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这是成了香饽饽还是具有威胁级别的大人物,怎得所有的视线都朝她这么个小喽啰身上来了。
“我与庆宝都未曾见过面,她害我作甚。”阮软淡淡道。
大皇子站起来走到阮软面前,道:“这件事,待你见着她便知晓了。”
阮软神色自若,垂眸道:“二位为何要将此事告知于我?”
庆珠与大皇子相视一笑。
长公主亲热的拉过阮软的手:“可还记得我见你第一面时,说了些什么话?”
她说庆宝不是个好人,性子寡淡薄凉,宫人们都说她为人狠毒,蛇蝎心肠。可阮软当时以为是庆珠刻意挑拨......
“你觉得我说的都是刻意挑拨你们的关系?”她捂唇轻笑,声音些许尖锐:“咱们都是姊妹,血浓于水,我还能害你不成!自然,我也断然不会看你被旁人害了。”
这个人情,不论阮软要不要,此刻都得接下了。
她心里叹了声,明面上拱手道:“多谢皇兄,皇姐提醒。”
黄浩天淡淡说:“都是一家人,应该的。你只需记得,皇兄皇姐都是为了你好。”
阮软点了点头,倒是乖巧。
将两人送走后,阮软刚转身就见熊天和觉星跳上了塌,打着哈欠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
“这两人还挺仗义,专门来提醒老大啊。”熊天掏了掏耳朵说道。
觉星根本不同意他的想法,直言道:“我觉得这两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虽说那大皇子给阮姐塞字条提醒,但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个我知道。”
熊天嘿嘿笑,“这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觉星耸肩表示赞同。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阮软锭子捏了又捏,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奈:“你说这群人到底啷个回事,他们监督我的目的是啥子哎?”
她开始坐在书桌前写信,将自己遇到的所有事情一一写到纸上,碰见不会的字便询问旁边的觉星与熊天。
“老大,你这一篇文章里折合起来三四百字,错字占了百字。”熊天摸着下巴在笑,“不是少了一横就是缺了一划,你说苏楼主能看得懂吗?”
觉星在旁边捂着嘴偷笑,捅了捅旁边的熊天,嘻笑道:“旁人看不看得出来我不知道,但是这楼主肯定看得出来,就叫什么,心......”
“心有灵犀一点通!”
“嘶!”
娇脸生霞,阮软眸子微微轻动,拿起桌上的纸撕开成两半儿。
熊天问:“为何要撕它?”
“阮姐,我们只是开个玩笑的,你莫要生气。”觉星解释道,心里觉着她并非那般小气的女子。
果然,只见阮软重新在白纸上写了一行字:“一切安好,勿念。”
“想个法子将这信交给二皇子,他会帮我送给苏溪的。”阮软看着桌上的五字说道。
“之前写的不要了?”
阮软摇头。
苏羡在雪国有自己的事情,不要再为自己忧心了。
“走吧。”她站起来,“我们去整点烧烤。”
隐蔽的假山后,几人架了个简单的篝火,又让丫鬟从御膳房里要了几条活鱼,洗净之后架了起来。
不一会儿,空中腾起淡淡的薄烟。
“好香......”
一紫衣女子蹙眉站定,对旁边的婢子说道:“雨儿,你去看看。”
皇宫之内戒备森严,严禁私自点燃明火,如今空中都起了烟,还能闻到淡淡的焦味。
此时觉星和熊天也皱了眉,低声说:“有人来了。”
“嗯?”阮软正在为烧焦的暗自神伤,拿着烤鱼发愣。
被称作雨儿的女子探进假山,正好撞见拿着烤鱼的三人,他们正齐刷刷的转身看着自己。
未曾燃烬的柴木上跳跃着火花,刺啦刺啦的声音伴随寥寥炊烟升腾,是人间烟火的气息。
“大胆,竟敢在皇宫之内燃火!”雨儿指着他们几人,“那个宫的?”
阮软看了眼觉星和熊天,“我们是哪个宫的来着?”
“额......”
倒是从来没有在意过。阮软自从来到皇宫之后便一直被软禁在屋子里,就连出来也是跟着他们俩翻墙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道较为冷冷的声音传来,走近的是个紫色曳地长裙的女子,她往阮软的方向扫了眼,开口问道:“你是思淳?”
“你是?”
“乐如的主子。”女人毫不掩饰,着阮软红唇上勾:“倒没想到你倒不是个傻得,能将我的人囚禁起来。”
“诶,你别乱说。”阮软起身摆手,“可千万不要乱说,我可什么都没做过。”
“呵。”
庆宝冷笑,她自从没有收到乐如报信便知这她与生虚已经被人拿住,再加上庆珠与大皇子那边安排眼线盯着,恐怕早就上门“拜访”过。
他们可不会放过打压自己的机会。
“有没有做过你自己心里清楚。”庆宝表情显得有些狰狞,可眼里都是含着笑意的,她道:“这皇宫啊,就像是一个斗兽场,你既然已经进来了,总归要有个死活的结果。”
“为什么。”阮软问:“因为我从未见过面,为何要将人派在我身边?”
“看不顺眼的人,当然要好好盯着。”庆宝突然伸手搭在阮软的肩膀上,谁知却被觉星的剑柄打掉。
吃痛收回手却又不恼,眼神阴森:“你可要好好活着,然后以我想要的方式死去。”
她语气平淡如水,像是在聊今晚吃什么盐。
阮软笑:“你向来都是这般胆大妄为?”
“嗯。”她睁着单纯的大眼睛,凑近阮软的耳朵说道:“你不知道吗?你看这个皇宫里,我想杀谁就杀谁。”
“知道我一开始是怎么杀你的吗?”庆宝病态的撩了耳边的垂发,压低声音道:“我本让生虚在身上下了毒,只要你们一亲近......bong!你就七窍流血......人没了。”
她眼里射放出贪婪的目光,好像已经看见了自己想要的画面。
“你是变态吧?”阮软咬了咬牙,“像个疯子。”
“哈哈哈,疯子,我喜欢这个称呼!”庆宝像是个精神错乱的人。
阴冷?不,是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