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府,荷花池旁的绿道,忽然就热闹起来。
刚刚被救起的荆献激动之下,咽了好几口污水,这会儿下人们正在帮他催吐。
而日行一善的浦咏歌,则站在一旁,拧着身上的水。
一时之间,亭子里就剩下了慕容少轩和陆霜霜两人。
哦对了,还有一个外人看不见的系统222。
系统222在慕容少轩的头顶蹦跶不停,“坏人活该!坏人活该!敢陷害大老!就该淹死!淹死!”
慕容少轩将聒噪不已的系统抓了下来,看向一旁“面无血色”的少女,低声开口,“你刚刚没事吧?”
系统222在那时已经提醒他的,他都准备去接人了,哪晓得陆霜霜直接一个漂亮反杀,将人给“巧合”且“意外”的弄到了池塘中去。
陆霜霜敛眉,面露“惊恐之色”,“我当然有事!”
她做“西子比心”的模样,看着那边的惨状,声音不小,“刚刚那位公子突然落水,可吓坏我了!”
慕容少轩:“......”
正在被催吐,恶心的胃都快要吐出来的荆献:“......”
正在拧水的浦咏歌听到这话,当即踩着湿漉漉的脚印过来了,“陆姑娘不必惊慌,人已经救上来了,刚刚只是意外,没事的。”
陆霜霜点点头,“心有余季”的看向刚刚荆献落水的位置,好似依然不敢过去。
浦咏歌想着这姑娘看着胆大,没想到这么脆弱,正想再劝慰一番,就看见眼前递来了一件袍子,是他的。
“咳咳。”慕容少轩轻咳两声,“浦兄还是赶紧将外套穿上,找个地方换身**的衣物才是。”
那一身泡了水的衣服,都紧紧的贴在身上了,还没点自觉,在别人面前瞎晃,别人看了不要紧,她的霜霜不需要看!
浦咏歌低头,看着自己的样子,想到眼前的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子,脸上不由有些尴尬,“是浦某疏忽了,多谢阮兄提醒!”
“陆姑娘,浦某唐突了,先行一步了!”
他刚想离开,又转身提醒,“真的不用怕啦,人没事的!”
陆霜霜脸上露出几分“勉强”的笑容,朝他点了点头。
她下手不重,当然没事,要想有事,直接下毒了。
“他姓荆?”
浦咏歌走后,陆霜霜用着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向着身边的人提问。
“嗯,荆献,相府嫡子。”慕容少轩点头,“你认得他?”
“不认得。”陆霜霜勾唇,“倒是应该认得他的妹子。”
他原本以为那人只是对她有意见,想要恶作剧,却没想到,这个居然和荆灵燕是一家的。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一样的恶毒。
慕容少轩听着沉默了一会儿,“看来女宾那边也不平静。”
庭院里的两人看着外面差不多快结束了,也不再看戏,悠哉悠哉的走了出来。
一身狼狈的荆献恶狠狠的看着陆霜霜,陆霜霜彷若受惊一般,躲到了大公主的背后。
“大公主,民女怎么觉得,这位公子的眼神,好凶?”
“荆公子可能是受惊了。”在大公主府,她自然是要处理这些事情的,“陆姑娘,你精通医术,不如替荆公子把把脉?”
陆霜霜听着,不甘不愿的踱步走了出去,“那个...荆公子,您别看我,我瘆得慌......”
荆献咬牙,感觉自己受了奇耻大辱,可大公主在这里,他不能随意翻脸,只得恨恨的将脸移开。
见状,陆霜霜满意了,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好的手帕,正是刚刚用来垫桌子的那张。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将帕子摊开,放在了荆献的手腕上,才开始把脉。
慕容少轩看着陆霜霜明晃晃的嫌弃,眉眼中都充斥这愉悦的笑意。
“果然,霜霜待我是不同的!”
系统222在旁边翻了个白眼,除了讨厌的人,霜霜大老待谁都一样的,哪里会用什么手帕遮挡?
荆献目光挪开了,没看到这一幕,不然的话,没准真会气得跳起来,直接来一句,“我不稀罕你看!”
可惜他没看见,只以为是正常的干净帕子。
陆霜霜把完脉,用指尖拎起微微湿润的帕子,嫌弃的往旁边一扔。
“荆公子没什么事,只是受了寒,又呛了水,回去喝两副姜汤就行了。”
说话之前,一声震天响的“阿嚏!”传了出来,吓得陆霜霜连连后退。
她拍着胸脯,脸色不定,“荆公子果然异于常人,连喷嚏都这么响。”
“你——阿嚏!”
“荆公子还是赶紧回去喝姜汤吧,要是拖累久了,感染风寒可就不好了`”
大公主听着,连忙让人去厨房熬姜汤,“荆公子,你还是先去厢房休息吧,一会儿会有吓人前来送衣服。”
慕容乐菱开口,荆献再不满也只能点头。
陆霜霜面上什么也没说,他不能当场翻脸。
看着荆献走了,慕容少轩也向大公主请辞,“大公主,草民身体欠佳,想要先行回府修养,无力继续参与宴会,还望公主帮忙告知驸马和三王妃一声。”
“行,我让下人送你。”
大公主没有不同意的,实际上,她也不知道三王妃为什么非要带个病秧子到处走,这上京城的闺秀,怎么也不可能看上他啊?
虽然长得不错,礼节气质都行,可这身体,也太差了啊!
一切落下帷幕,慕容乐菱就带着陆霜霜回女卷的会场,半路上遇到了闻讯而来的驸马爷。
陆霜霜只看了一眼,记下样子,就低着头,听着大公主将刚刚的事情叙述的一遍,两边队伍又分道扬镳。
慕容乐菱本以为处理完这边的糟心事,就轻松了,可没想到,回到女卷会场,更加头大了。
这里不复刚刚平和的诗令,反而是两方人马斗得厉害。
具体是陆晓晓一人挑战对面十个贵女,其他人围观。
即便如此,对方的贵女身前,也摆了数十个空杯子,陆晓晓却滴酒未沾。
此时的她,正拿着一个洒了半杯果酒的白玉杯,一脸惆怅。
而原本避她如蛇蝎的徐宁宁,就站在她身侧,一脸崇拜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