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门口很快来了辆豪华轿车,听到是接自己这帮人的时候,弥勒笑嘻嘻地直接窜了上去,还招呼着牧屿坐到他身旁。还好,后座宽敞,三人刚好坐在了上面,司机核对了一下地址后,立刻开车前行。
“小牧,看看看,这玩意跑的比我们可快多了。”弥勒相比来时候要活跃了许多,整个人开始给牧屿介绍他这几天在这个世界中所遭遇的各种‘诡异~’的场景。而这些诡异的场景只是挽秋与牧屿的普通日常而已。
开车的司机听着弥勒绘声绘色的谈话几次笑出声来,时不时地通过车前的镜子望着弥勒。弥勒也感受到了对方的目光,知道对面笑自己是个土包子,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司机一看,得罪了金主的客人,不由地嘿嘿赔笑起来:“三位贵客,别介意啊,我这人就是笑点太低。”说着,司机自己又情不自禁笑了两下。
“有什么好笑的。”弥勒皱起了眉头,随后鼻子使劲地嗅了嗅:“有烟,你车里有烟?”弥勒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好像寻到了宝贝一样。
“嗯?烟?”那司机很快反应过来,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包烟:“是这个?”
“对,就这个,我跟你化缘,把这个给我好吧?”弥勒一边说着一边就伸出了手,司机想也不想就递给了他,脸上还挂着开心的笑容。
“我这烟档次不算高……别介意啊……”司机还略微觉得有些许的羞愧呢。
“不介意,我就喜欢这种味道,香!好闻!”弥勒掏出一根烟,放在鼻尖嗅了嗅。
“你拿反了。”牧屿望着一旁的弥勒,出声提醒道。
“哦?”弥勒立刻来了精神,拿出一根烟递给牧屿,不管对面如何拒绝,开始滔滔不绝地唆使起来。
望着这个果真不学好的小和尚,挽秋感觉心累,看到牧屿冷漠相对的态度,她倒是有几分安慰。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理会,认真地思考起了自己要面对的事。
第一件是车皓月推倒自己的事情,这件事在于瀚海的插足之下,众人只当自己是与于瀚海有个特殊约会了,说不定还在背后说自己坏话。而始作俑者于瀚海以及突然摔倒在医院的许汉文医生居然也都不知道车皓月那般的使坏。
第二件棘手的则是‘事不过三’这件事,面前这三个令人头疼的男人,除了素来温柔的许汉文医生外,剩下的二个家伙真的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于瀚海哥大的事情还没有结束,现在又多出了一个粘着牧屿的小和尚。
“这都什么事儿啊?”苦恼的挽秋长叹一口气,汽车也刚好停在了家门口,她立刻跟司机道谢,然后拉开了车门,深呼吸一口空气之后,她忽然看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居然还停着一辆熟悉的车!!
车皓月家的车!?
挽秋整个人内心一颤,下车的牧屿视线也停留在了那崭新的豪车上。
“车皓月?”牧屿轻轻地呢喃了一下。
“对,是我,你们回来了?”挽秋家里的门打开了,没有开门的声音,这门似乎从开始就虚掩在了那里。此刻车皓月探出了脑袋,嫣然一笑,她的身旁站着的挽母也是笑容满面。
“来来来,挽秋,牧屿,快点进屋吧。哎,又多了一位同学嘛?”挽母朝着昏暗的前方仔细地瞧了瞧,赫然看到了那个光秃秃的脑袋,顿时皱起了眉头。
“阿姨,这不是我们的同学,算是……一个……朋友吧。”牧屿望了一眼弥勒。
“什么朋友,好兄弟,穿一条裤衩长大的好兄弟。”弥勒顿时来了精神,一把搭在了牧屿的肩膀上:“有缘人,我反正是认定你了呢?”
“进来吧。”挽母再次开口,将门拉开到了极限,不过,一双眼睛望着弥勒,眼神中也露出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敌意,任凭哪个家长看到自己小孩跟个小光头一起玩,这内心也是疑惑重重。
“没事吧,你们?这么晚才回来?”车皓月俨然宛若一个女主人一般在门口退开半步。
“哦,你来,有什么事?”挽秋的眼神恶狠狠地扫了过去,面对如此蛇蝎心肠的车皓月,挽秋除了憎恶之外,就只有心有余悸了。她忍不住回身望了一眼牧屿,再次暗下决心,决不能让牧屿落入车皓月的手中。
“没事,就是把你丢的手机还过来,顺便问问你情况,哥大的事情应该定了吧?今天于瀚海特地找你去谈心呢?”车皓月的脸上丝毫没有波澜,就好像真的是于瀚海接走了挽秋一般。
“好,有意思了。”挽秋笑了笑,望着屋内摆放的几个水果礼盒,再看看母亲脸上满意的表情,当真是觉得车皓月这戏真做的绝了。此刻自己如果说出是被她推下去这样的话,怕是连自己家里人都要觉得自己疯了。
“什么有意思?就不能好好谢谢你这位同学?上次喝醉了人家送你回来,这次你出去玩手机弄丢了,人又给你送来,还给你带来水果礼盒。多学学人家。”挽母叹息地摇了摇头,拉开座位:“来,牧屿还有这位……坐吧。”
“小僧叫弥勒。”一屁股坐下去的弥勒翘起了二郎腿,拿出了打火机,做出准备继续抽烟的举动。
“喂,弥勒,你够了,还准备抽烟?”挽秋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和尚什么都没学会,抽烟倒是有模有样了。她立刻皱眉怒吼道:“事不过三,你知道嘛,山洞、车上、医院,你今天已经抽过三根了吧,怎么样,还想继续?”
弥勒努了努嘴,有些不甘心地缩起了眼睛,随后不管不顾地掏出了司机递给他的那盒子烟:“我才不管呢,师傅说了及时行乐,说不定明天我就不爱这玩意了呢。”说着弥勒直接点燃了一根烟,默默的放在了口中。
挽秋的神色一颤,她紧张地注视起了弥勒,许医生说过,有些刻意的事情一旦过三,那就要迎来灾难。而面前的弥勒现在赫然就是一个试验品,自己已经是最后一个可以与车皓月抗争的人选了。如果自己连表白的权利都失去了,那么,还有然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