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立即摇头：“不是，附近的邻居，我都认识，没见过那个小女孩儿，好像买了东西，吃过之后，有时候还去她家，很快就走了，往北走的。”

几人对视一眼，还是宁彤问道：“在鲁大姐没了之后，那小女孩儿来过吗？”

“再就没见到过了。”

大姐想了想说：“好像听说鲁大姐在本地没什么亲属，那小孩儿也不知道是谁？”

她也一样不知道，还不是附近的邻居，问不出来什么呀！

四人出来，上了车还没等开走，就看几个队里人跑了过来，不知道是从哪一户出来的，最前面的王德志还冲着车子直挥手。

“德志，来调查鲁应容的邻居了？”

大雷子探出头，挥了挥手：“看样子，有收获了？不会是······昨天他们抓到女鬼了吧？”

“没抓到，我们出来的时候，刚刚接到报警，钱大海死了啊！”

王德志立即说道：“周队还找你们呢，让我们看到你们的话，立即说一下，在粮食楼附近，快赶过去吧，老刘和老范也都去了。”

“啊？”

大雷子看了杨小岳一眼，立即发动车子，还一边问道：“小小，你说这次是不是钱大萍了？”

“你别乱猜！”

沈沐晴就白了大雷子一眼：“怎么听说出了人命，你这里凶手就出来了呢？”

“我不是乱猜呀！”

大雷子呵呵一笑：“从案子发生到现在，我看别的原因没有，就是一个房子的事儿，死了俩，还有一个人了，那房子不是钱大萍的，还是谁的？当然了，他们不知道，房子给了鲁应福呀！”

杨小岳倒是没说什么。

雷哥的分析，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钱顺凯没死的时候，是不是把房子给了鲁应容，他们兄妹应该不太清楚的，后来才去逼问鲁应容。

而鲁应容把产权证藏了起来，给了大哥，或许也没和他们说。

那么，在鲁应容死了之后，房子还不是他们兄妹三人的？

少一个人，就少分一份，哥俩都死了，现在就剩下钱大萍，房子就是她的。

可凶手是个男人，钱大海的嫌疑也被排除了，会是谁呢？

杨小岳觉得，自己的调查方向，似乎也应该转变了，那就是钱大萍。

或许，钱大萍不是自己动手的，但一定是她身边的人，或许外人不知道的恋人之类的，还有那个追她的汪敬达，也不是没有嫌疑。

目前，还是看看现场要紧。

大雷子车子开得非常快，不过二十分钟，就赶到粮食楼附近的住宅楼。

上次来，虽然没去过钱大海家，也知道钱大海家住的不远，就隔两栋楼，今天也直接开了过来。

果然，不远处的一个胡同口，就停着队里的车子，不用说，那就是案发现场了，不是在家里了。

四人快步赶过来，就看地面上趴着一个人，依稀就是钱大海，头朝着胡同口这边。

此时的钱大海，蜷缩在一起，下面都是血迹，好像后背上也有伤势。

而他的前面，还有一个拐弯儿，那边的情况，从这个角度就看不到了。

“转过来看一看吧！”

张法医看着队里的几个人说：“后面的伤势，好像不致命，是从肩头刺进去的！”

几人毕竟来晚了，前面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小小，你们也赶过来了，正好，还不算太晚！”

周存孝看几人进来，连忙打了个招呼，示意过来看：“案发时间，大致上是昨天晚上十点多钟！”

“哦！”

杨小岳点了点头：“看头的朝向，应该是从胡同中过来的？”

“对！”

周存孝立即点头：“张法医也是那么说的，从那边回来，正好这栋楼就是他家，而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我们现在所站的位置，忽然下手的。”

杨小岳点了点头，看队里人也把尸体翻了过来，果然是钱大海。

钱大海的一只手，捂在胸前，一只手捂在腹部，都有明显的伤痕，一件浅蓝色的上衣，都被染红了。

“凶手应该就是躲在这里的！”

张法医边看边说：“钱大海从胡同口那边过来的，凶手立即下手，先刺中了腹部，也是导致被害者这个姿势的原因，之后又在胸口补了几刀，也是刀刀致命。”

说着话，张法医看了一下死者的眼睛，进一步确定死亡时间。

“手里还有东西！”

张法医忽然说道：“是一枚纽扣！”

“这是衬衣上的纽扣！”

周存孝仔细看了一下，钱大海的手里，紧紧握着一颗纽扣，很小的，还带着一根白线头。

那年月的衬衣，除了前襟，两侧的袖口，也都有好几颗就扣，还是白色的有机玻璃那种纽扣。

“这是钱大海临死前，抓住凶手的刺过来的手腕，拽下来的。”

张法医看了看说：“如果尽快破案的话，这可能会成为证据，还有那边的脚印，也可能是证据，要是时间长了，就不行了啊！”

几人并没看到脚印，听张法医这么一说，才往胡同那边看了一眼。

果然，那边的胡同中，是一个人家的后院，还有一条臭水沟，旁边就留下两个清晰的脚印。

宁彤和杨小岳可都是分析脚印的高手，立即过来仔细看了起来。

杨小岳知道一定是拍过照的，还在一旁试着走了两步。

从步幅来看，年龄不大，身材一定在一米八以下，从脚印的深浅来看，体重和杨小岳比起来，还要轻一些，但杨小岳的个头要超过一米八了。

这个人可以说稍胖一点儿，算是典型的中等身材。

“小小，张法医说，时间长了，这些都不是证据了？”

大雷子低声问道：“什么意思？这些东西，到什么时候，不都是证据吗？”

“不是绝对的呀！”

杨小岳也低声说：“如果我们立即找到凶手，那么，凶手的衬衣和鞋子，或许还没来得及换掉、扔掉，如果不能立即找到凶手，那纽扣上还有血迹呢，凶手还不销毁了？鞋子也会换掉，不好找到证据了啊！”

“哦！”

大雷子这才明白张法医说的什么意思：“这不是胡闹了，凶手也不会在眼前等着抓呀？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