰的,把他垫在廖锵鸣身下。
家丁嘎嘎一笑,把他的肚子抗在肩膀上,驮猪似的,直接驮起来。
孙涛那个气,好小子,连他都敢湖弄。
“回府!”
廖锵鸣被人驮着,窦家家丁策马扬长而去。
宁王和孙涛的人对视一眼,皆露出无奈之色,各回各家。
“我去找义父,你们先回衙门,随时待命。”
孙涛咽不下这口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窦琳琅数落自己,他以后怎么在玄衣卫抬起头来。
他本不姓孙,为了巴结孙元洲,和家里划清界限,主动做了孙元洲的义子,姓氏都改了。
多少人背地里骂他不要祖宗,当面还是得巴结。
只有窦琳琅,揭开他的遮羞布,孙涛暗暗发誓,必杀窦琳琅。
……
窦琳琅前世就知道这个人,太过毒辣,最后娶了孙元洲的女儿,官至右镇抚之位,孙元洲一死,他就休妻另娶,连孙氏生的儿女都不要了,是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之人。
现在孙涛还未得势,窦琳琅要把他彻底摁死,孙元洲为人不错,孙氏也是端庄善良之人,不该毁于小人之手。
莫星盛给宁王世子治伤,幸好只是皮外伤,但是吧,以后能不能用就在两说了,好在不耽误尿尿,不幸中的万幸。
“世子运气不错啊!”
宁王世子咬牙道:“我要见窦琳琅!”
“行,我去禀告,世子先休息吧。”
窦琳琅此时正靠在床上闭目养神,廖锵鸣就扔在床下的脚踏上,跟死猪似的。
刚开始不舒服,后来颠着颠着,他心大的很,渐渐睡着了。
真是年轻啊,能吃能睡,啥事儿不往心里隔。
廖锵鸣是被浑身的燥热憋醒的,一翻身滚落在了地上,扶着腰哎哟哎幼的叫唤,“谁把小爷扔地上了?”
“我扔的,有意见?”
“没有,能守着大小姐,我就是睡门口都乐意。
大小姐,你的伤没事儿吧?”
窦琳琅受伤一个多月,就没好好养过,眼看着气色都不如以前,廖锵鸣有些愧疚,又是为了自己,害的窦小姐跟人动手了。
嗨,还是自己太弱了。
“没事儿,死不了,你就在外面的罗汉榻对付一宿,我担心还会有人来,今晚消停不了。”
“这个,不大好吧,这可是你的闺房……”
“那你去睡马棚吧,有危险自己逃。”
“别,我就睡这儿,打扰了,那个,能洗澡吗?我这儿浑身腻得慌!”
窦琳琅斜睨他,冤家,欠你的,在这儿借宿还想洗澡?
“我让人去烧水。”
“不用,凉水就好。”
廖锵鸣弓着腰,脸色浮现不自然的潮红。
“你怎么了?发烧了吗?”
“没有,一点儿小状况。”
窦琳琅走过来,抬手摸一下他的额头,冰凉的小手让廖锵鸣浑身一颤,差点儿舒服的呻,吟出声。
“是有点儿烫,我让莫星盛来给你看看,还有腿上的伤也要包扎一下。”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廖锵鸣更是羞窘,整个人跟煮熟的虾子似的,似哭似笑的,大小姐好像碰了他最重要的地方,他该怎么办?
窦琳琅只是脸颊微微红了红,也是尴尬,不过她会演,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呗。
“伤没事儿,不麻烦莫大夫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啊,要不,我还是回衙门吧?”
“不行,孙涛那个人睚眦必报,正等着抢你的功劳,出了这个门我就保不住你了,你哪儿都别去,一切等天亮再说。”
说起证据,廖锵鸣取出那个本子,递给她道:“这是莫兄找到的,不知道有没有用,还没来得及看。”
窦琳琅翻看一下,都是和朝臣来往的证据,有贿赂的银子,还有帮朝臣家里洗脱罪名的把柄,还有和朝臣密谋谋反的信件,足有数十位四品大员被拉下水了。
“有用,太有用了,凭这个,皇上就能发兵剿灭宁王。”
“那就好,宁王也是,好好的藩王日子多舒服,非要造什么反呢!”
廖锵鸣看来,他要是有了王位坐着,直接躺平了,造反不辛苦吗?
“胸无大志,宁**强马壮,封地富饶,同样是皇室子孙,那个位置都想坐一坐,你还不到那个高度,不会理解的。”
廖锵鸣:“……”
感觉自己被大小姐给小瞧了。
“我已经是小旗了,将来建功立业,起码也要做个三品大员。”
窦琳琅似笑非笑瞄着他:“有个权利更大的职位,升职更快,我觉得更适合你,考虑一下?”
“什么官职啊?比我们指挥使怎样?”
“平分秋色,只是名声不大好听,当然,你们指挥使也没少遭人骂,御史那帮人,他们自己人都骂,不用管他们唧唧歪歪。”
“就是,名声算个屁,得到手里的好处才是实在的,我要是能爬上高位,我来保护你,你好好将养身体,每天听听书,买买衣衫首饰,逛街游玩儿。”
窦琳琅眼神温柔,这个死鬼,真会哄人,前世也这般说过,只是朝政繁冗,她的责任心不容许她懈怠。
一熬就是几十年,知道他走在自己前面,皇帝都换了两茬,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窦琳琅不想要了。
“你还没说到底什么官职呢?”
窦琳琅笑起来:“东厂督公啊,素有内相之称的大都督啊,比指挥使怎样?”
廖锵鸣:“……”
“大小姐,不带这样的啊,你让我当太监啊,好狠的心呢,你……,你……”
廖锵鸣幽怨看着她,刚才要是那把刀再偏那个几公分,她是不是就如愿了?
“哈哈……,逗你呢,督公虽好,当个完整的男人更好啊,洗澡水好了,你去洗洗吧。”
廖锵鸣被她笑的没脾气,灯下看美人,笑起来的窦琳琅格外的娇媚诱人,廖锵鸣小腹一团火热,吓的他不敢多看,赶紧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