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岳也很无奈的说道:“现在我们还没锁定目标,想在凶手销毁证据之前就抓了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几个人说着话,杨小岳也仔细看了一下胡同,大致上还原了一下胡同中凶杀案的过程。
这个凶手,首先要排除就是钱大萍,身高体重上,都不符合。
凶手是从胡同那边过来的,似乎知道钱大海要从胡同中过来,提前藏在胡同的拐弯儿处等待。
毫无防备的钱大海,过来的时候,凶手一刀就刺中了他的腹部。
钱大海吃痛,下意识的弯下腰,抓住了凶手拿着刀子的手,顺势撤下了凶手衬衣袖口的一颗扣子。
凶手拔出刀,从下至上,又补了几下,钱大海才趴在血泊之中。
紧接着,后背上又补了几刀,凶手才逃离现场。
“钱大海流了不少血,凶手拿着刀子的手,还有衬衣袖口上,都有血迹。”
杨小岳这才说道:“他不可能还留着这件衬衣的,回去之后,会立即销毁。”
“钱大海这么晚回来,凶手仍旧能掌握他的动态,在胡同中等待,是不是他身边的人呢?”
宁彤跟着分析道:“要是从这个角度来说,详细调查一下他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和谁在一起,是不是能有收获?”
“当然可能了!”
杨小岳点头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凶手一直盯着他,那么,掌握他的动态,也不是奇怪的事情啊!”
以往大家经历过的案子太多了,几人当然都知道,被人盯上,了解一切情况的案子,不在少数,也未必一定就是身边的人。
四人这么分析着,转了回来。
这边勘查现场也基本结束,周存孝正在问一个男人,看起来有三十多岁。
这个男人也是前面那栋楼的邻居,认识钱大海,今天上午下夜班回来,路过这个胡同,看到了这一幕,立即报了警。
他知道的情况并不多。
“这次虽然不是在家里,但我感觉,仍旧是熟人作案!”
周存孝很快就看着大家说:“钱大海昨天晚上的行踪,非常重要,大家立即展开调查,看他和谁在一起,分开之后,那些人的行踪,也是重要的调查方向。”
大家立即答应一声。
“还有附近的邻居,也进行排查!”
周存孝接着布置:“看看案发前后的时间段,有没有人经过这附近,看到什么没有,另外,从一系列的案子来看,最终的受益人,还真是钱大萍,要仔细调查一下汪敬达这个人!”
“是!”几个人都答应下来。
老刘和老范就各自分工,带领人去调查了。
杨小岳觉得,周队的布置,已经非常到位了,或许今天就能有收获的。
以往四个人就没什么具体任务,这倒不是奇怪的事儿,当然了,四人也可以去调查任何一个人,说起来是好事儿,也是周队和马头对几人的信任。
“小小,咱们去哪儿?”
大雷子看着杨小岳问道:“我感觉,那个汪敬达好像有问题,没准就是钱大萍指使他干的,最终房子和人,都是他的,你说呢?”
大雷子一开口,主谋和凶手都出来了。
当然了,杨小岳也觉得有这个可能,可老刘他们已经给去了,还有老范,也不是白给的,要是这样的话,相信他们能调查出来的。
“咱们不用去了,只要等待一下他们的结果就行。”
杨小岳想了想说:“我们还是去找那个小女孩儿吧,我感觉,她一定是知情人,咱们调查咱们的!”
宁彤和沈沐晴对视一眼,都没说什么。
仔细算起来,这是两起案子,或者说三起案子中的另外一起了。
鲁应容,可能是他们兄妹三人杀的,或者说逼死的。
可是,这和钱大江、钱大海兄弟俩被杀,又是另外一起案子了,当务之急,还是调查这两起凶杀案啊?
不过杨小岳说了,继续找小女孩儿,那就继续找,反正这边都有人调查,破一起是一起呗!
其实,杨小岳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这几起案子,看起来没有什么联系,但通过调查,杨小岳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联系的,起码有一个人,在一直盯着钱家。
这个人,知道的事情一定不少。
再说了,老刘和老范他们都去调查了,没有必要和他们抢功劳,谁找到凶手都行,现在他们不执着于鲁应容的死,忙着去调查另外两起大案了,那自己就接过来,也是一样的。
大雷子上了车,忽然看着杨小岳问道:“小小,咱们也找不到啊?还去哪儿找小女孩儿?”
“咱们在鲁应容家附近,确实没找到!”
杨小岳想了想说:“不过,鲁应容在本地也没其他亲属,朋友也不多,我想,她带着一个小女孩儿,不是在她家附近认识的,就是在钱家附近认识的,我们去钱家附近那片平房去找一找。”
大雷子点了点头,立即发动车子,直奔钱家大院附近。
也不知道通知钱大萍没有,钱家大院里静悄悄的。
大雷子把车子停在附近,几人下车挨家挨户询问起来。
这一询问,还真有人看到过鲁应容带着一个小孩儿走过,但是,谁也不认识那个小孩儿,好像不是太近的邻居。
好在这一片房子不少,有人看到过就好办,就沿路往后面寻找起来。
都下午两点多了,大雷子再次敲响一户房门,问起一个大姐,认不认识鲁应容,带着一个小女孩儿从这里走过。
那大姐想了想,才说:“你们说的这个鲁应容,我不认识,但你们说的小女孩儿,好像是尚晓丽的女儿!”
杨小岳也在一旁呢,连忙问道:“那尚晓丽家在哪儿?”
这种情况,并不太奇怪,毕竟走出来这么远了。
在鲁应容家租住的那片,不认识小女孩儿的人多,在这边,自然就不认识鲁应容了,但可能就是她们俩。
“就在前面第三趟房,左数第二户!”
大姐指了指:“现在可能不在家吧?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还上学不上学了?挺好的一个小孩儿,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