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登州集散中心,五艘装了重刑床子弩的大船,披红挂彩,这艘大船前后有半米的水泥钢筋浇筑的地基,前三后二的钢铁床子弩,有细铁链做成绞盘。船仓分割,有临时斩杀区等,上面二层是生活区和储备,每船限定二十人,有两条战船护航。
今日是捕捞队第一次出海,召集渔民100人,同时有100人的登州水军护卫。
何颖儿和曹晟等视察并剪彩,礼仪很低调,算是今日正式开张。同时出动的还有曹知带领的采购团队。日本源为义来信,大田已是建设码头和厂房,期待曹晟的团队光临日本。
受大宋指派,韩世忠率2000登州水军,其中包含200重甲骑兵,1000新军,1000老兵今日与捕捞队一同出海,开始进驻日本大田,同时有50人的皇家将作监的团队进行前期技术指导。
送走远行各分队,曹晟和高德等去往刑场。
今日在法场上,曹晟作为监斩官高坐监斩台,旁边登州各县知县和主簿等主要人员皆到场观看。
台下毛威、包吉、毛同、毛亚、毛羽等数十人跪在下面,一个大大地写着斩字的号牌插在他们背后,披头散发的他们很是狼狈,一个个的亲人哭声一片,旁边百姓却是欢乐异常。
王二丫和王小换了身衣服,他们姐弟两个人太小也是没法劳作,把田地租给州衙,他们跟着何颖儿一起。王小胖了很多,脸色有了很多红润,姐弟俩捧着父亲母亲的牌位,头戴重孝。王二丫看着毛羽、毛仲义的眼中尽是快意。
一个个的苦主如王家姐弟一样,在用各自认为的办法,在执行现场,等待大仇得报的最后时候。
今日的天气非常好,炎炎烈日,普照大地,远处一根笔直的木杆竖在中央,大家都在等着影子重叠。
朱运时不时地看一眼木杆,一会大声喊道:“午时已到,大人请下令行刑!”
曹晟看着这一众人犯,也没有丝毫的涟漪,大声喝道:“验明正身。”
查验官仔细看了一下,大声道:“死刑犯毛威,已是验明正身。”
“死刑犯毛仲义、毛羽,已验明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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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查验官报告完成后,曹晟拿起令牌,大声道:“今日处斩这危害登州之徒,望大家引以为戒。斩!”
“爹爹,儿子不想死啊?为何不好好教导孩儿!”土霸王毛亚大哭失声,很是凄凉。
这一阵的哭声引起连锁反应,现场看来也是凄凉,曹晟看着这悲戚场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爹爹、娘亲,你们走好,我家大仇得报,二丫会好好照顾弟弟,你们放心去吧,来时我们一家四口在大人治下定可安居乐业!”王二丫大声哭着对着父母灵牌拜了下去,王小这时也知道父母亲是离开了,跟着姐姐哭泣着深深跪下。
“美苏、美霞,你们走好,那个畜生已是人头落地,”一个中年汉子大声哭道。
这一幕幕的拜祭,哭声中夹着着快意,那罪犯的家眷在这一片声中,匆匆捡了尸体,慌张而去。
“静一静,本官宣布,登州所有地方从现在起由县丞雷秋带领,朱运为执行官,实行为期3个月的严打,但有不平者,冤案者尽可上告,绝不姑息,查有实据者不论何人斩立决。”曹晟大声宣布道。
旁边四县主官慌忙站立,躬身询问道:“大人,这是何故?我们未做安排啊?”
“你们做了安排还得了,你们好好地在州衙待着吧,没有问题,自然官复原职。”说完也不管他们如何,径直上马,带着乐和、曹毅等回汴京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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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查完解珍解宝一案,几人亲眼看到曹晟的作为,心服口服,孙立、孙新、顾大嫂、乐和、解珍解宝等皆愿跟随曹晟做些事,邹润叔侄不喜约束,曹晟也未为难放他们离去。
孙立本是提辖武官,现在带2000卫队暂时保卫登州,孙新做副将,听雷秋命令负责四县严打问题。顾大嫂、解珍解宝帮助何颖儿管理集散地产业。几人倒是乐在其中。
一日,他们几十匹快马就到达汴京。
许二在工业基地等候曹晟,曹晟把乐和等人安排在此住宿,带着曹毅直奔蔡府。
蔡府,蔡京在偏厅接见了曹晟。
曹晟上前躬身低声道:“太师近来可好?”
蔡京抬头呵呵笑道:“感谢驸马好意,老夫一向很好,驸马有言直接说吧?”
曹晟也觉得跟蔡京说话还是直接的好,他似乎不太喜欢跟曹晟废话。
曹晟把一沓文件放在蔡京面前,就在客位坐下,慢慢饮茶。
蔡京面无表情地看了曹晟一眼,慢慢地拿起文件,同样面无表情地大致看了下,等看到毛威密室的文件时,微微皱眉,放下文件淡淡地道:“驸马相信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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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曹晟回道。
“那你这是何意?是想威胁于老夫吗?”蔡京低头喝了口茶说道。
“晟没有这个意思,也威胁不了老相爷。”
“哦,那你来见老夫何意呢?是真的来关心老夫身体的?”蔡京微微笑道。
“哈哈,晟但愿老相爷长命百岁。”
“恐怕驸马心口不一吧?”
“不,这是晟的真心话,有相爷在,至少可以使大宋拉扯着过,若没相爷的话,就另一番景象了。”曹晟严肃地说道。
蔡京微微动了动眼眸,看着曹晟说道:“驸马倒是看得清楚,不过你要诛杀王进,以达到敲山震虎的目的,这本相能够理解。但是你笃定本相会不抓住机会吗?”
“东南有大事发生,老相爷不想乘机割裂吗?”
“先把驸马打掉,你觉得这朝中张叔夜,再或者张商英有谁会是本相对手吗?”蔡京依然面无表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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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代有才人出,晟从不担心,这华夏数千年,多少英雄辈出,老如你,小如我都不算什么。沧海一粟罢了,还是那句话,晟有赴死的勇气,老相爷有吗?”曹晟笑眯眯地问道。
“这事到此为止,王进朝中会准许你杀他,老夫累了,你去吧。”蔡京想了片刻,淡淡地说道。
“晟告辞,老相爷保重身体,真心的。”曹晟躬身告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