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
果然,又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车上下来一个人,身材壮硕戴着墨镜的男性。
我拍拍还在骚扰弗兰克的邓肯,示意他们前面的情况。
弗兰克最快反应过来,拉着我俩扭头就走。
可没几步,另一个壮汉也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啧,居然被堵了……
墨镜男步子很大,没几步就走到我们跟前,开口用沉闷的声音问:“你们是前天从11号补给站进入城中的吗?”
邓肯迅速回答:“不是!”
墨镜男阴测测地笑着:“那就是了,带走!”
他话音未落,我抬起脚就往另一个人下巴那踢,要是情况好的话,这家伙就算是废了!
然后对方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明明是那么庞大的身材,身体却比我想象中要灵活……不!应该是灵活的多!他的身手比我还快!
他一把抓住我的脚,接着另一只手一捞,竟然一把抓住我另一只脚,一下子把我举了起来!
我重心不稳往后倒去,正想攻击对方的膝盖,没想到他居然抓着我直接往墙上拍去!
那一瞬间,我只感受到脸颊贴上了一个粗糙的东西,然后大脑便一整轰鸣,双眼发黑,差点吐出来。
我知道大事不好,今天估计是跑不出去了,我用尽全力吼出一个字:“跑!”
一片昏暗模糊中,我看到邓肯全力冲向墨镜男,死死抱住他,弗兰克迅速往复杂的小巷子跑去。
他回头,给了我一个眼神,我读懂了其中的含义。
【别怕,我会救出你们的。】
呵。我努力抽动了一下嘴角,感觉到铁锈味充满了鼻腔,大概是鼻血倒灌,希望不会呛到肺里,不然今天算是交代了……
因为弗兰克的那个眼神,我突然安心了不少。他是我们中最快,最能打,也是最聪明的一个,一定能逃掉。
一定……
再醒来时,已经是在车里,车窗是黑色的,估计经过了什么处理。我旁边坐着邓肯,也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
我用腿拱拱他表示自己已经醒了,他却依然是一副恹恹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
我想动动手,却发现动不了,脚也是,完全分不开。此时我的眼睛有一只完全睁不开,另一只还好,但是也有些不对劲,估计是肿起来了。
我努力埋头看手脚到底是什么情况,发现手腕脚腕都戴着银色的东西……
是手铐,他们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抬头,才看到后座与前座中间有层完全不透明的隔板,上面有个小窗子可以稍微看到一点前座情况。
前座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开车的,另一个是墨镜男。
墨镜男以一副嘲弄的语气说:“你们那个小朋友可真滑溜啊,要不是我们还有三个人去抓他估计真的给他跑了。
我浑身瘫软,三个人,即使弗兰克再牛逼也跑不出来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
车门被猛地拉开,阳光刺进车内让我忍不住闭上眼睛。
突然一股大力从手上传来,有人拉扯着我往车外走。我闭了一会眼睛,再睁开时,眼前出现了一栋巨大的房子。
那是一栋由各种三角形组成的建筑,依然是万年不变的灰色水泥,但是却如此宏伟,三角的锐角尖直指天空,整个建筑似乎要拔地而起至上云霄,锐利到几乎要刺伤观看者的双目。
我旁边站着的是邓肯,依然是蔫头巴脑的样子。墨镜男正戴着我们往房子里走,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刹车的声音。
我才注意到身后是一片高大的围墙,几乎看不到围墙外是什么情况。那辆车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进来的,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我们的身后。
那辆车的副驾驶的门打开,下来了一个眼睛细长的留着板寸头的男人,脸上还有一道血痕尚未止血。
只见他往草丛里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道:“那小子太滑溜了。”说着,后面两扇门也相继打开,一边出来了一个壮硕的男人,其中一个像提小鸡仔儿一样抓着一个少年。
是弗兰克,他耷拉着脑袋不知是否清醒,虽然看不清脸上的情况,但他手背已经破了,脚似乎也有些肿。不知道这群人对他做了什么……
我们被带着走进那座建筑之中,门后面正对着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的墙上挂着很多画。
那些画有着规则的线条,有些则是带着数字标记。
仔细一看,原来是各式各样的地图以及建筑图,它们被精美的装裱在相框中,带着岁月留下的痕迹。
我想多看一下,心中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却被后面的壮硕男人推了一把。
“走。”
无奈,我只能跟着墨镜男继续前进。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巨大的门,有些复古风味,带着雕花的包边,在幽暗的灯光下拂过流金似得光芒。这扇门和建筑的风格按理说应该是完全不搭的,但是真实的情况却是怪异的和谐。
墨镜男推开大门,踏上了编花复杂的地毯。整个房间很大,巨大的窗子毫无保留的倾泻着室外的光亮,可是依然照不亮每一个角落。房间正中有一张巨大的桌子,应该是那种宴会长桌,短边对着大门,桌前坐了一位西装革履的绅士正在用手中的刀叉切割盘子里的食物,他背对着我们,所以看不到他的正脸,只能从他后脑勺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花白头发看出这应该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男人放下刀叉,举起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巨大的红色宝石戒指。站在暗处的侍者立即走上前,拖开了放在桌旁的三个椅子。
“请我们的客人坐下。”男人开口,语调优雅但是声音却异常低沉嘶哑。
我们被强行带到座位上坐下,而依然在昏迷之中的弗兰克根本坐不住,最后只能堪堪趴在桌上。
桌上满是美味珍馐,有些甚至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菜色,高脚杯里装着紫红色的佳酿,玻璃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男人用桌上雪白的餐布擦了擦本来就非常干净的嘴,随手扔到桌上。
那是一个约莫五六十岁的人,体型适中微微有些发福,法令纹像刀子刻在脸上一样,嘴角微微下垂显得异常严肃。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暮气沉沉,他抬起眼的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他只要张嘴,就能把我吞吃干净。
PS:啊画图好累……拒绝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