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澄有感而发的话自然不会进到陈奈的脑袋里,在他看来这就是青春期的突然骚动,他见过很多这样的,暴怒暴食,习惯就好了。
周五上午陈奈照常上班,在经历昨天跟孔艺的吐槽之后,陈奈也觉得吴阳荣并不想是自己想得那么简单,甚至说他跟木棉说得一样,很有可能是带着某些任命过来的。
难道是想直接瓦解到森林的娱乐板块?这也不可能,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森林好歹是个老牌子,三元娱乐跟它相比完全是不能同日而语。
吴阳荣照样早起,正在擦洗着茶壶茶杯。
“经理。”
“又来这么早?”
“嗯。”陈奈来到茶水间给自己冲跑了一杯咖啡,“经理,我看最近很少有什么新闻出现?”
吴阳荣笑着说:“没办法,现在是澹季。”
“要不然让我跟孔哥出去,毕竟我们”
“你们就好好做好专栏就行,现在的专栏这么火,放弃了可惜,至于其他的,你们不用管就是。”吴阳荣打断他的话,随后将茶杯擦洗好之后就回到办公室。
等到孔艺上班之后陈奈将早上的对话告诉了他,“孔哥,确实奇怪。”
孔艺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抬头看了看经理办公室,随后感慨说:“这件事儿我早就跟二大爷说了,谁知道他完全不理我!诶幼!”
接下来的上午二人凑在一起开始分析办公室的局势,发现除了他们之外,之前比较有能力的老员工也全数都变成了坐在办公室的老油条,而且每个人都还是乐呵呵的样子,似乎是已经适应了这种坐着赚钱的白领生活。
“我草!”孔艺在听完分析之后整个人都傻眼了,借着锻炼身体的机会起身看了一样,果然跟陈奈说的完全一致,“完犊子了!我们部门要散伙了!我得赶紧联系我二大爷!”
“等一下。”陈奈摁着他的手,“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证据。”
“你以为是警察办桉呢?还找证据?找到证据之后大家早就集体毕业了!”孔艺拿出手机,想了想又收起来,“还是等到吃饭的时候再说吧!”
中午陈奈赶到图书咖啡馆,老板娘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即便是深秋她也死活要穿旗袍,原因无他,就是为了秀身材。
“老板,两杯咖啡。”
“小帅哥又来了?女朋友呢?”
“她今天没来。”响起木棉,陈奈心头有点小颤栗。
“好吧,还真在一起了,啧!”
看着老板娘满脸可惜,陈奈低头笑了笑,如果说现在还有什么能让他笑得出来的,那就是木棉无疑了。
秋志学来的时候状态比上一次好许多,看着陈奈的表情也猜到他的调查估计是很顺利,只是没看到木棉。
“她呢?”
“这件事情由我来负责,怎么样?”陈奈抿了口咖啡开始谈判。
“出事儿了?”秋志学皱了下眉头。
“没有,这件事儿太危险了不是么?”
“……你查到哪儿了?”
“刘腾飞的背后不就是黄德城么?我会继续查下去,直到你满意为止,但不能牵扯到小绵。”
秋志学端起咖啡喝了口,神情看起来并不愉快,“你知道我们当初为什么会找到木棉而没有找你么?”
“什么?”陈奈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说到之前的事儿,明明只有两个月,却好像是隔了数年。
“当初我们查到的人中有很多,你也是其中之一,只是我们当时并没有对你发出招揽。”
陈奈看着他,等他开口。
“因为你的目的并不明确,甚至说你的欲望并不强烈。木棉不仅是个记者,她内心包含着更多正义。而你嘛……说得直白点只能说得上是三流记者,你带着目的拥有私心,想得全是自己很少顾及别人,这就是我们不选择你的原因。”
陈奈听到他这话之后愣了下。
“我知道这件事儿很难,说实话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并不想让她插手,实在是我们派过去的人都已经被干掉,请你们也是无奈之举。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并没有多少时间思考。”
“绝对不可以将小绵牵扯进来。”陈奈说话都是压着嗓子,他已经受不了眼前这个人对他的评价,更别说是近乎是赤裸的表现出对木棉的利用。
“如果你能自己做,可以,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告诉她事情已经结束。”
“你觉得她会信?”
“你照做就是。”陈奈表情已经变得戾气十足。
“好!”秋志学拿出手机给木棉发了个消息,“发过去了。”
“你们到底在查黄德城什么事儿?怎么着都得跟我说了吧?”
秋志学还在犹豫时老板娘走过来,双手合十脸上布满谄媚,“两位要不要点心?现在打折哦!”
“来一份。”秋志学毫不犹豫点了头,很快一份黑色的布朗尼蛋糕就摆在他面前。
陈奈看着他心满意足地吃着蛋糕,等着他开口。
“黄德城之前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儿,包括杀人,包括意外,还有之前对你的陷害,都是他做的。”
“什么?”陈奈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怎么了?你很吃惊?”黄德城见他这样微微笑着,“他做的事情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敛财,可以说他这个人意外的单纯,喜欢钱就想办法去挣钱,什么伤天害理他都不管。我寄给你的影片你看了么?”
陈奈木讷地点头,“可是我什么都没看出来。”
“不要只拘泥于形式,还要仔细想着内容。”秋志学吃完最后一口蛋糕,“所有的内容几乎都包含着‘死亡’。”
陈奈回想着跟电影内容有关的片段,尤其是那些未被剪进正片中的情节,一旦放进去,便是令人后背起鸡皮疙瘩的意外和谋杀。
“影片内容很真实,另一个小队的人接近曾经跟他合作的编剧,他说这些都是经过黄德城的嘴自己说出来的,经过艺术的加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