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的工作,其实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轻松的,负责的是皇家的宴会,还有一些礼节之上的东西。
就比如萧晨的婚礼,这样的事情,是礼部全权负责的,所以相对来说,礼部的工作,比较容易被忽视。
萧晨也正是因为如此,没有太关注这个人。
如今调查一下才发现,这家伙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贪官,经常用自己的职位之便,在这样的事情上面,中饱私囊。
比如刚刚结束的八月十五的宴会,在对账的时候,萧晨就发现了一个很大的亏空。
看起来,这家伙真的很有问题。
但是贪官跟奸臣还是不一样的,只是贪一点财的话,还是可以接受的。
如今自己的婚宴在即,萧晨也没有决定对他动手,而是嘱托诸葛清风,警告他一下,顺便盯着一点这件事情。
诸葛清风听完这话,也大概明白了萧晨的意思,离开了天策府内。
在诸葛清风前脚刚刚离开,萧晨就收到了一个消息,也让萧晨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笑容。
那就是蒙武来了。
在经历了一个月的洗脑之后,蒙家主终于在临近萧晨婚礼前五天的时候,将蒙武放了出来。
萧晨自从回到帝都城,有半年的时间,没有见过蒙武了,此刻也冲出了自己的房间。
来到院落内,就看到了蒙武的身躯,还是往昔的模样,一席金色的战甲,寒光四射。
身躯之上有一种久经沙场的铁血气息,是蒙家儿郎特有的气质。
看气势似乎变强了不少,只是蒙武的脸上,有一种难以掩盖的沧桑。
萧晨看到,也是一阵的心疼。
此刻的蒙武,来到了萧晨的面前,单膝跪倒再地行了一礼。
“殿下,蒙武回来了。”
萧晨含笑扶起了蒙武的身躯,也回应了一句。
“不用行此大礼,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的婚宴在即,这一次你负责带领仪仗队,随我一同接亲。”
这个任务,其实是非常重要的,萧晨原定的人选就是蒙武,而蒙武也在这个时候赶了回来。
要是蒙武没回来的话,就只能让关胜顶上这个空缺了,但是肯定不如蒙武。
蒙武听到这话,也重重的点了点头,这几个月的时间,他也快被自己爷爷关傻了。
如今能出来,也必然是有萧晨的功劳的,如果问蒙武他后悔吗,其实蒙武是不后悔的。
就凭自己这段时间听到的消息,就说明自己没赌错。
萧晨绝对是最好的主公,也是这大夏真正的真龙天子。
而萧晨看向蒙武的目光,其实是夹杂着一些愧疚的,毕竟蒙武是因为自己才会被软禁。
也让萧晨有些于心不忍。
“这几个月,苦了你了,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
说着,萧晨拍打了一下蒙武的肩膀,而蒙武则再次行了一礼。
“殿下严重了,这都是我该做的。”
两人一番寒暄过后,萧晨也给蒙武安排了工作,婚礼临近了,仪仗队的选拔,还是非常重要的。
当然是百战精兵才可以,这就是蒙武接下来的工作,蒙武也很快就返回了禁卫军的军营内。
开始了自己的工作,蒙武的能力还是母庸置疑的。
萧晨也非常认可他的能力。
在蒙武离开之后,萧晨也陷入了短时间的安稳。
这最后几天的时间,对于萧晨来说,也格外的重要。
当然帝都城内,也没有那么安稳。
太师府内。
宋雅弹奏着自己的古筝,脸上有一抹澹澹的忧伤,阿影静静的站在宋雅的身旁。
而黑羽则单膝跪在宋雅的面前。
“小姐,萧晨的婚礼越来越近了,这一次太师也给萧晨准备了礼物,小姐要亲自前往吗?”
听到这话,宋雅的眼神迟疑了几分,萧晨的婚礼,太师府送上贺礼是正常的,至于自己要不要亲自前往。
还不确定。
宋雅想到,萧晨即将迎娶属于自己的妻子,眼神也暗澹了许多,或许是不想看到这一幕,宋雅也开口拒绝了。
“罢了,我就不去了。”
“找一个人,送上我太师府的贺礼就行了。”
“这几天的时间,帝都城估计也不会安稳,无名那边,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听到无名的名字,黑羽的身躯,还是忍不住的发出了一阵的颤抖。
这个老大,他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老大最近都没有回到太师府内,但是帝都城内,确实经常出现,供奉堂似乎已经插手了帝都城的事情。”
听到这话的宋雅,也长吸了一口气,脸色难看了不少。
“萧晨啊,我可真是欠你的。”
说完这话,宋雅站起身来,从怀中摸出了一个令牌,递给黑羽。
“这个东西你拿着吧,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若是真正爆发了无法遏制的暴乱,你就拿着这个东西,找到供奉堂的二供奉。”
“他会帮助萧晨。”
听到这话的黑羽也明显愣了一下,这东西有多珍贵,自然不用多说,更何况这是宋雅父亲的遗物,竟然能这样拿出来。
让黑羽一时之间,都不敢伸手去接。
但是最终还是拿在了手里。
“小姐,我明白了。”
宋雅默默的点了点头,也对着黑羽挥了挥手:“你下去吧,这段时间,注意一下萧晨那边的情况。”
“无名那里,应该没有时间去为难你了。”
黑羽的脸色有些阴霾,显然是想起了前段时间的教训,但是对于宋雅的话,他还是听的,点了点头,离开了院落之中。
在黑羽走后,宋雅看向了背后的阿影。
“给你一个任务......”
与此同时,金玉楼内。
罗松将面前的汤药一饮而尽,跟叶天的大战,让罗松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如今的罗松,能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逝。
他知道,自己回不去极北玄宫了,帝都城就是自己最后绽放的舞台了。
那么临死之前,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想到这里,罗松的眼神突然冰冷了许多,似乎下定了某种的决心,但是罗松也没有冲动行事,而是等待着合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