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至尊法师一脉或许要出现很多派别了。”

广场上，法师王看着广场上正在熟悉新能量的法师们，心有所感的道。他本身就已经开始接触和掌控新能量，用能量创造者卢克的话，加上至尊法师给出的评价。这种新能量并非如其他宇宙魔神的力量那般具备单一性质，而是它也具备了智慧生物情感的复杂性与多样性。

在初期的过滤熟悉阶段，自然不需要担忧什么风险。但想要真正发挥这种能量的威力，就必须要逐渐的去接纳其未曾过滤的本质。在这个阶段，法师内心的情绪，其实就决定了与其亲和的属性。

哪怕是都开始第二阶段，也即是接触新能量本质的法师们，其亲和的属性也不尽相同。这点从对方使用力量时，额头显露出的能量印记就能看得出来。

一种能量的印记，通常就透露了其背后主人的身份。而身为至尊法师一脉的法师，所需要学习和掌握的知识，就是熟知各大维度宇宙魔神的力量印记，这就跟古代贵族的徽章一样，具有唯一性与不可侵犯性。

然而作为现在除去至尊法师古一之外最博学的法师，王的经验判断在此刻受到了挑战。

如果一个印记代表了一种能量，那这些法师额头上不尽相同的力量印记算什么？

不光光是印记的模样，就连其颜色，都有着显眼的区别。

如血的鲜红。

温暖的金黄。

阴冷的白灰。

纯净的至白。

怜悯的冷青。

狂热的橙黄。

仅仅只是一眼扫过去，就能看到至少六种不同的力量印记。

“至尊法师的意见呢？”

刚刚从至圣所匆匆赶回来没两天，将自己所看所感受到的一切都公布出来的莫度法师，听到法师王的话，出声询问道。他带回来了一批海博伦的手环，这批手环有助于法师们更好的去感悟，去熟悉，去掌控那种新能量。

至少在对方失控的时候，能够很快的令对方平静下来。

“古一法师前往阿斯加德还未归来。”法师王摇头。不过他对这种情况倒也没有什么抵触的，如果这些力量印记分别代表了某位法师当下的心理状况，那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

尤其是不同印记所拥有的不同力量特性，无疑在多样性上给了法师极大的选择余地。当然，在新能量的基础之上重新编写的法术咒语，或许工作量也会更大。

“那是卡西利亚斯法师吗？他的魔法天赋一如既往的出众。”莫度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到了某个浑身的能量似乎要溢出来的法师身上，对方额头的印记，一个圆，圆的内部圈着一个“凸”字型的图桉，看上去就像是被某种发光的液体渗透进皮肤内一样，显露出有些刺目的，代表着狂热的橙黄色。

“他快要失控了，阻止他！”法师王也关注到了卡西利亚斯，看到对方状态的他神色一变，匆忙向着四周作为监督的法师们喊道。

……

“你们如果有事情，就请抓紧时间直接说。我现在很忙，没有时间跟你们闲聊。”

海博伦工业园。

卢克的实验室内，看着两位不速之客，卢克表现的有些烦躁。他正在啃着一本厚厚的书籍，上面有着各种维度材料和魔怪的信息，像这样的书籍，他这些天已经啃了四五本了。

“我先说还是你先说？”尼克·弗瑞看着旁边的托尼·斯塔克，询问道。

“你来。”托尼·斯塔克退后了一步。本来他兴冲冲的想要过来跟卢克分享一下自己的研究成果的，当然，如果能看到卢克脸上惊叹的表情，那就更好了。那要比曾经自己拿下好几个极品要来的更加让自己身心舒畅。

然而出来之后，在见到了同路的尼克，从他那里获知了这些天发生的诸多事之后，托尼那高昂的兴致，兜头就被泼了一盆凉水，要不是尼克盯着自己，他不好意思走人，他早就想半路折返，悄默声的回家了。

他只是沉迷研究不可自拔的跟外界断开了一段时间连接，但风云变幻之快，让他都有些愕然。

一直观察着托尼表情的尼克，看到情绪肉眼可见的低沉下来的托尼，面上不动声色。他说这些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的故意泄露情报信息给托尼，而是想看看，用卢克刺激下托尼，能不能获得一些他想要的信息。

结果他算是相对满意。

他这种试探性行为的唯一目的，就是给神盾局找一个靠谱的，可以在某些时候顶替一下海博伦的技术备选。而托尼就是他看中的，也是备选人选里他最看好，也最愿意给予信任的人选。

当然，做出这个选择并不意味着尼克的神盾局要和卢克，以及他掌控的海博伦分裂。不要说神盾局现在已经被绑上了卢克驾驶的那辆列车，连车门都要被主动焊死了，就是门没焊死，尼克和神盾局也不想下车。任谁都看得出来，两者之间合作后未来的光明前景。

他只是习惯性的未雨绸缪，做出一个未来可能出现的最坏结果的弥补方案而已。这点无论是谁坐到他这个位置上，都会做出的决定。甚至其他人或许手段会更激烈，也更极端。

相比起官方的某些人来说，尼克这种做法，已经称得上是温柔和很没攻击性了。他也害怕刺激到卢克，然后被从刚刚结成的利益圈子里踢出去。毕竟在这个新圈子里，无论是至尊法师还是她麾下的法师，又或是卢克和他掌控下的海博伦，都是不可动摇的灵魂核心。

反而是他执掌的神盾局，虽然看似也很重要，却并非是不可替代。如果真豁出去，卢克完全可以将神盾局踢出去，然后把军方之类的这些组织给拉进来，或者干脆就和官方一起另起炉灶，建立一个专门服务于这个新圈子的组织。

卢克没有这样做的原因，恐怕一是两者之前的合作默契愉快，而尼克他很懂卢克的底线，且对卢克的要求很是配合。事情又少，还能给钱，又能帮忙解决一些官方层面的麻烦事。找新的合作者或者重新组建一个新合作者势力，谁都无法确定后续还有多少糟心事。

所以尼克对他与神盾局在新圈子里的定位认知很清晰，不要说至尊法师和海博伦，哪怕是后续可能参与进来的阿斯加德与九界其他势力，神盾局的重要性恐怕还要往下排。

“我来是想问下，有关于那种新能量，除了供应那些法师外，你没有考虑过研发一套神盾局能用的版本吗？”尼克在托尼的退让下，也很利索的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思来想去，尼克他终究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的神盾局只能在新圈子里成为一个服务型组织。而不想成为服务型组织，想要掌握一定的力量和话语权，那又需要来拜托卢克。

“什么意思？是兽系列的装备不好用吗？”卢克终于将自己的目光从大部头的书籍上抬了起来，有些不解的看向尼克。

“版本更新太快了，装备的更新也要跟上啊。”尼克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兽系列的装备当然很好用，但它毕竟存在隐患不是？既然我们有了属于自己的能量源，那为什么还要用那种带有隐患的呢？

你或许不知道，神盾局内某些使用兽系列装备的特工，有一天竟然突然开始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某个未知存在进行祈祷，我们为他找了最好的心理医生，但结论也只是对方一切正常。

狗屎的正常！那位特工至今还赋闲在家，被监视着呢。你可从没跟我说过，这些装备还有为背后那些魔神募集信徒的作用！”

“你确定吗？我售卖给你的装备百分百质检合格的。里面的过滤装置一定会将兽的能量过滤净化到某个安全的阈值，然后才能被特工们使用。如果没有突破这个阈值，那兽的力量就几乎不可能影响到你麾下特工的精神。你确定他不是那天抽风了？”卢克终于生出了一点兴趣。

“我麾下的特工每一个都训练有素。”尼克咬着牙回答道。尽管他也知道自己这句话漏洞很大，甚至是不可能的。但出事的那位特工，可是一位任务完成率不低的精英！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花一点时间帮你检查下，你可以将那位特工和他佩戴的兽系列护腕一起带过来。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这位特工用了某种方法自己偷偷的超了频，然后被兽的子体给捕捉到了。神盾局卧虎藏龙啊。”卢克嘲讽的笑了笑。

尼克则是无言以对。他能说神盾局没有研究过那些装备吗？他不能！他能说那位特工一定不会出现卢克所说的那种情况吗？他依然不能！而既然卢克这么说了，那以尼克对他的了解，对方所说的可能，很明显是发生概率最大的一种可能。

于是尼克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了神盾局内部可能隐藏的一个让他寝食不安的暗影，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