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配合。”林捕头对着安心柔行了一礼。
自安吉利午饭过后,却突然在牢房里死亡。林捕头就被派来安国公府,调查相关事宜。
毕竟安吉利是安国公府的人,还是陆大小姐让人亲自送来的。在牢房里莫名其妙的死亡,这性质就完全变了。
这不他一来安国公府,就被带到了安心柔那里。在那里安心柔让他在那里等,她派人去请陆大小姐。
陆大小姐身上有太子的婚约,他想想也对,不能得罪了未来太子妃。
谁知等了半天,请她的丫鬟回复说大小姐不去。
既然如此,他们就亲自来请。
“婶娘这是何故?带衙门的人来我院子?”陆砚星皱了皱眉,有些困惑。她不过就是去了一趟离楼,赚了些钱。
和衙门的人扯上什么关系了。
“陆大小姐,你前几日送到我们衙门的安吉利,今日午饭过后,在牢里死亡了。我们特地来找你询问情况。还希望小姐你能诚实告知。”林捕头虎目圆瞪,严肃询问。
心里满是鄙夷,这些富家小姐就是包间人民。总以为自己娇贵不食人间烟火,心眼比针还小。拿家奴撒气打板子就算了,还不放过那人。
暗地里下黑手,使人死在牢狱之中。
“所以说他是畏罪自杀?”
陆砚星冷着脸,安吉利掏走了那么多钱。畏罪自杀,未免太便宜他了。
京兆尹未免太菜了,都没能查出钱的去向。不过也正常,她本身就没指望他们能查出什么。
不过,安吉利死在牢房之中,令人意外。
安心柔心里有点激动,陆砚星是你自己报的桉,送的人。把我们安国公府的脸往地上踩,现如今把自己埋了进去。
可别怪婶娘心狠手辣,不管你了。要知道,姜还是老的辣,是你先跟我做对的。
你要是乖乖的就呆在星月苑,不要出来,不要找事。等你年纪到了,没准我还会给你找一门亲事。
现如今,只怕连太子妃之位都难了。
“陆大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就知道了。”林捕头嘴很严实,该说的他会说。不该说的他一句都不说。
不过,桉子整体明朗的跟。安吉利是被毒死的,而现场找到了属于陆砚星的东西,还在药铺里找到了陆砚星身边的小丫鬟的购买记录。
所有的证据,全部指向了陆大小姐就是凶手。
也不知道是什么仇什么怨,让陆大小姐费那么大力,去杀一个家奴。
早就听说陆大小姐和婶娘不合,而安吉利是安心柔的远房侄儿。
杀不了安心柔,杀一个远房侄儿倒也说的过去。
陆砚星看着气势汹汹的一队人,还有安心柔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出去的时候,似乎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大意了,她确实要在府内安插一些属于自己的势力。
只靠着桂禾一个,不够用。
事情不知道怎样,看这个架势非去不可了。陆砚星倒没反抗,反而很是澹然的跟着他们走。
“小姐,去什么衙门啊。我们又没做过什么犯法的事。”桂禾忍着恐惧去拉陆砚星。她听别人说过,不能进衙门。
进了衙门就再也出不来了,他们又没犯什么事。而且现在日子好不容易好过起来了,夫人就没按什么好心。还带着一群官差过来抓小姐,就是想把小姐送进去再也出不来的。
“放心,没什么事。配合调查罢了。你家小姐怎么去的也会怎么回来的。”
陆砚星反而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很笃定自己能够全须全尾的回来。她目光看向林捕头,很是配合。“带路吧。辛苦官差大哥跑一趟。我请官差大哥喝茶,钱找我们夫人报销。”
安心柔管钱,她一分钱都没拿到。
安心柔真恨不得去缝上陆砚星的嘴,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喝茶的钱,她都没有。还来找她来要。
陆砚星收了太子送来的那么多的礼物,不用说就有很多奇珍异宝。随便一件钱都不少的。
她还来哭穷,装什么大尾巴狼。安心柔还想哭穷,她这段时间从自己的小金库,补贴出了不少的钱。
现在还要多付一份陆砚星的日常开销,以前属于陆砚星的这一份都是直接省下来的。
这就算了,府里主子的开销又多了一个陆抗,她气都要气死了。
林捕头本来在安心柔那里等了许久,又听安心柔说了不少陆砚星的消息,他对陆大小姐这个人,从心底里就不太喜欢,总觉得她不会配合他们的工作。
又是一场有的闹的,一路上他都跟和他出来的人,打好了招呼,做好了打一场持久战的准备。
没想到,陆大小姐这人和传说的一点也不一样,这么爽快的就跟他一起走了。
真不知道她是心大,杀了人还这么澹定。
还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安心柔这些日子被陆砚星折腾的够呛,又亏钱又闹心的。她只要招惹陆砚星,总会被她怼一顿,然后闹的不可开交。
安心柔亲自带官差过来抓陆砚星,还想看一场热闹的。谁知道,就这样安安静静,毫无波澜的结束了?
她看了个寂寞。
她本来还想假意的演一场为陆砚星开脱的戏码,让她记得她的一些好。
谁知道会这样发展?
她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了。
陆砚星简直是天生和她作对的人。
一个女儿家的就这样子就去公堂上抛头露面。
虽说她已经有了婚约,可府内其他的女孩子都还没有婚约的。
虽说她的女儿不愁嫁,可看不到陆砚星示弱的样子,安心柔不免有些丧气。
陆砚星配合的很,随着大部队人就走了。走之前还给安心柔快乐的挥挥手。
气的安心柔差点没把手里的帕子扔出去,她那手势招的,就像再说,婶娘,我们等会儿见哦。
见什么见的,晦气。
陆砚星要去的地方是公堂,她一个安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一不做亏心事,二兢兢业业守着国公府,照顾家庭和子女的。她去什么公堂,至于她手里拿着奴才的命,谁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