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父皇,怎么,痛的滋味不错吧,不用急,今日可是你的死期,好好享受吧”
夜晗煜的面孔变得阴冷而狰狞,红衣如血,随风张扬。那持弓的动作如同画面定格般,整个‘乾德殿’陷入了死寂,他这是弑君?!
“大皇子!枉费你是夜月帝国堂堂的皇子,竟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安丞相大声喝到,这是给自己挖坟墓,弑君之举,足够他受千夫所指!
“好你个安丞相!假意投诚,将你的宝贝千金嫁给我,只是一个幌子,哼,老匹夫,老狐狸,今日,我定将你碎尸万段!”大手一挥将身旁的新娘安若煦推到在一旁,恶狠狠对她说道:
“贱人,和你父亲一样狡诈,怎么还想用这可怜楚楚的模样让我心软?”厌恶的扯掉她头上的红盖头,手指毫不怜惜的捏着她的下巴,阴寒的语气让安若煦害怕的瑟瑟发抖。
“放心,等我处理了这些障碍,再来好好的对付你。”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便大踏步的朝着皇座走去,大呼一声:
“禁卫军!”
一群黑压压应声而出的铠甲禁卫军,声势浩大将‘乾德殿’围个水泄不通,暗处看不见的地方,也同样暗箭密布。
舒靖容眉目一扫便明白,这夜晗煜如今走的竟然是如此偏激的方式,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就算最后他夺得了天下,那弑君杀父的骂名将会成为他一辈子的污点?
悄悄的将身子隐了去,情势越发的不利,这夜晗煜看上去愈加的反常,若是他突然发难,那端坐在高坐之上的夜吹寒只怕凶多吉少。
“终将听令,封锁整个‘乾德殿’一个人都不许放出去。有违者,杀!”狠厉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偌大的大殿之中竟无一人敢动弹,百来号的朝廷重臣无不出声的垂首而立,无人敢说话。
“夜吹寒,三皇弟,你说我该怎样对你呢?你只不过是个卑贱的宫女生下的贱种,哪里有资格和我相提并论,那个老不死的还想让你当太子!你说可不可笑?”仿佛一手掌握整个局势的夜晗煜,轻蔑的看着夜吹寒,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刻,而说出的话却更加的阴冷:
“三皇弟,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像狗一样的趴在地上向我求饶,也许我还考虑留不一条狗命!说啊,贱种!”满口的谩骂发泄着压抑他心中许久的愤怒,一手拉扯过夜吹寒的衣领,对上他依旧毫无一丝惊慌害怕的俊脸,眼中的恨意更深!
“皇兄,你输了。”淡淡的话语像是一盆冷水惊醒了狂怒的夜晗煜,手下一松,夜吹寒状似无意的理了理自己的领口,眼角扫了一眼原先舒靖容站立的位置,没有看见她的身影,心下微定。
“哼,死到临头,还敢如此放肆,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必定身首异处!”夜晗煜保持了和他的距离,眼眸扫过高座的人,宣王爷端坐在不远处,奇怪的是在如此突变之下,他竟然一句话也不曾说过,这有点不符情理。
慕容宸洛就像是看戏一般,把玩着酒杯,眸光深邃辨不出一丝的情绪,夜晗煜收回了扫视的目光,死死的看着夜吹寒,残忍的笑道:
“夜吹寒,还想吓我,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弓箭手准备!”夜晗煜恼羞成怒的大声喝道,所有的人被他控制在手心,就算他夜吹寒再有天大的本事,也决计翻不了身,况且他就快要死了。
“煜儿,你怎可如此对他,他是你的亲弟弟啊。”
手臂被射穿的皇上声竭力嘶喊道,苍老的面目之下满是悲伤和不可置信,他怎么能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毒手!
“呵,怎么,心疼了?老东西,在你心里从来就只有那个贱种是不是,我尊贵的父皇,我就要将你最疼爱的儿子给杀了,怎么样,心是不是特别的痛?当初,你一脚将我踢开的时候,怎么一点也不想我会不会痛!”
憎恨如毒蛇般将夜晗煜的心死死的紧缠,皇上错愕的呆立着,怎么会?那么久之前的事,他还记得?那还是寒儿的母亲,千如莲死的那一日,当他得知莲儿的死讯之后,气急之下的他来到皇后木茴清的寝宫,想要一剑杀了那贱人。
却在那时,年幼的夜晗煜突然出现,死死的抱住了他的大腿,被他一脚踢开,最后他的剑还是没有刺下去,但那般狠厉的模样却在夜晗煜心中刻下难以磨灭的伤痕,他当时确实是差点连夜煜晗都差点杀了。
“怎么,想起来了?现在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杀了我吧,从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没有再当我的父皇,我的母妃太傻,你那时都差点要杀了她,她还死心塌地的爱着你。父皇,你就看着,我怎么杀了你最疼爱的儿子!”
夜晗煜如同中魔般,眼中的疯狂与仇恨已经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慕容宸洛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嘴角的嘲讽意味愈发的浓烈,这便是夜月皇室的丑闻?这夜晗煜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以为将这皇宫控制在手,就掌握了一切?愚蠢!
眼眸一飘,那瞬间飘离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借助着人群的掩护不动声色的靠近着,一步一步的如水滴入海一般,将自己的气息减至最弱,即使是那么绚烂美丽的外表,存在感却被她压抑到极致,若不是他的惊鸿一瞥,他也发现不了。
真是有趣啊,这个叫阿靖的女子,渐渐的靠近那人,却依旧没有任何人发现,很聪明独特的女人呐,噙着口中的美酒,冰寒的眸光中兴味深重,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三皇弟,还有什么话要说?”手持寒剑的夜晗煜冷声说道,他改变主意了,他要亲手杀了这个折磨他许久,让他寝食难安的人!他要亲手送他下地狱,死亡的感觉可是很美妙的,我的好皇弟,好好享受一下吧。
“你话太多了。”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腰间那贴肉的冰冷寒意刺骨,她怎么靠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