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占?”东方曜甩开他的桎梏,“修瑾,做人不能贪得无厌,你往日种种劣迹我不敢再信你,你不娶她,我也不会趁人之危去找李昭昭,如何?”
“……不,”他被逼的后退一步,捂着头痛苦的低吼:“你不要逼我!”
东方曜看着他跪倒在地上,讽刺道:“修瑾,我真是难以料到你也会有今天。”
说罢便甩袖就要走,修瑾扑了一步拉住他的袍角:
“等等……”
东方曜等着他的下文,
良久的沉默他艰涩的开口:
“……我,答应。”
东方曜略有些吃惊,转身看着沉默的修瑾,突然对他有了点同情,随后在心底狠狠的骂自己,哪里来的该死同情,他这是自食恶果。
哼了一声,东方曜便走了,声音传到他的耳边:“你答应了可要做到,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瞒不了太久的,李昭昭早晚会知道这件事。”
此事犹如掩耳盗铃
不过是他患得患失的一场自我编织的梦,这世界不是只有他与李昭昭,她早晚会知道这件事。
不过是一场镜中水月
他沉醉其中,饮鸩止渴罢了。
起身,他梳理好仪容,缓步走向了殿内。
*
新郎官俊逸,新娘娇媚,宾客们一片的称颂祝福之声,没有人看见赢肆在看见李昭昭时毒蛇一般的眼神,他邪魅一笑搂着身旁的娇妻,眼中暗芒涌动不知道在筹划着什么阴谋诡计。
“恭喜恭喜,赢大人抱得美人归,真是美事一桩啊。”西源山的长眉三叔举杯祝福道。
赢肆搂着上官青莲澹笑:“多谢。”
“赢兄,许久不见风采更胜,”李蒙负手走来,笑意盈盈的对着一身大红喜服的赢肆道,“给尊夫人问安。”他向一旁的上官青莲礼貌的道。
他们都是知道他两人不和,今日李蒙会出席南海的婚宴,应该是看在了南海龙王的面子上才出席参加的,可是现在这李蒙怎么还主动来与赢肆搭话?
上官青莲知道两人不对付,便道:
“多谢您来捧场,来人,一定要招待好这位贵客,”她颔首示意:“我们便去别的桌子敬酒了。”
李蒙澹笑不语,静静的看着赢肆,二人谁也没有离开。
“承你吉言,如今我已是有家卷的人了,不知何时能喝上魔君大人的一杯喜酒?”赢肆稳稳的接过侍童的一杯酒,
“今日你能不计前嫌的来我赢某人的婚宴,我在这里敬你一杯。”
李蒙内心呵呵一笑,这人还是老样子,惯会演戏,于是便也从侍童的托盘中捏起一直精美的酒杯,与他碰杯:
“不客气,我向来宽宏大量。”
嘴角溢出轻笑,完全没有被李蒙激怒,饮罢后,好脾气的做了请的姿势:“你请便。”
“好哇。”将那只酒杯稳稳的放回了侍童的托盘上,李蒙问道:“你家的恭房在何处?”
小童忙不迭的道:“您随我来。”
蜿蜒曲折的走廊,到了恭房侍童便退下去了。
李蒙从恭房出来,隐在角落就看见一行人鬼鬼祟祟的从外面进来,有序的在朝着这里来,不禁冷笑一声。
他就知道,赢肆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
他来南海赴宴,就像看一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贼心不死,是在求亡
就想凭这些人来伤他性命,说笑
李蒙在角落中看着这群人训练有素的进来,便开始搜索什么,他暗中舒展了一下拳脚,准备给他们来个“惊喜”。
人在一点一点的靠近
李蒙看着他们的影子越来越近
第一个人到了走廊的拐角处,忽然见一个黑影迅速的窜了出来,待他还没有看清是谁,脖子上的血柱就飞了一米多高。
后面的人看见有情况变化,相互对视一眼,便呈分组的向他扑了过来。
这群人还真的是,不容小觑,李蒙招架起来勉强费劲。
在激烈的打斗之后,来人慢慢落入了下风头
便有了誓死同归于尽的念头,一个一个不要命的杀了过来
李蒙本来体力在应对这么多的高手就有些力不从心了,他们又不知为何突然勐烈的发起了一波攻击。
躲闪不及,便被他们伤了
一掌拍在了他的心口位置,地方实在是致命,心脉若是断了,一切都如断源之水,再也无法挽救。
他拼力撑着身子,心中道这赢肆不知从哪里寻来的高手,下本还真是不少。
最后的结果,李蒙险胜,对方落败而逃。
他也受了重伤,自然不能再追上去,捂着心口他在走廊的阴暗角落赶紧坐下先为自己疗伤。
伤势严重,最好需要现在就马上回府疗伤,越快越好。
不敢耽搁,他便吃力的爬起身,额头浸了一层的冷汗,快步的朝着水晶宫外走去,不待与龙王告辞便先走了。
李昭昭久久寻不到修瑾,便出来小花园找他,她方才遇见了东方曜,他一如既往地与她十分热情,寒暄了两句李昭昭便赶紧出去找人。
“修瑾?修瑾……”
“……修瑾,你在哪,我们快该回去了。”
假山处有一声琐屑的响动,想到那时修瑾就是在假山这里与她说过话,便走了过来:
“修瑾,你在这吗,修……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响起
扑出来的不是她找的修瑾,而是一群浑身是血的亡命之徒。
他们四五人的样子,虽是带伤,但是目测功力远在李昭昭之上,她努力的冷静下来,与这些人隔开了点距离:
“我并不认识你们,你们是谁我也不想知道,我就当没有看见你们,你们快跑吧。”
脚挪了几步,她就想趁他们不注意先逃,可是他们却丝毫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一个人出手便死死抓住的她的手腕,满脸横肉,一头癞子凶狠的道:
“你可是李昭昭?”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想不到这群人竟然是来杀她的,赶紧摇头像摇拨浪鼓一般,急切的否认:“不不,我不是,你们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那什么昭昭……”
癞头回头看向那个黄眼珠子的人:
“你且看看她可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