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范惜文有些惊讶,并不是从这个熊孩子的嘴中说出鸿门宴三个字,而是,敌方阵营的人会向自己告密,更巧的是,上午才锤了他一顿。
难道王八之气大发?
要是范惜文这般自恋,乱世中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面对一个大学生,他居然能保持如此的警惕,只能说是入戏太深了,又或者多年来让他养成了极深的猜忌之心。
张威虽然脑子比较的灵活,心眼比较多,可毕竟只是一个大一的学生,就算再怎么复杂,也就那点道行,微末的不像话。
“哎,说实话吧,你虽然有点把式,但再能打干的过带刀的吗?”张威见范惜文那副神情,知道他是不信,于是一咬牙,接着透露了一个惊天大内幕,“这次,李俊鹏请的是东兴帮的一帮混混,全都是带着砍刀来的,他们常年在街面上厮混,打过不少架,一万块钱要你一只胳膊一条腿,价钱很高了。”
这是张威认为的一个惊天大内幕,在他眼中,街面上带砍刀的混子虽然可以不鸟他,但真要是对上了,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可是,在范惜文看来,只能说是一个惊喜。
“东兴帮是hs最大的一个帮派,帮众无数,在这地界上没人敢惹他们,你再能打,别人要你命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猛然间,张威想起来了,眼前这条过江猛龙是昨天才刚来hs的,也许对于这里的形势根本就不清楚,于是又耐着ing子给范惜文解释了一遍。
可是,从始至终,某人一直都只是微笑着,淡定从容的神色,让张威很有挫败感,这熊孩子实在是太倔强了,代价是不可承受的轻啊,不是闹着玩的。
“哎,范惜文同学,你要清楚这件事,”张威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却被范惜文抬手打断,“你这么帮我,为什么?”
从来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帮助一个人,天下往来,熙熙攘攘,皆为利尔。
张威愣了愣,没想到对方是在这里等着他,迟疑了半响,这才低声说道:“我不想与你为敌,不管李俊鹏要怎么对付你,我招惹上你,只能是一个死字。”
范惜文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是在想张威话中的可能性,让张威心中忐忑不已。
“好,今天下午我就会一会那煞笔李俊鹏,另外,东兴帮,哼哼,不足为虑。”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可这让张威心头一阵狂跳,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勇敢还是煞笔?
张威不知道该怎么说,刚才说的那些话全是白白浪费了口水。
“今天这笔情,范惜文记下了,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留下这么一句话,他只留给张威一个伟岸的背影,有些自嘲的笑笑,早知道他这么自信满满,刚才那所谓的担心全都是白瞎,所谓的示好,也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我倒是有点期待,你接下来会有什么出彩的表现了。”张威喃喃自语一句,转身离开,他们这群人对于上课神马的意识都很淡薄。
回到教室,继续呼呼大睡,那老师对他已经是无语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最后干脆眼不见为净,不把目光往那边放。
大学的课堂比高中课堂,有很大的不同,老师一边播放着幻灯片,一边口讲着,下面的学生要是想学就盯着讲台,老师在讲台上写出来的重点迅速抄下来,这里,老师是不会提醒什么的。
学习,全凭自觉,很好的阐述了这么一个道理。
下课,美女辅导员李钰来了一趟教室,带着他去系办公室领书,中间不可避免的和金逸这个系主任碰面,两人都是不冷不热的打着招呼,这样的师生关系让李钰一阵汗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是生死仇敌呢。
“我说,你下次见到金主任难道就不能态度恭敬点么?再怎么说,也是个主任呢。”李钰苦口婆心的想要改变一下,但换来的却是范惜文一句不咸不淡的,这是他不对在先,不给我面子,我何须给他面子,一个小小的主任,我连句话都不要说就能让他滚蛋。
狂妄,实话,李钰哭笑不得,这小屁孩还真是拽。
辞别了美女辅导员,将书叫给了范烽明看管,范大少爷孑然一身赴鸿门宴去了。
乐吧,hs大学外面一家比较有名的小餐馆,主营学生团体麻辣火锅,便宜、够味,深受学生的喜爱,尤其是冬季,更是生意火爆。
火锅店,整条小吃街都只有两家,到了冬天,那就是生意旺季,即便现在不是吃饭的点,可依旧上座率六成。
走近火锅店,范惜文立马受到无数双眼睛的注视。
尼玛,这六成的上座率居然全都是李俊鹏请来的那些混子,一个个的胡吃海喝,估计是李俊鹏请客,这代价还真不轻啊,为了废他一只胳膊一条腿,真值。
眼睛眯了起来,闪烁着寒芒,不断的扫视着整个乐吧的情况,在最中间那张大圆桌上找到了右手手指捆着白纱布一身价钱高昂服饰的李俊鹏,他正和一个光头壮汉亲热的套着近乎,桌上开了四五瓶啤酒了。
这尼玛熊孩子居然敢轻视范大少,活腻歪了。
心中冷笑,以为找了一群手下败将过来就能够扭转局势大逞威风,脑残。
大踏步走到李俊鹏身前,这一举动,乐吧所有的‘客人’全都站了起来,面色不善的看着范惜文。
由于范惜文身上那装扮和昨晚上的大不相同,所以,这些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里认出他。
“恩,听说你想和解,请客吃饭,是这么个请法?”
逼视李俊鹏,不屑的看着那个和他谈笑风生的光头,范惜文大笑,“谁家链子没拴好,把你给放了出来?真是有辱风化。”
这么大冷天剃个光头,典型的装比犯,对于这种人不需要客气。
“小杂种,你很嚣张啊。”
光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碰碰作响,提着一个啤酒瓶就对着范惜文砸过来,一言不合,开打。
这什么狗屁鸿门宴,简直是侮辱了这个词,没一点技术含量,范增老人家要是知道你们这么糟蹋他的计策,指不定从坟墓里跳出来找你们索命。
心里面在乱糟糟的想着,手下动作却是没有半点迟疑,肌肉鼓动,挡在脑袋前,脚下踢出一脚。
呼呼,
劲风,啤酒瓶砸在手臂上,碎裂,没有半点事情,光头被一脚踹中,倒飞出去。
“能不能有点创新意识啊,这招哥哥几百年前就不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