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也想尝尝这果酒的滋味，你们怎么就不给我个机会呢？”
陆晓晓叹气，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对面的人，状似对她们失望极了。
“要是阿姐知道我主动喝酒，肯定会骂我的，可是我好馋啊！”
说着，她圆熘熘的眼睛转了转，看着前方脸色难看的众女，看着对方打饱嗝的打饱嗝，醉酒的醉酒，笑得肆意且轻佻，勾了勾食指。
“要不我让你们一次？我也好尝尝这果酒的滋味~”
“谁让你让！”
慕容茗儿气急，脸上红绿交加，葱白的食指毫不客气的指着陆晓晓，自己却在不自觉的发着抖。
她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个乡下丫头，精通那么多诗词对联，无论是换几个主题，加多少条条框框，她都能够接上！
反倒是她们这边，人多那么多，硬是被逼得江郎才尽，无可应对！
陆晓晓单脚站在凳子上，头上系着粉色发带的团子，随着她的脑袋一晃一晃的。
“我也不想让啊，可谁让你们的战斗力不行呢？”
说着，伸出一只手，仰望苍穹。
“哎！这就是无敌的寂寞吗？”
陆霜霜：“......”
这小包子趁她不在，是做了什么？
大公主慕容乐菱也看见了僵持的现场，满脸疑惑，幸而有机灵的丫头主动上前，为她解释。
“您离开后，花名诗令又进行了一轮，荆小姐觉得没意思，提出换一种玩法...”
“陆晓晓小姐也起身赞同，还提出要来对抗性的游戏才刺激，要是可以组队也不错...”
“后来，无论是诗词令，对联，陆晓晓小姐以一己之力，对翻了全场的贵女...”
慕容乐菱听了来龙去脉，只觉得离谱，陆霜霜却抽了抽嘴角。
陆晓晓小时候就得瑟过，为了练话术，她熟读唐诗宋词元曲，诗词格律对仗了然于胸，千古绝对，顺口熘什么的都烂熟于心，这群人是要多想不通，才跟她搞对抗赛？
“大公主，小妹幼时，一直跟着家弟念书...”
这么解释，也勉强能解释她怎么知道那么多，不至于被人当怪物看。
大公主听了，无奈的笑了笑，她分明看见慕容茗儿也被怼得哑口无言，这陆晓晓口齿如此伶俐，都跟他哥学了些什么？
“既然晓晓姑娘今日舌战群雄，向来拔得头筹的人就是她了。”
慕容乐菱走上前去，制止了不服输，还想再来一局的慕容茗儿。
“晓晓姑娘才华出众，将来必定闻名上京。”
陆晓晓丝毫不管夸人者的身份，自豪拍胸，“那是自然！我可是最棒的！”
她不仅要做第一才女，更要做第一首富！
这些人想踩她，做梦去吧！
亲眼目睹陆晓晓大杀四方，众女对于大公主的决断没有半分异议。
这么变态的人，就该早些让人收走！
陆晓晓来回抱着那和田玉发簪，喜不自胜。
“阿姐，你说这得值多少钱啊？”
“贡品，又是公主御赐，不能卖。”
“哦。”陆晓晓努努嘴，兴致瞬间低落起来，“不能变现的东西，都是没有价值的。”
“小财迷！”陆霜霜点点她脑袋。
“小财迷怎么了！”陆晓晓叉腰，“小财迷还把那些清高的小姐们杀得一败涂地呢！”
“是是是！我们晓晓还是个大才女。”陆霜霜轻笑，“不过以后恐怕没人敢跟你对诗了。”
“没就没，那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那什么荆灵燕挑衅，我才懒得理她们。”
陆晓晓昂头挺腰，眼里全是傲然和鄙视。。
“那个荆灵燕就是个没种的，自己没本事，推那个傻公主出来当挡箭牌。”
“你知道还把十公主怼得那么惨？”
陆霜霜看得分明，若不是那慕容茗儿身康体健，今儿个非得被气得当场喷血不可。
陆晓晓吐吐舌头，“我那是对着荆灵燕说的，谁让她傻，上赶着呛声。”
“嘻嘻！你没看荆灵燕那脸色，绝了！”
“荆灵燕是个心思重的，你这次全是彻底惹恼她了。”
“我难道还会怕她不行！”
陆霜霜无奈，却也不会在这上面苛责陆晓晓，本就是注定的敌人，用不着讨好。
而她担忧，也没有错，荆灵燕从小成长环境优握，除了公主郡主面前，她在哪不是众星拱月的存在，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出府了的荆灵燕，和荆献上了同一辆马车，两个人脸色都难看至极。
看着对方的脸色，便知道事情都不顺利，心中更加愤恨。
“陆霜霜！陆晓晓！我要你们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
而打发完客人的长公主慕容乐菱，揉捏着一张包着东西的手帕，脸上阴晴不定。
这是陆霜霜悄悄给她的，说是合|欢|散，偶然在厢房发现的，她靠近一闻，便能够闻到那剩下的余韵，哪里还有不相信的。
慕容乐菱在宫里和后宅混了那么多年，哪里不知道，有些偶然，只不是是人为之下的必然罢了。
“给本宫查！”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在她的公主府做手脚！
——
自从上次相思楼派人到佳人所捣乱之后，前往佳人所购买胭脂的顾客更多了。
然而佳人所也没有完全放弃，不仅消防了佳人所，开了会员制，还打出了买一送一的广告，吸引走了好大一波流量。
陆霜霜并不准备和他们打价格战，只和陆晓晓统一思想之后，便和上京城各家铺子，商量寄卖供货之事情。
虽然有些铺子或得了上头的警告，或是见风使舵，或是觉得佳人所被相思楼和它身后的势力不对付，迟早要完，拒绝了合作，但是也敲定下了几家供应商。
但是明晚的商人，都能看出，佳人所胭脂质量好，款式新颖，又疑似和琉璃供应商有来往，促成合作，对于以后的生意或有好处。
陆晓晓在慢慢的渗入上京城的商圈，陆霜霜却借着胭脂和医术，熟悉上京城的脉络网。
再加上隐刹楼的发展，和她的明察暗访，上京城的势力在她面前，都逐渐明朗起来了。
——
陆家住宅。
陆霜霜看着对面的慕容少轩，将杯子盖了过来，她的手指一一点过杯底的小碗。
“上京城，大致分成了五个派系，分别为忠|皇|党,中|立党，三皇子，五皇子，还有九皇子。”
她将代表忠|皇|党的杯子挪开，放在一旁不管。
“黎皇的状态我去看过了，不到半年，必死无疑，所以这一部分人，只会忠心于下一任皇帝，不用太过关注，也不等让别人抢了。”
“三皇子是贵妃之子，又有丞相撑腰，目前看起来，是优势最明显的。”
陆霜霜点了点那杯子，“目前已知丞相荆良骥为敌，只是找了两次，都没有找到证据，还需要派人盯紧丞相府。”
慕容少轩点点头，“我已经派了人，日夜轮守，如果有发现，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我的。”
陆霜霜点点头，“那就好，荆良骥能坐到这个位置，不可能清清白白。”
观其子女，便能知晓他们的父亲，定不是好相与之人，只不过纵横官场多年，心思不可能不深沉。
“我知道。”
慕容少轩握紧了拳头，义愤填膺道。
“我这段时间虽然没有找到他陷害我外祖的证据，但是却插到了他买卖官位，强占良田，堂堂丞相，不知为民请命，反而贪腐乱民，简直罪不可赦！”
“这些证据都留好，后续想办法为苦主申冤。”
陆霜霜皱了皱眉，继续分析目前的局势。
“五皇子的势力，虽然看起来没有三皇子强，但是其母妃最为受宠，就连黎皇病重，都只肯允她一人探视。”
“因此，百官觉得五皇子也有登顶的机会，所以支持者也不少。”
慕容少轩点头，对她的话十分认同，接着开口。
“而九皇子出身一般，但却能在夺嫡之战中活到现在，也绝对不似表面的那般单纯。”
“而他这次全权负责太后寿宴，也让不少大臣动摇起来。”陆霜霜接着补充。
“是的，而我们唯一能够争取的，就是这剩下的中立人群。”
陆霜霜看着慕容少轩点着最后一个杯子，认真且凝重的样子，忽的笑开了。
“这部分人，三位皇子都没抢过来，你以为，你能那么容易抢过来吗？”
“再说，他们的力量，也完全无法与其他三股力量，争个胜负。”
“那怎么办？”慕容少轩皱眉。
他外族留下的。也就只剩下那些暗卫了，当年所有的家将，以及为他们求过情的人，全都连累身亡了。
唯有一个隐藏得深的，官位也不高，他已经拉过来了。
“当然是——”
陆霜霜嘴角勾起笑容，一个一个的点过，那代表着三位皇子的茶杯。
“要斩草除根啊！”
随着她指尖的离开，茶杯一一化作烟粉，语气是和她脸上截然不同的冰冷。
“只要种子没了，那些过剩的营养，不久会自动分出来了嘛？”
陆霜霜说的轻松，慕容少轩却听得心惊。
他本来还想徐徐图之，却不想陆霜霜准备直捣黄龙，灭了三位皇子。
“你想刺杀他们？”
慕容少轩皱眉，每位皇子身边都有不少高手守护，不容易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