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面前熟悉的景象,虞舒月惊喜地看向祁修尧,“殿下,我们进来了。”
“嗯,进来了。”
祁修尧的视线被石室内的两座三丈高左右的人形石像给吸引过去。
两张脸仿佛是上天的宠儿,精心雕琢之下完美的找不出任何一处瑕疵。
不过因为有虞舒月提前跟他说过这里面的陈设,所以他并没有太过震惊。
石棺在石像的身后,他们两人相视一眼,随后朝着石像矗立的地方而去。
他们两人的手一直都是牵着的,他们都没有谈及这事,默认着牵着对方。
“阿月,我来。”
瞧着虞舒月准备放开他的手去推动这厚重无比的石棺盖子,被祁修尧伸手给拦了下来,他的手依然牵着她。
祁修尧单手放在石棺盖子上,手上使力,然后虞舒月便见他丝毫不费力的便把那石棺盖子给推开。
两张宛如熟睡的脸出现在眼前,尽管祁修尧早有准备,但在看见这两张脸时,还是被惊住了。
虞舒月盯着石棺里平躺着的两人轻轻问道:“是不是有一种很奇怪的奇妙感。”
“我现在理解为何阿月如此纠结,想要刨根究底的把所有事情给弄清楚,如果一开始发现这事的是我,我也会。”
任谁看到一张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躺在这怪异的石室里面,奇怪的梦境和史料上的记载,怎么会没有好奇之心呢?
“现在我们该做什么?”
虽然到了这个石室内,但除了多一个人增添一些烦恼和疑惑外,他们两人此时也是一无所获。
“并不是一无所获,起码我们知道如何能够进入这个石室。”
祁修尧说着把牵着她的那只手举了起来,正当虞舒月打算甩开手时,他又说话把她的注意力给转移过去。
“阿月独自一个人来的时候能够进入这个这里,我之所以能够进入这里却只能靠阿月,不管是两座石像之间连接的红绳还是石棺内他们十指相扣的手,这都说明和野史上的记载是有所出入的。”
果然虞舒月立刻被他的话吸引,抬头好奇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从各种史料来看,时安死于姜国皇宫被攻破之日,从阿月的梦境里也可以证明这一点。”
“而萧觅皇帝是死于大齐建国后的第六年,也就是时安死后的第六年,时安比萧觅先去世六年之久,又是跳下城楼而亡,如今石棺内的这具尸体却是安详的如同在睡梦中离去一样。”
祁修尧说到这儿,忽然又浅浅笑了一下,“好像和尸身三百年不腐相比,这点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虞舒月被他逗的一笑,她还以为祁修尧会说出其他他没有想到的,没想到他自己说着还把自己给逗笑了。
“殿下说的这些,阿月都想过,除了心中多了更多的疑惑外,并无其他收获。”
“阿月别急。”
祁修尧给了她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随后眼神盯着石棺内的两具尸体继续道。
“这石市如此的费劲心思和暗藏玄机,且只能由阿月一人自由出入,说明造这个石室的主人只想让阿月进入,或者说只想让时安的灵魂进入。”
祁修尧这么一说,这石室出自谁之手当然是显而易见的,这点虞舒月之前也有猜测,可是他却不能够单独进入这个石室,这让她开始怀疑之前的想法。
“如果是萧觅所修建,那为什么殿下您不能进入,毕竟算起来殿下就是三百年前的萧觅。”
虞舒月把心中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因为在他的心中,时安更加重要,而且他十分了解自己。”
萧觅十分清楚,如果是他的转世先发现这个石室并且进入到这里,他定然不会想着去解答这里面的疑惑。
他会直接毁了这里,不会让这里的秘密暴露在阿月的面前。
毕竟他不敢赌,不敢赌阿月知道后能不能接受。
这就是萧觅的自私与胆小之处,当然也是祁修尧的。
“了解什么?”
他后面的话未说出口,看到她好奇的模样也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笑了笑并未说话。
“行,就算是殿下你说的那样,这个石室确定为萧觅皇帝所修建,然后呢,能说明什么吗?”
虞舒月不明白他说这么多的意图是什么,因为这并没有解决她心中的任何疑问,只会让她的困惑越来越多。
“这恐怕还是需要找到怀让,让他来给我们解惑。”
祁修尧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只是想要证明他所想与事实不差,就需要听听怀让怎么说了。
“但是怀让法师神出鬼没,他的踪迹实在让人无法找寻。”
虞舒月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佛珠,上次他出现的毫无征兆,离开时也是忽然就消失。
整个人无比神秘,再加上他活了五百年之久,有时候虞舒月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人。
哪有人可以就那样凭空消失在人的面前,哪有人可以活五百多年。
在大祁,凡是活到八十岁的老人,一律免于各种赋税不说,甚至每个月还能到各地州县官府领一串铜钱。
整个大祁年满八十及以上的,不过百余人罢了。
百岁老人更是屈指可数,从不曾听闻有人活五百岁。
只有志怪小说中的妖怪和神仙才能有这么久的寿命。
“阿月耐心等待,我会想办法找到他的。”
祁修尧低头宠溺地对着她一笑,这一次他准备亲自去找怀让。
只是得找一个绝佳的理由出京,最好能够带上阿月一起。
此时的虞舒月还不知道他心中的盘算,这一趟原本她以为会有所收获,但没想到依旧什么也没有。
她也不甘心就这么白来一趟,抬头环顾四周,想从这些墙壁的壁画再找出一些信息。
可那些壁画算是一些关于道佛两家的深奥玄学,她看了后除了眼睛和头疼以外,再没其他收获。
“好了,阿月,我们进来的够久了,先回去,只要找到怀让,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虞舒月这才惊觉时间不早了,她醒来时便是申时分,现在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再不回去,恐怕父亲和兄长得关她禁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