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竹,你过来一下,带王妃去梳洗一番。”
禁卫军头领随便从行军中招呼了一个人来,大量的目光不停的在林夕身上流转。
“怎么?将军不相信我是淮南王妃?”
林夕嘴角勾起,抬手从腰带里摸出来了一把匕首,上面赫然一个淮字映入众人眼帘!
一旁的魁三刀瞳孔一缩,果然他猜的没错。
作为禁卫军的头领哪会不认得高霆煜的标志,脸色一变,赶忙跪下拜礼,
“拜见淮南王妃,属下不敢!”
“无碍。”林夕摆摆手,“你们去搜查吧。”
将军心中冒汗,“是,你们一队去西边,再来一队跟我走!”
见他们走的方向是关押翠翠与李威的地牢,林夕立马叫住了头领,
“将军且慢,我还有两个丫鬟侍卫在里面被魁三刀关押着的,麻烦将军帮我带出来。”
“那是自然。”头领恭敬的看了林夕一眼,就带队离开了。
“王妃,请跟我来。”吴竹侧身行礼。
“好。”
林夕伸出了一根手指示意魁三刀,让他不要轻举妄动,随后三人去了休息的地方。
“等下我会想办法找禁卫军他们要一辆马车,你记得配合我。”林夕躲开吴竹的视线,偷偷在魁三刀的耳边嘱咐道。
魁三刀听完,伸出手指在木头上敲了三敲,表示已经明白。
不过多时,林夕便看到了头领身后带着的两个熟悉的面孔走了过来。
“王妃!”
翠翠终于被放出来,拉住林夕的手当场就哭了鼻子。
李威由于伤势过重,此刻看起来面色还是惨白如霜,但行动自如,手里还带着先前的那个食盒,“王妃。”
“嗯。”
林夕看了一眼天色,才过晌午,此地是京城以外的郊区地带,若是赶马赶车速度快些,在天黑傍晚之前便能到达王府。
“将军,可否麻烦将军为我备一辆马车,我这小厮被那魁三刀下了毒,我需要赶快回到王府为他诊治。”
林夕偷偷试针刺在了魁三刀的后腰一处穴位上,使其露出来的皮肤都呈现蓝紫色的诡异状态。
魁三刀也懂得变通,趁机猛的咳嗽两声,唾液一喷三米远,惹得头领嫌弃避开。
“吴竹,赶紧去找辆马车给王妃。”
“我马车被他们截下了,就在西厢房的后边,我还有东西在里面,劳烦你了。”林夕指了指西边的方向,吴竹连忙牵来。
“将军,告辞!”
林夕告别,带着魁三刀和翠翠坐在马车内,车夫的活自然落到了李威的身上。
但考虑到他的伤势,林夕还是在马车走出十公里后与他换了位置。
“我们得快些走,我们还留了一些破绽,估计不多久他们就会发现的。”
“王妃不是自证了身份吗?难道他们也会伤害淮南王妃?”翠翠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林夕为其解释,
“我虽证实了身份,但禁卫军是为皇上做事的,若是我们有问题,依旧会严查到底。”
翠翠点点头,明白的大差不差,眼底都是对自家王妃的崇拜之意。
与此同时,头领刚准备从另一方寻找魁三刀的踪迹,路过关押路人的地牢时,突然觉查到了一丝不太对劲。
那个丫鬟和侍卫既然是被关押进来的,可看方才他们身上的伤口又为何是包扎完整的?
不行,一定有问题!
头领一拍脑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林夕糊弄了,赶紧叫来了两队人马,乘胜追击。
“你作为官家人,还要帮我一个土匪脱身,你不怕招来麻烦吗?”
魁三刀靠在角落里,神色恹恹,眼里带着戏谑看向马车外的林夕。
“非也,本王妃是见你对兄弟还算有几分义气,人品还算不错,所以救你一程。”
早些打听到魁三刀劫财的目的时,林夕就觉得此人大义高于大恶,实乃大忠大义之人,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倒也不必沦为通缉犯。
恰好自己的实力之内缺少像魁三刀如此做派的人,这样若真能借此机会收入幕下,倒也还算不错。
毕竟这样的悍匪头子,打探各路的消息一定不是坏手。
闻言,魁三刀倒是诧异好许,就连翠翠都觉得林夕一定是被吓糊涂了。
“你当真如此认为?”魁三刀还有点不相信。
“自然。”
林夕抽了一下马屁股,咂舌道,“你这么一个大男人怎的如此墨迹,我都救你于水火之中了,那不成还要骗你什么?”
魁三刀没回话,笑了笑又重新靠会角落之中。
“王妃,我似乎听到了马蹄声!”李威原本在假寐,忽然的睁开了眼睛,直觉不妙。
林夕伸头向后瞧了一眼,远处还真是冒出了几点影子来,
“这禁军头子倒还算个不太傻的,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大家坐稳,到前面一片林子那边我们就插小路!”
头领快马加鞭,路上的石沙被马蹄带得土尘四溅,见前方的马车忽然就没了踪影,立即拉紧了辔头。
“走!从西南方截绕!”
话音刚落,头领扭头就带着一队人马奔上了一处山坡,树林阴翳之间,勉强看得到在路上飞驰的马车。
“他们越来越近了,能杀人吗?”魁三刀眼神似刀的盯着不远处的禁卫军们,跃跃欲试的磨着手中的刀。
李威立马制止,“若是现在出刀,一定会给淮南王府带来不便。”
魁三刀郁闷极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现在如何?”
“静观其变吧。”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马,林夕喊了一声李威,“那个食盒在哪?里面有个王爷留下来的信号弹,快让他来接应我们!”
“是。”
李威手速极快的拿出信号弹,手伸出马车内向天空放出。
信号弹随之炸开,发出耀眼的光芒,一个淮字逐渐显现出来。
“将军,是淮南王的标志!”
“废话!我难道没眼睛看吗?”头领一拳挥向方才发话的小士兵,一腔愤气无处发放。
“那,那我们还追吗?”
头领深深地看了远走的马车一眼,将马调了个头,“不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