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人可能和那位有关,洛玉衡又觉得理所应当,她向说话那人一礼,道:“在下洛玉衡,现为道家人宗道首,今日前来……”
洛玉衡顿了下,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位,前辈?阁下?那位在世上并无尊名,还真不太好称呼。
‘就以‘前辈’称呼吧。’洛玉衡在心中想到,继续道:“今日前来是为求见那位前辈,扰到各位,实属抱歉!”
听到洛玉衡的话,众人微微一愣,人宗道首?那不现今大奉国师吗?也过来找先生?最后该不会和许银锣、飞燕女侠、那两位司天监术士一样,都加入他们吧?
看他们这反造的,还没正式反呢,打更人衙门的银锣、道家天宗的圣女、司天监的术士接二连三登门,现在连身为大奉国师的人宗道首都来了。
先生虽说不再出手帮助他们,但她的影响力就是一种帮助,外界可不知道先生不会再帮他们,依旧误以为先生一直在帮他们。
领头那人道:“两位稍待,这就向先生禀告,只是先生是否见两位,还看先生之意。”
洛玉衡拱手一礼,道了声谢后,与蒙面女子安静等候起来,但两人内心并不像表面这般宁静,她们要见的那位可能是今世最强。
山谷内,徐迁留在山谷的那具分身正在一棵树下讲故事,上次的《西游记》已经讲完,这次在讲许多人认为的《西游记》前前传——洪荒,正讲到巫妖大战,忽然有人过来,向徐迁一礼后,道:“先生,外面来了两名女子,其中一人自称人宗道首,想要见您!”
许七安、李妙真、钟璃也在这听故事,听见这话,纷纷转头看向来人,连人宗道首都跑来了?
不过,三人转念又明白过来,人宗道首前来,定然是为了向这位求解人宗功法问题,但来的是两名女子,另外一位是谁?
徐迁笑道:“既然来了,那就见一见吧!”说完,徐迁又继续讲起洪荒故事。
很快,洛玉衡和蒙面女子被引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在给一群人讲故事的徐迁,平平无奇,没一点神异,属于那种放到人群里,很难被注意到的存在,着实让人不感相信这是位超品之上的强者。
实在太普通了!
洛玉衡和蒙面女子也注意到了许七安、李妙真和钟璃。
这三人怎会在此?
洛玉衡皱了皱眉,魏渊、监正和天宗那个老东西提前布局了?
蒙面女子瞪了许七安一眼,这不那个捡了她香囊不还、捡了她钱包不还、还砸她脚丫子的登徒子吗?
许七安也注意到蒙面女子,见女子对他有种敌意,一时有些莫名其妙,这妞谁啊?认识?难不成是某个暗恋他,却又不得的怨妇?
洛玉衡和蒙面女子不敢打扰,安静站在一边等徐迁讲完,这才上前行礼:“人宗道首洛玉衡见过前辈!”、“慕南栀见过前辈!”
听到蒙面女子报上的姓名,许七安、李妙真、钟璃一愣,那位已故的淮王,其王妃便名“慕南栀”,而淮王正是被这位所杀,这名淮王妃现在跑来这做什么?
徐迁点了点头,笑道:“二位是特意前来见我?”
洛玉衡毫不犹豫地跪下,向徐迁拜道:“不敢瞒前辈,晚辈的确有事想请前辈相助!”
慕南栀赶紧跟着拜道:“小女子此来是想当面感谢前辈……”说到这,慕南栀向徐迁磕了三个头:“前辈杀了淮王,等若救了小女子一命,谢前辈大恩!”
杀了淮王等于救了她一命……
看来淮王和这位淮王妃间有不少故事啊。
许七安、李妙真、钟璃都在思索,徐迁向洛玉衡问道:“你有何事需我相助?”
洛玉衡道:“以前辈之能定知晓我人宗功法修七情六欲,七情六欲虽能助我人宗弟子修行,但同样也会使我等经受业火灼烧之苦,修为越深,业火越盛,需借助气运方能浇灭。晚辈担任大奉国师,便是为借大奉气运压制业火。”
“可这终只是一时之法,要真正压制业火,需与具备大气运之人双修,或是晋升一品……”
说到这句话,洛玉衡刻意顿了下,随后决定豁出去了:“但晚辈不想同元景帝双修,且如今大奉气运遭受影响,即便晚辈同元景帝双修,也未必能压制业火。而晋升一品,因业火之故,人宗从未有人成功,晚辈也不敢保证!”
这番话听得许七安一愣一愣的,也让他想通了一些事,感情他那几次遇见元景帝去灵宝观,原来不只是为了去听这美貌的人宗道首讲道,也是想让她同意双修啊,幸亏这人宗道首没答应,否则一朵鲜花就要被牛粪插了。
许七安小声问李妙真:“人宗真没有人晋升过一品吗?”
李妙真瞥了他一眼,回道:“没有!自古以来的人宗道首只有两个结局:要么在天人之争中被天尊杀死,要么因渡劫失败而殒落,从无例外!”
这话让许七安怜悯地看了眼洛玉衡,道家人宗未免也太惨了,也难为他们能延续这么多年。
徐迁笑道:“所以你就找到我这,想请我想办法帮你解决人宗功法的毛病?那么你请我帮忙,我能得到什么?”
洛玉衡沉默了下,道:“晚辈愿为前辈当牛做马,为奴为婢,只求前辈解我人宗功法之厄!”
徐迁笑道:“也不用你当牛做马、为奴为婢,这样吧,我要你在三千年内所产出的一切智慧,如何?”
三千年内产出的一切智慧?要那何用?如果让她为奴为婢,她整个人不都归这位所有?
许七安听到徐迁的话,暗道:‘这位果然是以知识成神,不放过任何能获得知识的机会。’
虽不知道徐迁要她三千年内所产出的一切智慧是做啥,但这个条件对她有利,总比真给这位当牛做马、为奴为婢好,尽管给这种存在当牛做马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哪有自由之身好?
洛玉衡当即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