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我错了,你打我出出气都行就是别不理我好不好?”
某客栈上好厢房内,虞舒月坐在椅子上冷着一张小脸生气,听着他低下声来的道歉心里已经软了下来。
她知道他方才和店家说他们是夫妻是为了掩人耳目,但先前他都未曾提醒过她,也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虞舒月怎么会不生气。
她心里已经软了下来,但是嘴上还是不饶人,“阿月可不敢动手打殿下。”
祁修尧见她转过头去,他便握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掌带向他的胸前。
“殿下这是做甚?”
虞舒月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但没能成功。
“阿月可以打我骂我,但不可以不理我,不然……”
祁修尧身体猛地向前倾,一张俊脸贴近她,一双漆黑的眸子温柔而又坚定地望向她那如秋水一般的眸。
他的眼底深处藏着一抹隐忍的疯狂。
虞舒月被他的动作给弄得措手不及,被他盯得心里一紧,下意识顺着他的话问到,“不然什么?”
话问出口,她不由得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祁修尧此时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很奇妙,虽然感到危险,可是她内心却丝毫不怯。
仿佛笃定他不会真的伤害她。
祁修尧看到了她眼底的紧张,他心忽的松了一下,敛去心底的暴敛情绪,脸上表情骤变,带着点委屈和无赖的味道直接把下巴搁在了虞舒月的肩头上。
“不然我就一直缠着阿月,直到阿月原谅我肯理我为止。”
他的手还握着她的手腕,头在她的肩膀上晃来晃去的撒娇。
他不想用强的,也不想内心那些黑暗的想法吓到她,毕竟前世的问题还有许多谜团。
但是有一点可以十分确认,那便是前世他失去了她。
这一次,他不想重蹈覆辙。
从之前虞舒月不知道他体内毒素已经被全部消除,而不时对他表现出的关心来看。
她是吃软不吃硬的。
既然已经知道她的性子吃软不吃硬,那么他便想试一试另外一种方式。
虞舒月不知他心中想法,只是被他这撒娇的动作给弄得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先是错愕不解,后来想通了后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大概是被他吃得死死了。
明明知道他脸上和语气里的委屈只是想让自己妥协,而她最好的处理方式则是对他置之不理。
不然后面恐怕他会得寸进尺。
但是,理智上她明白,可却做不到板着脸不理他。
罢了,随他吧。
反正是为了找怀让,况且在外也没人知道他们是谁,他爱怎么介绍就怎么介绍吧。
仔细算来离她及笄已经不到半年,不出意外,他们会成亲。
这意外,就在怀让身上。
只是这怀让神出鬼没的,祁修尧好不容易得到一点消息说有人曾在东南的一座小镇看到过怀让的踪影,他们便马不停蹄的来到了与浔阳完全相反的另外一处小镇。
只是他们到这里已经有十天左右了,差不多已经把整个小镇给翻了过来,可是依然不见怀让的踪迹。
“殿下,怀让法师是不是不想我们找到他?”
虞舒月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想着怀让那一身高深莫测的本领。
恐怕如果怀让不想见他们,他们就是把天下都翻个底朝天还是找不到他。
祁修尧闻言伸手轻轻拍了拍她,安慰着她不要太过着急。
这是一个边陲小镇,不过发展的很不错,客栈虽然很小,但一切东西应有尽有。
此时虞舒月和祁修尧正在包房内用膳,在这里没有找到怀让,他们便打算今日离开。
忽然,祁修尧放松的神情一下紧绷了起来,一双眼锐利地盯着门边。
“殿下,怎么了?”
虞舒月瞧他忽然如此警惕地看向门边,心也一下提了起来。
门外有芍药他们在的,可是此时好像有些过分安静了。
“阿弥陀佛,虞施主近来可安好?”
还不待祁修尧回答,门外便响一道熟悉的含笑的声音,随着话音落下,门开了。
“怀让法师?你怎么在这!不对,你……你……”
从门边进来的正是怀让,瞧着他那张和弥勒佛一般慈眉善目的笑脸,虞舒月惊讶的话都说不清。
这也不怪她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毕竟他们找了他这么久,连他的影子都没有找到。
就在他们士气低迷准备启程离开再继续寻找他之际,他居然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出现在面前。
怎能不让她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