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小龙去往藏车的地方,一路无话。要不是偶尔还能听见他和张振东说两句话,我会一度怀疑他是个哑巴,相比较张成的油嘴滑舌,小龙这人说不出的神秘,就连张成都不了解小龙的姓名经历,只知道,小龙是张振东的亲信,所有比较私密的事情,都是他在处理。
“你先不用下车”说完小龙拿了把手电筒就下去了,借着光线看去,小龙打开汽车的后箱门连敲带摸整了半天,才关上车门说道:“走吧。”
说完,他便开着厢货往别墅开去,而我一直在后面慢慢地开着车,思绪不停地的翻转,这里面有太多的疑问,既然货没在车上,为什么要这么急迫地派小龙来取,不经意间,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货在车上!”想到这,我的冷汗瞬间下来了,张振东这手玩的太高了。
“东哥..........”刚回到别墅,小龙就伏在张振东的耳边轻声地说着什么,张振东高兴地笑了笑,然后拍了拍小龙的肩膀,说道:“货散下去吧!”
说完,小龙带着几个保镖跳上车就翻腾了半天,从厢货铁皮夹层里抠出了几十包由油纸包好的海洛因,能有几十公斤。
我不禁感到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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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这几十公斤货能值多钱,就这一路上的缜密部署,就让我感到害怕,期间还有警察巡查。
我走上前去问道:“你就不怕,我在路上让警察抓了。”
张振东说道:”就凭他们根本查不到夹层里的货。“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还挺有本事。“
”恩?“我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张振东笑了笑说,”对了,我给你看个东西。“他轻描淡写地说完,从桌子里拿出个纸袋。
看见纸袋里的内容,我一下子呆住了。
这张纸给我的打击,不亚于林婉馨的不辞而别,那是一张写着我从小父母双亡,初中毕业当兵,以及当兵转业时的所有资料。
我越看越心惊,对方竟然能如此详细的掌握自己,我越发的紧张起来,要知道,这份档案宋睿也才刚刚给我几天,竟然就被张振东查到了!
”安平市公安局里绝对有鬼!“
我缓缓了情绪说道:”东哥,好手段,竟然给我查了个干干净净。“我看向张振东,他的表情中依然是非常的平常,看不到任何信息,我现在必须留下来找出这个内鬼到底是谁。
张振东看着,笑了起来,直接把资料拿过来烧掉。
见状,我直接表态:”放心东哥,我一定尽全力为你效力。“
说话间,我感觉身后突然有人跑了过来,刚一转身,便看见华子从后面跑了过来,手中的棍子也离我越来越近,我根本来不及躲避,棒子生生地打到了我的头上,剧痛和眩晕不断地交织,我直接倒在了地上。
晕倒前,我听到张振东说了一句:”别打了,按住他“
我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渐渐有了知觉,头震震的酸痛感,想要睁开眼睛,却感觉身里的力气被吸干一样,眼皮重如千斤,不知谁在我嘴边喂了口水,又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身上终于舒服很多,虽然头部依然剧烈疼痛,但是几日来的疲劳已经一扫而光。
睁开眼睛,看见雪白的顶棚。转头向四周看看,房间里空无一人。在床上静静地躺了一会,看看了周围的装饰,猜想这里应该是别墅。过了十分钟,感觉身体里的力气又渐渐回来,倚靠在床头,问道:“喂!有人吗?”
喊了三声,房间门被打开,走进了一个女人,我仔细辨认才发现竟然是我之前挟持的女人,她看了我半晌,问道:“你没事了吧?”
”靠!这么是她“
”她怎么在这?想到了这里,我慌忙不顾疼痛试着动了动身体,虽然我能动,但是依旧筋疲力尽,我慌忙想挣扎着起身,而这时,一旁的女人也快速地跑了过来,她扶起了我,然后问道:“你没事儿吧?”
我在虽然对她满是防备,但是看着她脖间缠住的绷带,我依然选择在她搀扶之下坐了起来,浑身疼的就跟要散架子了一般,而且也有之前打斗留下的多处伤口,好在都不怎么严重。
“你这么在这?”我问道。
女人有点尴尬的说道:“这是我的房间。”
“这”我赶紧起身,刚想要离开,结果脑袋的眩晕感一下又涌了上来,差点摔倒。
女人赶紧又给我扶到床上,轻声细语的说道:“躺着吧,没事,东哥安排让我照顾你。”
我苦笑了一下,这头伤华子打的可够狠的,看来要不是我及时转身,那么我多半就会挂掉的,想到了这里,不由的我心中又感激老朱来了,要不是他天天虐我,我也不能有防御意识。
我躺在床上,这才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身碎花连衣裙穿在身上显得身材格外修长,白皙柔和的脸上带着不合年纪的成熟。特别是一双细长的眼睛,微微一笑,里面不时像星光一样的闪动。
“不好意思”我指了指她的颈间说道。
女人笑了笑没有说话,准备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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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我叫道。
“怎么了?”女人回过头一脸疑问。
“你叫什么?”
“林小云”女人轻声一笑继续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有事叫我。”
我恩了一声,低头陷入沉思,“林小云,林小云”我在嘴边反复地念叨着这个名字,真是个好名字,和林婉馨一样。林婉馨走后,我时常会陷入一种幻觉,仿佛她一直都在,一个相同的姓氏、同样的发型,长得有些相似的面容,都会让我陷入到回忆的漩涡。
我躺在略带樱花香味的枕头上,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是想她了吗?”
“还是在困境中,想要抓住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些想法,太可怕了。转过身,慢慢地坐了起来,拿起不知道是谁放在床前的烟,点了支烟。打火机的声音划破了屋内的静谧,像一把匕刺开了紧绷的布,扯开天空的光幕。
"这就是烟的味道吗?"我呛得喘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