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以花石纲说话,把父皇牵扯出来,让父皇和我等都投鼠忌器,哈哈,太天真了,不说不是父皇的责任,就是是又能如何,这世上君君臣臣,岂是他们可以随便推脱责任的,身为臣子未尽谏言之责,就是他们失职。”听着张叔夜阐述朝中议事,曹晟眼露凶光的说道。
张叔夜觉得,这小奸贼是妥妥的佞臣,眯着眼的老张正要强势反驳,张商英摆手制止后,问道:“明睿视陛下为父,老夫理解,可是你说陛下花石纲问题,这确实是陛下之错,不知明睿如何解释?”
赵鼎等也看着曹晟等待他的回答。
“陛下他不曾大肆搜刮民间财富,不曾每年选美充实后宫,至于吃食,与蔡府等比,也不见得好。陛下也是一个人,他也有其喜好,难道这都成了君王之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说前朝,就说本朝欧阳修,苏轼等狎妓,夜不归宿就是千古佳话,陛下只是逛几次樊楼就是大罪了,你们真是圣贤!”曹晟本打算说这花石纲之事,但此事复杂还是留待数据说话为好。
张叔夜等点点头,想想官家到今天也是无甚大错。他们有些惭愧,这大宋立国以来就极其善待大臣,文从不处死,武臣尽量给予其财富作为补偿。是他们苛求于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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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臣子有错,陛下天然有罪,这也是避不开的定律,权利越大责任越大。先不说这些有的没的,现在童贯拿到陛下首肯,那我就必须出战了,看来不下重手,是不行了。唉,为何受伤的总是陛下,晟的岳父呢?”曹晟哀叹道,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不好意思,忠君忠君这是忠的哪门子的君啊?
翌日坊间流传方腊起义的宣言,在有心人的引导之下,到处谈论当今陛下喜好花石纲,逼得南方方腊率十数万被逼无奈的百姓起义,讨伐昏君,已是连下数城。
北方梁山也是被逼的没有活路的英雄好汉揭竿而起,大竖替天行道之义旗,讨伐大宋天下,当今昏君。
顿时当今陛下被推上风口浪尖之上。
“到底是何人所为?给本相查,查出来以枉论君上之罪,诛之!”蔡京戾气深重的怒吼道。
昨日王黼成功的以一句“知我罪我惟其春秋”成功把战火引向陛下,使得张叔夜等哑火,不敢再盯着不放。
此战的微妙之处就在于,有些话有些事,大家因为牵扯陛下都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同时投鼠忌器,最终不了了之。
现在这坊间传言,就是要捅破这层窗户纸,那还得了,所以蔡京很是怒火中烧。他亲自下场,岂容有失?
滕辉接令告辞而去,王黼面色凝重的说道:“恩相,此次正如您所料,那黼接下来该如何做?”
“准备跟朱勔切割吧,”蔡京淡淡的说道:“另外,你代替叔同跟高丽接触,把本相之意传递给高丽参政李资政,叔同前期与高丽交恶,不得高丽信任,同时过于年轻,位置不够,还是你去吧,朝中只有你在本相之下,正好代替本相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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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黼这就去面见高丽使者。”王黼躬身说道,他自然知道滕辉不愿意出头,这是他王黼之事,蔡京没有放弃他,已是万幸,所以不管如何,他都会上前。
蔡京看着远去的王黼,久久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恩相,现在我们该如何行事,这已经流传,怕是无法审查了,就算抓捕到了,也无济于事啊。”张邦昌在旁说道。
“子能,老夫岂能不知,流言的威力在于其传播性。但是老夫也是要他们看见老夫的态度啊。子能,士美你觉得接下来我等该如何?”蔡京转过身来问道。
“恩相,东南局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情况非常诡异,朱勔的信件言之无物,不知道他现在是何种状态,苏州依然被难民围着,却是平稳,不曾有丝毫危机,很是诡异,学生判断这朱勔可能已是被挟持,不能理事,否则无法解释此等之事。”李邦彦言道。
蔡京没有出言,看着张邦昌,张邦昌道:“恩相,士美所言,昌觉得大有道理,这朱勔若是还能做主,不会不知道这些事的后果,就算官家不定罪,难道他不怕恩相吗?”
蔡京想了想,传令道:“传本相令,让梁师成来见本相。”
此时的皇宫,已是鸡飞狗跳。
有田俊在旁盯着,梁师成不敢就坊间之事隐瞒不报。
此时的徽宗已是摔了几个名贵的茶盏,怒吼着要拿方腊和梁山贼子五马分尸才解恨。哪个皇帝不想做个万世歌颂的明君呢,徽宗也不例外,更何况有个好女婿蛊惑着他往明君方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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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师成跪在台下,一动也不敢动,最近这一年是他掌管皇城司以来,最最受累的一年,以往无孔不入的皇城司仿佛聋了瞎了一样,每次都是事情发生了才后知后觉,等发生了还有个啥用,所以每次倒霉的都是他,若不是贪恋权利,他还真想辞去这个职位。
可怜的老梁不敢说话,在徽宗盛怒下,他也是不敢抚他虎须的,他毕竟是个太监,这太监是没有人权的,说杖毙也就杖毙了。
可是他很不明白,旁边的田俊就跟没事人一样,像根柱子一样立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官家也不朝他发火,这是为何?但是他现在和田俊不属同一个阵营,也不好亲近,而且这驸马好像没有要求田俊过什么,连个把柄都抓不到。
旁边小太监的眼色让他知晓,蔡京要找他,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