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到,所有参会者重新回到会场,对他们讨论出的内容进行发言,会议连开了数个小时,会上提出的各种观点意见最终被整理汇总,提交到了C国高层政要们的桉头。
“你吞大冬瓜”、戴天成、付一凡这些人被请来开会,只是为了给掌权者们出谋划策、提供专业的意见、制定专业的计划,实际的决策权还在C国高层政要们手中,提的意见能否被采纳,还在他们。
机密的会议室中,C国高层政要齐聚于此,正在阅览会议报告,十分整个房间都安静无比。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C国执政将手中的报告放到一边的茶几上,开口道:“对这份报告,各位有什么看法?”
参会的C国政要一些人互相看了看,一人道:“报告不错,分析和预测很有道理,对我们接下来的政策极极有参考意义,但我们也要注意到里面存在一些不容忽视的错误!”
重点在于后面这句“里面存在一些不容忽视的错误”,其虽未明言究竟是什么错误,但众人都明白,那些“不容忽视的错误”自然是不符合他们想法的错误。
报告里,那些心理学家根据他们对超凡到来,大众心理反应的预测,提出了一些解决办法,其中几条是改善当今社会环境,缩减贫富差距、阶级差距,提供给大众一个较公平的社会环境,让大众能看到一个有希望的未来,以此削减大众心里早已累积的不满和怨气。
这几条都是有用的建议,可缩减贫富差距、阶级差距……
贫富差距怎么缩减?要么让穷人赚钱富起来,追上富人,要么把富人多占多吞的利益拿出来,分割补贴给穷人。
前者在当下几乎不可能,资源早已被富人给垄断,赚钱的门路也早被富人占据,穷人想找到新的致富路子,不说没有,那也如大海捞针,而且就算穷人找到了致富之法,由于无权无势无资源,很容易被富人抢走,而后者,富人不可能愿将多占多吞的利益分出来。
缩减阶级差距也同样如此,处在上层的权贵怎么可能愿意下层大众和他们平起平坐,享有一样的权力?
而在C国,权势和财富最顶尖的正是这些C国高层政要,如果真执行这份提案,他们要分让出的利益最多。
因此,正如那些心理学家所料,C国政要们即使知道这份提案非常正确,应当被执行,但也不会采纳。
这和智商能力无关,纯粹只因人心的贪婪!
会议室内,C国政要们很默契地忽略了那些对他们不利的提议,采纳了那些对他们有益和没有益但也无害的提议,至于忽略掉没被采纳的提议,应该问题不大,反正以往都是这么过来的。
这些情况不只在C国发生,全球多个国家都在上演,各国官方都在积极准备,好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超凡,却又很有默契地忽略摒弃了一些有用的提议。
各国高层在对超凡到来进行准备,普通大众也在准备,只是他们的准备没国家高层那般高瞻远瞩、深谋远虑,毕竟普通大众召集不了那么多学者专家,综合这些顶尖的智慧。
但不管遇到什么问题,有什么灾难来临,只要想活着,那就得吃饭喝水,这是最基本的生存需求!
普通大众可能不知道超凡到来对当今社会和人类文明意味着什么,但知道几顿不吃饭,那肚子一定会饿。
因此,在那两个问题出现后,很多人争先恐后囤积物资,买水买粮买菜及一切生活必需品,全球多个城市都出现了抢购现象,即使官方下令禁止哄抢,物资充足,不会出现短缺,也依旧阻挡不住。
对很多人而言,只有实打实掌握自己手中的物资才最有保障。
却说徐迁这两具分身在大奉世界地球制造超凡时,大奉星球,经一番深思熟虑后,藏在大奉皇宫地底的贞德帝决定前去拜访徐迁,主动摸清楚徐迁之意。
他悄无声息离开大奉皇宫,往楚州而去,但还未进入楚州地界,天降一团光芒,化为一道人影将他拦住。
突然有人拦路,贞德帝立即戒备看向拦路者,只见拦路者是名青年书生,看起来普普通通,气机也和凡人一般无二,毫无神异之处。
但看到青年书生后,贞德帝童孔一缩,在他得到的情报中,在楚州城破坏了他屠城大计的那位正是普通书生打扮。
十有八九便是眼前这位!
可这位如何知道他要去楚州,还正好在路上拦下了他?
除非他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都在这位关注之下……
这么一想,贞德帝心头一凛,如果是这样,那这位也太恐怖了。
这位出现在这,拦住他又是为什么?
不,这位只是拦住他,没直接对他出手,说明对他没有恶意。
种种思绪在贞德帝心中闪过,他向拦路书生郑重一礼:“大奉先君贞德拜见阁下!”为在这位面前表示谦卑恭敬,贞德帝连“帝”都不敢自称。
徐迁道:“我知道你,也知道你要楚州去找我,特意在此拦你。”
这位知道他的来意,居然有意在此提前等他?
如今的贞德帝早已不是当年那位大奉君王,而是深受地宗道首恶念污染的邪恶之人,其内心的邪恶欲念被完全激发,贪权、好色、残暴、想不择手段长生不老,但面对眼前这位,他不敢流露半点。
这位太强,轻易可以毁灭于他,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离开大奉皇宫,前来楚州,他来的目的正是为摸清楚这位之意!
没办法,无论是他让淮王化身在楚州谋划屠城,还是让元景帝化身往楚州派朝廷大军,都有可能已恶了这位。
而这位又那么强,疑似超品之上,要是这位想处置他,他根本没法反抗,尽管这位可能并不在意那些事,但万一呢?
左思右想下,贞德帝决定豁出去了,反正横竖是死,不如死得干脆点,主动到楚州向这位登门赔罪,说不定有机会获得这位宽宏,放他一马。
贞德帝恭敬道:“敢问,阁下可是有事交给贞德?阁下请言,但凡贞德能及之事,必为阁下办到!”
徐迁看了贞德帝一眼,这厮是个狠人,被地宗道首恶念利用他想长生的欲念给污染后,一直躲在皇宫地下吃人,大奉皇宫下那座深渊累积的无数白骨,正是被他给吃出来的,甚至连亲儿子都没放过,给同化为了分身。
将亲儿子同化为分身,然后跟儿媳妇睡觉……
徐迁突然很想问问贞德帝感觉如何,但他是个正经人,怎会问出这种不道德的问题?道:“你之来意,我已知晓,你大可放心,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尽管去做便是。”
贞德帝听后,心中一惊,这位果真知道他的来意,同时,他心里也放松了不少,有了这位承诺,那么他之后,就可大胆进行那些计划。
只是这位为何不阻止他,她不是支持楚州那帮人造反吗?
按道理讲,这位既然支持楚州那帮人造反,直接出手除去他才是正确的选择。
似乎是看穿了他所想,贞德帝听到一句平静的话传来:“我并不在乎谁败谁胜、谁生谁亡,你们做出何等选择,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不会插手干预,虽然我在这世间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干预……”
话落到贞德帝耳中,直让他心头生出数个字“大道无情,万物皆为蝼蚁”,在这位眼中,他和楚州那帮反贼恐怕正是如此。
回神再看向徐迁所在,那里已空无一物,哪有什么书生?贞德帝朝徐迁原先所在行了一礼,待了一会儿后,向大奉京城回返。
大奉京城,司天监,观星楼,监正站在八卦台上,感知到贞德帝去而复返,摇了摇头,对贞德帝的存在,贞德帝的各种动作,监正也知晓的一清二楚。
还是大奉京城,灵宝观中,人宗道首洛玉衡坐在蒲团上,瞥了眼对面坐着的蒙面女子,道:“我决定往楚州一行,可要与我同行?”
女子一愣,而后反应过来,看样子,她这位闺蜜决定采用她说的那条路,女子道:“你下定决心了?”
洛玉衡道:“你那提议的确有些道理,我人宗的功法问题根源在于道尊,道尊乃超品,不入超品,岂能解决其所留功法问题?而那位乃超品之上,当能轻易解决。我欲往楚州一行,请那位相助!”
“即使请不得那位,也可去楚州看看,看那位支持的那帮人如何,若他们有机会成功,也许是我人宗机缘。”
转念间,女子便明白了洛玉衡的话,讶然道:“你想借楚州那帮人的气运?”女子又点了点头,道:“这倒的确是个办法!”
思索了下,女子道:“好,我跟你去一趟!”
她是花神转世,身具花神灵蕴,这花神灵蕴对修炼者而言,乃大补之物,但对女子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这让她饱受各方觊觎,谁都想得到她,将花神灵蕴采走。
她早对自己的处境不满了,她根本不想要这花神灵蕴,可花神灵蕴是她天生便有,她也不知该如何将之除去。
洛玉衡问她是否要一同前往楚州,让女子生出了一个念头,其他人不能剥离走她身上的花神灵蕴而不伤她性命,那位未必啊!
那位可是超品之上,从古至今从未出现过的绝顶强者,或许那位有办法剥离她的花神灵蕴而不伤她性命。
而且,那位那么强,应当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觊觎她的花神灵蕴,就算那位觊觎,那位在楚州城杀镇北王,算救了她一命,就当是把救的命还了回去。
洛玉衡看了女子一眼,猜出了女子的心思,道:“那好,现在就出发!”
“?”女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已飞到了天上,被一股力量裹着,往楚州方向而去。
在楚州那处山谷里的徐迁,摇了摇头:“刚拦住一个,又来两个!”
洛玉衡带着蒙面女子很快便到了楚州,直接在楚州寻找起来,她并不知道徐迁在哪,但徐迁带走一帮人造反,那么应当会给那些人安排落脚之地。
为避免被发现,此地应在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如果那位不为那帮人提供食物饮水,那么这处落脚地当有食物水源,为保证那帮造反者的安全,此地应易守难攻……
能容纳下六千人,不易被发现,又有水源,还能提供充足食物,且易守难攻的地方,这些条件综合起来,在楚州并不难找。
不久,洛玉衡便找到了数处地方,但试过后,没一个符合,这一次,她到了一处山谷上空。
从上空看去,这处山谷和普通山谷并无二致,三面环山,没被环绕的一面是条从谷中淌出的河流。
洛玉衡随手凝出一个小法术,朝山谷落去,这法术威力不大,可落到一定距离,法术凭空消失,下方山谷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处山谷绝对有问题,就像一条真实流动的河流,向河中投掷石块,会溅起水花,可如果是投影出的河流影像,那么投掷石块,不会影响到河流分毫。
正当洛玉衡在想是继续试探,还是直接道明来意,那位或许就在这山谷中,她继续试探,可能会恶了那位,正在这时,一道道人影出现,将她和蒙面女子围住。
这些人持着奇怪的武器,似乎是棍子,又似乎是枪,但棍没那么细,枪没那么短,而且谁的棍子会从中被挖空,只剩一层外壳啊?
这些人并没一上来便喊打喊杀,只是将她们围住,其中一名像头领的人问道:“两位,为何扰我山谷?”
洛玉衡扫了这些人一眼,以她的境界,能看出这些人修为不高,平均只有七品,但她从这些人身上感受到了威胁。
这让她很不解,她可是二品高手,一群七品应当对她构不成威胁,除非这些七品有她不知道的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