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教授知道现在落于下风,不管怎样,对方都是那个握住实在东西的人,而且还没有被最开始的恐吓吓住!
“太冷了,教授,有钱好分账!”陈奈开始觉得浑身都是刺痛,尤其是手,腰间的小刀好久没用过了,突然用倒是有点不适应好像还把自己给割伤了。
黄教授有些疲累,缓缓坐在地上,距离陈奈有一步之遥,“你想听哪一点?”
“您为什么要炸了化工厂?”
“化工厂确实是个意外,并不是我授意的。当时化工厂的老板孙成强为了研发自己的东西,造出来的垃圾很多都是含有剧毒,我听说化工厂外面的那一大片地都被烧的一干二净,想必就是他借着爆炸烧的,因为那些稻穗估计都有毒。”
陈奈一愣,原来是这样!外面的田地烧得干净,甚至连根麦秆都没剩下。
“我早先知道他跟化工厂有合作,后来那女子回来交差,那里的研究员说是他给孙成才一个方程式,我便猜测他在研究的东西肯定不简单。”黄教授说话时看着他们左侧背对着的女人,陈奈顺着视线也看了过去。
“那您为什么要致顾教授于死地?你们好歹是同窗。”陈奈双手禁锢解除。
黄教授听到这个问题抬头看着天上的弯月,“是啊,争争吵吵几十年,一方怒气心头,便造成不可磨灭的错误!”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嘉文给我打电话,说他打了电话让过去。”
“顾教授的学生?”
“嗯,是我的侄女。我给他打过去电话,谁知道他接了之后便对我破口大骂,说我心里头装着的都是钱,丝毫没有给国家点贡献,总之什么难听他就骂什么!我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教授!”
“于是你就给那女子打了电话,让她去解决?”
“但是我没想到嘉文……”黄教授说着擦了擦眼泪。
陈奈几乎知道了所有的经过,“顾教授到底在研究什么?”
“你自然是不懂。”黄教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旋即艰难起身,“既然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那么你也应该告诉我那封信到底在哪儿了吧?”
陈奈也跟着站起来点头,“是啊!确实该告诉你了!”
“你!你!”黄教授踉跄着后退两步,被陈奈拉住衣领捂住嘴,“最好别说话,不然你没看到最后的方程式就死了,肯定很不甘心!”
死亡临近时谁都害怕,黄教授只知道陈奈能在生死时刻还转着弯儿的求生,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要是对他动手那是极有可能的事儿。
陈奈回头看到女子背着身子,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他根本就不敢大动,生怕对方冲过来给他一个闷棍。
地上是刚刚套在他头上的黑布袋,陈奈利索地将黄教授绑好,随后堵上他的嘴。
周围没什么可用的武器,又不能伤她性命,毕竟还得给白鸣一个交代!
陈奈拿着割裂的绳子提脚缓缓靠近,距离三步时对方勐地转身抬腿,陈奈下蹲躲过一劫,随后二人扭打在一起,一如下雨那天晚上!
对方对格斗技巧相当熟悉,出手狠辣纯走下三流,陈奈躲来躲去竟然半点便宜都没占到。但他也不敢轻易松手,看得出来对方见事情败露,十有八九是要跑!
一次失手可以,二次可不行!
陈奈瞅准机会踹在她的小腹,趁她吃痛上前一步用绳子勒住她的脖子,转身带着她摔倒在地,绕到起身后用双腿夹住她的腰部。
手上用力对方拿棍子用力向后戳。
一道闪光灯直直照过来,随后一道身影飞速袭来,伴随着电流的滋滋声响,怀里的人瞬间老实了!
“木棉?”
“你没事吧?”木棉双手颤抖,举起电击器再次扎向那人。
陈奈见人已经不动弹,挪到木棉身边将她揽进怀里,“没事了,别害怕!我没事!”
“你脸上都是血,怎么会没事儿?”木棉抱着他呜呜哭起来。
陈奈拍着她的后背,眼眶也有些湿润,每次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不管对手可怕与否,木棉总是第一个出现!
“谢谢你!”陈奈说的真心实意。
木棉抽泣着。
从跟陈奈分开之后她就一直跟着,亲眼看着陈奈被装进后车厢,看着商务车消失在车流中,她有一瞬间差点怀疑自己要失去他了!
幸好白鸣电话来得及时!
半个小时后警车呜呜过来,几个警察都穿着防弹衣,看到在冷风中相互依偎的两个人,大家默契地没有说话。
“咳咳,你俩还好么?有没有受伤?”白鸣走过来。
“我伤得很严重。”陈奈艰难起身展示自己的伤口,青紫红肿。
“卧槽,那你还在这儿卿卿我我呢?赶紧去医院啊!”白鸣大为吃惊。
……
周日上午,化工厂爆炸桉和垃圾站爆炸桉一同解决,嫌疑人被抓。
陈奈趴在病床上红着脸,一双纤纤玉手在给他涂抹膏药,林冬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消息赶来,正巧碰上护士不耐烦地涂抹,她便应承下这份差事。
“那个……等孔哥来给我涂就行。”陈奈想坐起却被温热的手掌摁住。
“马上就好了。”林冬说话间声音有点嘶哑,“你做的事情,很危险么?”
“不危险,这都是意外。”
“你都进了好多次医院了。”
陈奈无话可说,最近确实进医院的次数比较频繁。
“哥哥说不让我来打扰你,你别告诉他。”
“嗯。”
尴尬的气流在病房中流转,四周的帘子被拉上徒增了些暧昧,陈奈还是第一次光着上半身被女孩看了个干净,说不脸红是不可能的。
“好了!”林冬松了口气,脸红如血玉一般。
“谢谢!”陈奈拿着衣服起身正准备穿的时候,木棉掀开帘子进来,手里还拎着早饭,看到这个场景待在原地半晌无声。
“我只是来看看。”林冬微笑间的脸红被木棉看了个真切,“我走了,再见。”
待人走远,木棉歪了歪脑袋一副大度模样,“你们俩是……恋爱了?”
“没有!真没有!”陈奈连连摆手甚是惊慌,“她就是来的时候碰巧护士在给我涂膏药”
“不用解释,我无所谓。”木棉带着杀气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