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哈尔看着灭霸消失的地方，他现在不能接受这一幕。

“根据白戒对生命的感知，他确实已经死了，但他的灵魂并不在存在之灵的掌握之中。”韦恩眼神也有些复杂。对于灭霸，他们无法单一的给予评判，除去对立之外，灭霸身上并没有让他们感到十恶不赦而又无法接受的地方。

至于说一个响指毁灭了整个宇宙一半的生命。

那又不是他们这个宇宙发生的事不是吗？

更何况按照史蒂夫所说，这位灭霸，并没有达成他的执念。达成执念的，是另一个宇宙的自己。

“我们就这么赢了？”卡萝不敢置信，之前那个强大到神魔一样的敌人，竟然会以这种戏剧性的方式落幕。她现在都有些不敢确信，灭霸是不是真的死了。但白戒给她的感知确确实实证明了灭霸生命的消逝。

“怎么能算赢呢？准确的说，我们一败涂地！”韦恩闭上了眼睛。他宁愿和灭霸就此战斗下去，战斗到宇宙的最后一刻，也不愿意面对眼下这种彻底失去掌控的未知局面。

没有了灭霸这个拦路者，他们恐怕就要直面那位卢克了。

“不能再逆转一次时间吗？灭霸已经死了，没有人阻拦巴里了。”哈尔吞咽了下口水，看了眼巴里·艾伦，询问道。

“没有用，灭霸锁死了时间线，而他的死亡，并不是简单的死亡，是融入了我们的宇宙。换句话说，他以自己的死亡，来永远的篡改了我们宇宙的一部分规则和参数。我觉得他不可能想不到他死之后，我们会再次动用时间的力量。我的感觉很不好，当我生出动用神速力逆转时间的念头时，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巴里神色也有些不好。

“什么预感？”众人都看向了脸色难看的巴里。

“我被限速了，法克！”巴里摊开了手，甚至忍不住的骂骂咧咧出声。

众人的神情顿时一僵。

“逆转时间，只有在我的速度超越一个界限时才会发生，但我现在跑不到那个速度了。有一种力量制约了我，像是这个宇宙多了一些规则，也多了一层枷锁。神速力依然存在，它依然是这个宇宙的强大力量之一，但是，在这个宇宙里，它和它的使用者，都被限制了。”巴里气哼哼的道。虽然没有这层限制，他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也未必能跑出这种速度，但有限制和没有限制，终究是不一样的。

“先回去吧，我们还有一堆麻烦事需要处理呢。另外，队长或许知道些什么。”韦恩最后看了一眼漂浮在虚空的那个空无的王座，转身道。

数道白光汇聚在一起，构成了一颗巨大的白色彗星状光芒，掠向了那颗在行星系里孤单了许多的蔚蓝色星球。

这一次的战斗，注定是影响深远的。他们这帮人，也需要考虑后续的一些麻烦进行收尾。

存在之灵在离开时，也将因为这场战斗而死的人全部复活，但其他的损失，它却是无能为力，或者说是无暇顾及。

回到基地的韦恩他们眼神复杂的看向了端坐在自己座位上的队长，虽然他没有参与和灭霸的对抗，但在维护这颗星球和生命上，他却也是尽了自己的全力的，谁也无法指责他。

很快，韦恩就压下了自己心中的复杂情绪，他们现在需要争分夺秒的去争取时间，所以他将所有发生的事，灭霸的死亡，以及巴里等人的感觉都一一说了出来，并询问队长是否知道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

“除此之外呢？还有更细致，或者别的感知信息吗？”对于韦恩等人的询问，队长也没有搪塞推脱，而是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后，看着众人提问。

“似乎宇宙多了些什么，我很难用文字形容那种感觉。但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让我连接你的意识体验一下。”约翰有些为难。

“那来吧。”对约翰的要求队长并未拒绝，不出意外的话，很快他就要离开这里了，在临走之前，就当是帮他们最后的忙了。

约翰以自己的精神缠绕上了队长的精神，在对方没有抗拒的情况下，主动将自己的感受分享了过去。当然，这种分享距离他当时的感受依然存在着差别，但这已经是他能够还原的极限方式了。

“是数据维度。”摆脱了约翰精神连接的队长晃了晃脑袋，认真的体会了一下那种让他感觉到熟悉的感觉，在克拉克他们热切的目光下轻声回答道。

“数据维度？”韦恩等人在心中重复了一遍队长的回答后，并没有接着提问下去，而是用目光看着队长，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数据维度，最早是卢克所发现的奇特维度，斯塔克和班纳博士几个推测，数据维度的出现乃至诞生，和卢克有着密切的关系。卢克是数据维度的掌控者之一。你们可以将它理解为一个独特的宇宙，又或是更高的维度世界。”

“它的用途呢？”询问的是卢瑟，他心中对卢克并没有太多的恶感，尤其是在知道他的事迹之后。但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的对抗和针锋相对，卢瑟却是一点都不缺少。

他很想跟卢克碰撞上一下。

在足够了解又准备充足的情况下。

“它是卢克制造出来的武器吗？”想到他们受到的那些限制和削弱，韦恩已经将它视作了某种规则性武器。

“武器？不，你们为什么会这么想？”队长惊讶的看了他们一眼：“数据维度，用卢克的话说，是一个用来快速推进科研的平台。虽然后来他在里面添加了不少功能。在我们那里，我们所有的科研人员，几乎都是数据维度的用户。它可以用来代替所有的科研仪器，根据需要模拟各种实验环境，并存储和保密所有的科研数据。

它解放了科学家的资源和经费问题。在我们那里，所有的科研人员都是数据维度的忠实拥趸，他们利用它，研究它，完善它。那是一个开放的维度。它带来的不是破坏，而是便利和变革！”

“但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我们会受到限制和影响呢？”巴里提出了疑问。

“抱歉，我并不知道更多。我所有对数据维度的认知，都来源于卢克，以及斯塔克等企业和其他实验室科学家们的讲解。

事实上，有关于数据维度的研究数据，是每一个巨头企业和实验室最珍贵的秘密，出于保密，除了一些众所周知的科普性质的信息外，其他信息他们大都是严防死守，只有跟他们签订了银行提供的保密契约才能知道有关于数据维度的秘密研究信息。

当然，也有一些愿意公开分享自己研究成果的，但那是极少数，也只有接入数据维度的连接者，才有资格和渠道查阅购买。

总体来说，数据维度的存在，对人类和一个文明来说，是正面的，且意义巨大的。你们身上所发生的，或许来自于灭霸的制约。”队长摇头，将自己所知道的有关于数据维度的信息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队长的话让众人一时间也无法确定，自己身上背负的限制，究竟来自于灭霸死后的制约，还是数据维度了。韦恩和卢瑟本能的对数据维度产生了质疑的心理，哪怕它在队长口中全是赞美之词。卢瑟对于队长描述的数据维度也身怀向往，毕竟这个维度堪称是所有科研人员梦寐以求的渴望之地。但这一点不耽误他去怀疑，数据维度还有一些特别的用途。

“那位卢克有没有说过，数据维度起源于什么呢？如果它是另外一个宇宙或者世界什么的，两个世界难道不应该发生类似于【碰撞】引起的各种灾难吗？”卢瑟追问道。

“我不清楚数据维度起源于什么，它是因为一场空间宝石引起的入侵事件后所诞生的。卢克将它定义为和宇宙共存的世界，用实体和阴影来形容我认为不准确，但是可以解释。你们可以将它理解为宇宙的虚拟暗面。它或许能算是一个宇宙规则的运行平台？就像是你们认知的操作系统那样。宇宙的实体是硬件，它是软件。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理解，事实上这种理解错漏的地方或许很多。”队长抓了抓头发：“毕竟，你让我一个战斗人员去强行理解科研人员所说的那一大堆听不懂的高深专业术语，实在是过于为难我了。换做斯塔克或者班纳博士，他们或许能给你们更准确和详细的答桉。”

“最后一个问题，数据维度的出现，是不是意味着那位卢克，已经来到了我们的宇宙？”韦恩见队长并不知道更多的信息，便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也让周围再次安静了下来，且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队长的身上。

“如果说我不知道，你们相不相信呢？”队长苦笑着摊开了手，语气很不确定的道。“虽然我跟卢克并肩作战过，但他更喜欢呆的地方是他的那些实验室。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会亲自过来接我回家，或者说是安排其他人过来。”

就在众人还想说什么时，场上感知敏锐的人似乎觉察到什么一样，抬眼看向了洞穴基地的天花板，一道耀眼的光柱摧枯拉朽的洞穿了基地上方的岩石，精准的覆盖住了队长所在的这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