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对她说道:“我记得我之前好像跟你说过,在我寻找羊皮卷的时候,在梧桐岭遇到了一个名叫花儿的女人,她也就是张云石的亲妈,护林员大哥的老婆。
这个女人非常奇怪,不像是人也不像是鬼,我的阴阳眼都看不出她的真身。
后来我是差点死在她的手里,不过幸好张云石救了我一命。
张云石离开的时候曾警告我,不要再去探寻羊皮卷里的秘密,否则我会再次遇险,那时候没人能救得了我。
我之前就是梦到这母子俩了,他们在梦里一直对我说话,但我却只能看到他们的嘴巴在动,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你说这梦是不是很奇怪?”
鸡姐说道:“张云石让你不要去探寻羊皮卷的秘密,可是你不但把羊皮卷彻底揭秘了,还带着我们一起去了羊皮卷上记载的昔日里拉,邪神祭坛。
咱们之前那一趟的确是遇到了很多危险,你也差点死掉,但是咱们终究还是安全的回来了,所以他的那句话并没有应验。
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就是脑子里的事儿想太多了,才会做那种奇怪的梦,邪神祭坛的事儿已经结束了,你没必要还一直念着它,这就是自寻烦恼。”
我叹了口气。
“结束了,但愿吧。
哎我说你这车要往哪儿开呀,我记得你家好像就是住这附近。”
“搬了,上个月在城郊弄了一套别墅。”
“搬城郊去了,为啥呀,这地方多好,灯红酒绿的,胡老头那老家伙做梦都想搬这边来。”
“可是我这人喜欢清静,不喜欢灯红酒绿,还是城郊比较适合我。”
我点了点头。
“行呀,主要还是有钱任性,这小别墅说买就买,不像咱呀,出来一趟连个计程车都舍不得叫,得老老实实的等公交。”
“凭你的本事,本来就不该窝在陈家村那个小地方,但你偏偏不肯放下那打更人的担子,穷也是自找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我不肯放下担子,只是我这人注定不是发财命,不是你的钱你硬要拿,最后遭罪的还是自己。”
鸡姐冷哼一声。
“我看你是被陈大山洗脑了,整天盯着那本书看,你人都魔怔了。”
“你不懂,用胡老头之前的话说,这就是天命,天命不可违,我陈宇就是当打更人的命。”
“是是是,我不懂,你愿意受穷,天天就着咸菜啃窝头,我也管不了你。”
我微微一笑。“这不是吃上软饭了嘛,福呀,能享一天是一天,我才懒得去想那么多……”
正在我这说话间,鸡姐突然“啊”地叫了一声,然后勐踩刹车。
我上车因为忘了系安全带,这时候直接一脑袋撞挡风玻璃上,给我磕惨了。
“哎我说你怎么回事,咋开的车呀。”
鸡姐说道:“刚才有个人突然出来,好像被我撞到了。”
我顿时一惊。
“啥!那还不赶快下车去看看。”
我连忙下车朝着车前面一瞅,地上果然躺着一个人。
只见她的身体句偻,头发花白,身边还有一摞旧纸板,好像是个拾荒的老太婆。
我一看这是个老人家,心想这下子可坏了,最近新闻上经常有那种关于老人家碰瓷儿的报道,甭管真的假的,那碰上就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我对鸡姐说道:“师姐,你账户上还有多少钱呀,你那小别墅可能快没了。”
“少在这里贫嘴了,赶紧看看人有事没有。”
我将地上那老太太扶了起来,发现她还睁着眼睛,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于是我就问她有没有事。
老人家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然后提起地上的那摞纸板就要走。
我见她这也不借机敲诈勒索,想来应该是个好人,又见她有些可怜,还是决定要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免得留下什么后遗症。
但是这个老人家似乎很怕人,这个时候还是一个劲儿的摇头,说她没事儿,不要我们赔钱,让我赶紧放手让她走。
就在这时,对面有一辆汽车驶过,车灯照在老人的脸上,我看清了她的长相,顿时觉得这老太太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