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来了衙门的官差的事,陆明悦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她时不时的让身边的丫鬟梨花,关注着星月苑的一切事。
陆明悦心神不定的端了茶,喝了一口,又立马吐了出来。
“呸。”茶烫的差点没把她舌头给烫掉。
“这么烫的茶,烫死我啊。”陆明悦脸色阴沉的把茶盏丢了出去,对着身边的小丫鬟一阵吼。
“对不起。小姐是我的错。”小丫鬟立马跪下,赶紧认错。
还不是小姐自己倒了茶壶里新的茶,凉都没凉一下的,冒着热气的茶就直接往嘴里送。
不烫她,烫谁。
小丫鬟不敢说,一个劲儿的认怂。只要她认错认得快,小命总能留的下来。
她心里不住的祈祷,梨花姐姐快点回来吧。
小姐今天一直让梨花姐姐回来又出去的,显然有什么事。而她就是这么倒霉的撞上了枪口。
“不是你的错还能是我的错。毛手毛脚的。”陆明悦舔。着舌头,那一瞬间眼泪差点彪了出来。
“小姐,陆砚星被带走了。夫人回院里了。”梨花气喘吁吁的回来,报告信息。
她脸上的笑真切实意的,让陆大小姐处处跟她家小姐作对,现在受到报应了吧。
“行。我去找母亲。”陆明悦听到母亲回到院子里,就带着梨花赶紧去了安心柔的院子里。
“母亲,我听说陆砚星被带走了。是犯了什么事啊。”陆明悦略有些急切的询问,神色上隐隐有些担忧。
陆明悦担忧的自然不是陆砚星,而是别的。
安心柔此时正在烦闷,也没心思去注意到陆明悦的异常。
“她犯什么事,我不知道。今日一审,就水落石出了。”
一提到陆砚星的名字,安心柔就觉得胸闷气短,气的上头。
“别提那个贱丫头的名字,就会跟我作对。这小子把自己作进去了。活该。悦儿你可别跟她学。现在没有了太子的婚约,悦儿你一定要巴紧二皇子,要是有赐婚的圣旨就好了。”
安心柔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陆砚星那个丑八怪运气还真的好,赐婚的圣旨是先皇亲手写的。
她家悦儿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赐婚圣旨,都怪丑八怪抢走了属于她女儿的荣耀。
陆明悦娇羞的脸红了又红,“母亲,二皇子说要在元宵节请赐婚的圣旨。母亲,不要担心。不要透露风声。”
这大概是安心柔最近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了,“悦儿,母亲相信你,一定会好好把握着二皇子的心。既然你认定了二皇子,以后就要好好扶持二皇子。”
陆明悦轻轻拍着安心柔的手,母亲的意思,她心里清楚的很。她眸光微闪,慕北辰的心,她一定会看看把握住的。
她和他就注定是北临国最尊贵的人。
陆明悦在安心柔这里又坐了一会,陪安心柔用了一些茶点,这才离开。
陆明悦出来,还没来得及回自己的院子,就被陆月莹的丫鬟请了过去。
陆月莹约她的地方是在一处偏远的院子,有些荒凉。
很少有人经过这里,陆明悦一路走来,鸡皮疙瘩起一地。
她心里不住的滴咕,陆月莹这人不愧是姨妈生的,也太会找地方了。就会找这些小偷都不来的地方,够隐秘的。
陆明悦从来不知道,府里还有这样的地方。除了陆砚星所住的院子破之外,这里也是破的要命。
陆明悦推开破门,就看到陆月莹鬼鬼祟祟的在那里等她。她使了使眼色,让跟她来的丫鬟,守着门。
“二姐,母亲那里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说陆砚星会怎样,我就买了一包药……怎么会?”陆月莹抓着陆明悦的手,哆哆嗦嗦的。
她就是买了一包药,怎么是死了人呢。
她没有杀人啊。她就买了一包药。那药是活血的药而已,她来小日子的时候也会喝的。
“会什么?”陆明悦嫌弃的看着陆月莹,就这点胆子还跟自己谈条件。现在什么都没发生就开始自乱阵脚,搞笑。“你为了讨好我,特意亲自给我买了小日子的补药有什么问题吗?”
“再说,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陆明悦一字一顿的盯着陆月莹,对她丰满的身材满是鄙夷。她这个便宜妹妹,吃的还没有她们好,为什么身材就这么的丰满。和她母亲一个德性,小小年纪就开始勾人。
“那个奴才,这个府里最想让他消失的人不是你吗?妹妹,我只是推动你完成你的愿望罢了。”
“我没有想让他消失。姐姐,那件事情你怎么也知道……他活该。他就该消失。最好永远消失。”陆月莹不想再去回忆,她哆哆嗦嗦捂着自己的脑袋。
听不见,听不见,就好了。一切都没有发生。
安吉利也不是她的噩梦。
她小时候总是想着长大,可她却碰见了安吉利。安吉利仗着是夫人的远方侄子,出入后院的机会多。有一次她给夫人请安,刚好碰上他。
他眼睛色眯眯的粘在她的身上,她躲了好几次,以为自己躲过去了。那一次请安回去的路上,她只是看了下开的花。就被安吉利拉在了假山里面,上下其手。
还好有人经过,安吉利才落荒而逃,没让他得手。
陆月莹不敢讲,她更不知道突然出现在假山附近的人是谁。只是从那以后,安吉利更是变本加厉。
只不过他也不敢太过分,只敢摸两把。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她的身子某个部位越来越鼓。而那个罪魁祸首,陆月莹无时无刻不想让她消失。
在听到陆砚星打了安吉利的时候,陆月莹心里超级开心。同时,她又有些失望,怎么没打死安吉利呢。
打死他就好了,她无时无刻不想让他死,可现在那人死了,陆月莹才开始害怕起来。
她怕一切被发现。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可她还是害怕,她从来没有杀过人。
“如果不是他对我下手,我也不会每日祈祷他去死的。我怎么说也是主子,他一个狗奴才对我下手……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