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说出来,那杨忠顿时吓得就是脸色惨白。“这这这,,,怎么可能?我大宋还从没有听说有哪个人被诛九族。”
“不可能?你真当陛下的刀子不杀人啊。别说你一个小小的无名之辈,就是朝廷大老得罪了陛下,那都是尸骨无存,家破人亡。你说你芝麻绿豆都不算的一个人,竟然敢参与制造假币,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吗?
就算没出乱子,你被抓到了都得砍头灭门。出了乱子那就得诛族,更别说是陛下亲自督办,你好好想想后果吧。”
说完,张四经把脸一拉就走了。
王雨这时凑过来。对那杨忠说道:“你小子可别怪我们没提醒你,时间可是不多了,如果你不招供,到时候抓了别人,别人第一个招供,那到时候你说不说可就没什么关系了,好了,你自己想想吧。”
说完,王雨也走了。
杨忠虽然是个家丁,但是能够跟在杨隆基身边做家仆,并且被杨隆基作为心腹的,那当然也不会是个笨人。
虽然杨忠很忠心,早就打算好了,万一东窗事发,大不了这条命不要了。但是自己的命可以不要,父母妻儿的命不能不要啊。
忠心归忠心,但是如果忠心的代价太大,自己承受不了,那这个忠心也就只能不要了。
而且自己已经被抓到这里来了,这必定是已经被对方掌握了一些线索,要不然,对方也不会轻易出手。
所以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杨隆基最后一定是要倒台的。他一倒台,自己跟着也要倒霉,被丢性命,到时候估计真的自己的父母妻儿,三族五族九族都保不住。
与其这样,不如先争取个立功表现。
想明白这一点,杨忠也只能是选择背叛杨隆基了。
“我招,我招。”
杨忠大声呼喊,旁边的房间里,张四经,王雨两人听了不由得对视一笑。
很快,他们便把杨忠的口供给一一记录下来。
原来的事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这杨隆基之所以参与假币的买卖,其实也并不是他个人做的,而是被福州一个地主豪绅拉下了水。
三年前,杨隆基刚刚来到福州,当地豪绅张庆芝便请杨隆基喝酒,时不时的还举办文会诗会,两人很快就变得熟络起来,关系越来越好。
而就在这时间的推移,杨隆基也慢慢的。被张庆芝拉拢,两人狼狈为奸,开始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欺行霸市之类那是多不胜数。
但这些却都是来钱的小头,大头则是做假币。
刚开始两人狼狈为奸的时候,杨隆基还还不知道张庆芝收敛钱财的主要收入是假币。
但是慢慢的,杨隆基就接触到了假币这一块,得知假币利润丰厚,此时杨隆基已经深陷泥潭不可自拔,心甘情愿的参与到其中。
有了杨隆基的帮助,张庆芝的假币生意那是非常的红火,一年的时间就造出了无数的假币,赚取到的钱财那也是多不胜数。
而这一次往国库里运送过去的八十万贯钱的假币,便是通过杨隆基一手操持的。
而这也只是其中之一而已,在半年前,福州这边便押送了五批税款进国库,其中假币就至少有两百万贯。
不过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两百万贯钱假币一直没有被发现,可能这笔钱还在国库吃灰吧,毕竟现在国库每天的收入都很可观,出现吃灰的现象也很正常。
假币没被发现,以至于杨隆基和张庆芝两人都有些麻痹了,感觉自己造的假币是不是太真了,以至于以假乱真?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张四经又问道:“这杨隆基贪赃枉法,为何福州的百姓,官吏,和守军都全部为他说好话?为什么一提起杨隆基大家就竖起大拇指,这又是为什么?”
杨忠一脸苦笑,说道:“还不是我家老爷和张庆芝两人出的主意。他们对福州的百姓说朝廷免了税,但是很快朝廷就在财政方面支撑不住,想要恢复税税赋和徭役。
福州的百姓听了都是非常惊恐,心说朝廷不是宣布要免三年吗?怎么才免一年就要恢复征收?这不是说话不算数吗?
百姓们一个个深怕朝廷真的再次征收赋税和徭役,而这时候我们老爷便又站出来,对百姓说自己会想办法去向朝廷请愿,请求朝廷能够坚决执行到三年期满。
并且扬言若是朝廷不答应,他这个福州知州就不干了。老爷做出这样的表态,福州的百姓当然是把他当做青天大老爷,一个个提起他那都是竖起大拇指,没有不说好的,眼巴巴的都指望老爷请求朝廷继续减免税税。
所以就单此一招,就把福州城的百姓搞定了。
而同时老爷及张庆芝两人又收买福州各级官吏,因为老爷是福州知州,掌握着福州各级官吏的前和士图。
而张庆芝家大业大,由他出资对各级官吏进行收买,双管齐下,福州各级官吏当然也是统一了口风,还纷纷称赞老爷刚正不阿,两袖清风。
至于那福州的守军,那就更好收买了。这些守军许多人还有文贵武贱的思想,在文官面前,他们总感觉自己低人一头。
以前朝廷经常拖欠士兵的军饷,搞得士兵是怨声载道,而老爷为了收买他们,便对他们的事情极其上心,几次做出为他们奔走呼吁的事情,甚至还累的“吐血”,
老爷在将士们面前表现的非常和蔼可亲,甚至是非常的尊敬,所以将士们对他都非常的热心。
特别是军饷事宜,朝廷拖欠了他们几年的军饷,经常是发一半留一半,甚至是只发百分之三十,余下的都是拖欠。
而这一次老爷为他们积极奔走,在你们赶到前,老爷为他们筹集了一大批的军饷。
这样一来,别说老爷还愿意降低身价站出来收买他们,给他们好处,讨好他们,就算老爷是牛魔王,也要被他们吹成活菩萨,被他们当成大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