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干净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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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 我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同意加你为好友,你以后不要想跟以前一样暧昧。朋友就是我们的终点,而不是过程。

龙吟: 好的,我没啥别的想法。你放心吧,我们就是说说话。

苏灵: 以前你太让我失望了!

龙吟: 我绝对不再骚扰你了,我想明白了,那样也没什么意思,毕竟你还是个孩子呢!

苏灵: 嗯,好,看来你体会不少,这一个月来大有长进啊!

龙吟: 和你聊聊天,确实很开心。今天和你聊了这么一小会儿,我的心情就开朗了不少,被人打击的郁闷似乎也减轻了。以前我跟吴豪啥也说,就像现在和你聊天的样子。我感觉你已经完全顶替了他的角色。你应该看出来了吧?

……………………

苏灵: 呃,看出啥了?我只看见大家都在看天空,拍照呢!

龙吟: 以后我们还是多聊聊天吧,就像以前那段日子一样!……呵呵,看天空?有什么很美的景色吗?

苏灵: 窗外的火烧云,看起来很美。

龙吟: 你在哪里?在吃饭吗?我今天一个字也没写出来,心情极度痛苦,不知道何去何从。

苏灵: 我在教室。那就不写呗!写不出来,不要硬写。水儿吧唧,有啥看头?

龙吟: 是啊,没啥可写的,还不如和你聊天有意思。看来人们即使没有任何目的,也是需要一个知己的。什么话也可以放开说,没有任何顾忌,这种境界很难得。

苏灵: 主要是因为我们性格差不多。

……………………

龙吟: 你在干啥呢?

苏灵: 买饭啊!暑假瘦了,回学校又胖了。

龙吟: 减肥很好啊!那就少吃点。现在最流行的,不是骨感美吗?

苏灵: 嗯哼!不减。我整天光生病了,还减肥?你不是说我和林妹妹似的吗?

龙吟: 好吧,那就顺其自然。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一个词,就是“顺其自然”了。

……………………

龙吟: 为啥暑假在家闲着,还瘦了呢?

苏灵: 嗨,在家就吃两顿饭,有时吃一顿,成天半饥不饱的,能不瘦吗?

龙吟: 呵呵,那是因为你懒吧?在学校里,生活有规律了,吃的饭就多了,所以就胖了。

苏灵: 也不是。我在学校也很少吃早饭啊!

龙吟: 一直不吃早饭?这样容易得胃病啊!你在家的时候,谁做饭?

苏灵: 我妈让我做饭啊!如果他们不吃饭,我当然也可以少吃饭了。

龙吟: 你在家还负责做饭啊?呵呵,不错,挺贤惠啊!

苏灵: 嗯,我每天都负责采购,做饭。就这样,我还整天被数落。我的对抗方式,就是赌气不吃饭。

龙吟: 嫌你做得不好吃?看来你的厨艺,还需要继续努力学习啊!

苏灵: 成天就是嫌弃我做的饭,这回咸了,那回酸了,唉!

龙吟: 有这么听话的姑娘,还不珍惜,那不就是傻子吗?哈哈哈!

……………………

苏灵: 没办法,我得接受他们的言论,谁让我是他们的女儿呢!

龙吟: 感觉你妈脾气挺大的。

苏灵: 所以我才苦练毛笔字啊!我但求自己能平心静气。

龙吟: 人的本性,不大可能靠练字改了的。我四十岁了,还和二十年前一个脾气。去年大学同学聚会,我同学都说我的性格一点儿都没变。

苏灵: 不是。其实我以前脾气很不好。

龙吟: 呵呵,你觉得现在你脾气好了很多吗?

苏灵: 现在我能不发火就不发火,无关紧要的事,就放过去。

龙吟: 那还好,有进步就好。为什么我成熟得那么慢呢?这么多年了,脾气几乎丝毫也没改变?

苏灵: 大概因为你傻呗!就像王小波说的:以前觉得没什么人能搥得了自己,现在被生活搥得伤痕累累,自然就磨炼了自己的脾气。

龙吟: 呵呵,这话深刻!你还读王小波啊?厉害了姑娘!

苏灵: 不要老拍马屁,我不喜欢你这样。

……………………

龙吟: 对了,灵儿姑娘,我经常翻看我们的聊天记录,我觉得很精彩,我就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能够发表一点呢?

苏灵: 不行!你不能发表!如果你发表,我就跟你再无瓜葛!

龙吟: 唉,你竟然断然拒绝,真是太遗憾了!可惜了那些精彩的对白!

苏灵: 你总是伤害我,以这种我不喜欢的方式!

龙吟: 我们的聊天,是人世间两个纯洁灵魂的对话,是千古难觅的知音的温柔感觉。

苏灵: 别说了!我不喜欢发表,也厌恶你的想法。我们聊天是我们俩之间的私事,为什么要让别人看到呢?别人跟我们有关系吗?

龙吟: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暂不发表。

苏灵: 你怎么老是如此呢?我觉得你总是伤害我!我说了不发表,就是不发表,永远不发表!

……………………

龙吟: 这个事,也不算怎么伤害你吧?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吗?

苏灵: 算的!伤害我的人,我都断联系!你想想,我跟闺蜜十几年的交情,我都说断就断;你想想,你的所作所为,有可能不让我跟你绝交吗?

龙吟: 唉!你可真够狠心的!

苏灵: 我狠心吗?还不都是被你逼的?

龙吟: 可是为什么《龙少情史》里,可以发表我们的聊天呢?为什么后来的聊天,就不能发表了呢?

苏灵: 嗯哼!因为那是当初!我不懂……

龙吟: 不懂什么?

苏灵: 唉!你如果这样,我就没法说了。算了,你不懂。

龙吟: 我是不懂啊!你说出理由来。

苏灵: 我说了,这就是我要的承诺。我说的就是理由。就好像活着,本就没有意义。

龙吟: 好吧,这个话题是个僵局,不谈了。说点别的吧!你的专升本,准备得

怎么样了?

苏灵: 还行吧。咱也不说这个,说这个我也烦。

……………………

龙吟: 呵呵,也好,那咱们就随便说点什么。

苏灵: 以后我的个签,你不要发表。这是我跟你做朋友的准则,不可违背。如果你真是为我好,你就必须做到。

龙吟: 好吧,我尽量。

苏灵: 还有就是,不要在书里塑造关于我的任何人物,我允许你的,只是帮你有个快乐的心情罢了。

龙吟: 我擦!这么严格的规定啊!好吓人!

苏灵: 以前的,我不追究;以后的,都不要有。你知道我的,说到就会做到。冷战十年都不是问题。

龙吟: 好吧,我答应你。暑假里有段时间,我很想整理发表我们的聊天,可是因为你说过的话,我就没敢去做。

苏灵: 如果你整理并发表,我跟你老死不相往来。我说到做到,咱们之间就一点情分也没有了。

龙吟: 呵呵,这个问题嘛,过几年我再问你吧!

苏灵: 不用过几年。我现在就想得很清楚。

龙吟: 暂时不提了。也许将来什么时候,你会改变主意了呢!也许以后你会愿意发表的。

苏灵: 你这就是说,以后还是会发表的!那咱们拜拜,以后再也不见好了!

……………………

龙吟: 为什么这样决绝?看来我主动说这个话题,真是太傻了!

苏灵: 这是我的人生准则。你就说你能不能做到吧?如果继续这样纠缠下去,没啥好后果的。

龙吟: 咱不说这个了吧!太闹心了!

苏灵: 唉!你不懂女生。

龙吟: 我是不懂啊!我觉得发表我们的聊天,就相当于以前出版名人信件一样,没啥大不了的啊!有多少作家连自己的私人日记都一字不落地发表了啊!

苏灵: 你别说了!我不听!我从始至终一直要个安全感,一直要个承诺,可是你很吝啬,始终不给我!

龙吟: 我这人生性不喜欢撒谎。我只是觉得几年后,也许你的想法会变的。

苏灵: 你如果老这样想,那我就会觉得很担心,我会害怕,我就不想把我的情感,浪费在这种虚情假意的聊天上。

龙吟: 我不虚情假意啊!

苏灵: 为了发表的聊天,怎么可能不是虚情假意的?

龙吟: 唉,你太执拗了。咱不说这个了,好吧?

苏灵: 我的想法不会变的。你不要有侥幸心理。就好像你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可是你还是在继续写小说,你的思想变了吗?

龙吟: 呵呵,我承认一点儿也没变,还是原来的老样子。

……………………

龙吟: 你吃完饭了吗?

苏灵: 没有。毋庸置疑,这个事和你写小说的固执,对我而言感觉完全一样,是不会变的。并且,我也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就像你为了文学不怕死,我也不怕。

龙吟: 这样不好。这太死板,太一根筋了。

苏灵: 你还是不懂。这有关我的名誉啊!虽然我现在还没有爱的人,但我也要为将来我爱的人,保持最干净的过往。

龙吟: 好吧,我认可你的说法。

苏灵: 唉,你真是不懂,你不明白爱啊!

龙吟: 呵呵,你现在还没谈恋爱吧?爱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能真正完全明白呢?

苏灵: 虽然我没有谈恋爱,可是你知道一个女孩子,像我这种女孩子,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龙吟: 莫非你指的是名誉?

苏灵: 不是。是一个纯真的心态,和干净的过往。我的纯真心态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再丢了,你说我还剩下啥?

……………………

龙吟: 说穿了,你还是怕别人看了我的小说,认出你来呗!唉!你这样的想法,和那些攻击陷害我的人,还能有多大区别?

苏灵: 让我怎么说你好呢?你这个人真自私!你只想你自己,根本不想其他人。都说朋友或者知己,应该相互着想;可是我看你没有,你从来不会为对方着想。

龙吟: 我承认,有时候我确实很自私。

苏灵: 这也就是为啥你十几年来,经常官司缠身的原因。你还是好好反省反省吧!

龙吟: 呵呵,这一次的事情,某机构还不一定受理呢!所以那些人还在不停地找上级施压。且看以后怎么发展再说吧!虽然我也预感,现在只是暴风骤雨滔天巨浪之前的一段令人不安的平静。

苏灵: 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只想着自己一己私欲,从来都不想别人的利益。

龙吟: 呵呵,估计那些人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他们根本就不明白,面对的是一个什么人。

苏灵: 呃,你是什么人?

龙吟: 我是一个为文学献身的人。实际上,我不但不想别人的利益,我实际上也并不考虑自己的利益。我的本质,就是为文学理想而生的一个写作机器而已。

苏灵: 唉,您老这境界太高了,估计没几个人能够理解。

……………………

龙吟: 不过暑假里,我没找你聊天,确实是为了你的学习,怕影响了你。

苏灵: 我知道。可也不过区区一个暑假而已。

龙吟: 这说明我也是考虑你的利益的。

苏灵: 呵呵,那你能给我那个问题的答案了吗?

龙吟: 什么问题?

苏灵: 永远不发表今后的聊天。能不能做到?

龙吟: 呃,现在能做到。可是十年后就难说了。

苏灵: 你怎么……唉!十年以后……

龙吟: 等你将来娶妻生子之后……哈哈哈!说顺嘴了,我是说你将来嫁了人,很多年以后,估计就没事了。不会有人在意我的这些通俗言情小说的。

苏灵: 不行!我们的聊天是个秘密!我只愿意你自己知道!多年以后?你说得倒轻巧,哼!我跟我老公一定会为这个离婚的!你信不信?

龙吟: 等你的孩子都十几岁的时候,谁会知

道“苏灵”是谁呢?

苏灵: 你为什么非得把这些秘密,分享给别人?我真的不喜欢!

龙吟: 这也是一种纪念啊!纪念咱们的交往和感情。

……………………

苏灵: 唉!你自己看就够了!发表出去不就是惹是生非吗?

龙吟: 呵呵,我再退一步,我想在你四十岁的时候,整理发表这些聊天,你看行吗?

苏灵: 恐怕等不到四十岁,我早就死了!被你气死的!

龙吟: 哈哈哈!难道你只有不到20年的寿命了吗?

苏灵: 你先活过我,就可以发表了。在我有生之年,你要发表聊天,我一定会和你一刀两断!

龙吟: 呵呵,这倒是。要是你英年早逝,就没人不同意我发表了。要不,我们来个约定吧!约定在你三十岁的时候,我再问你一次,愿不愿意发表;你要是还不愿意,那就到你四十岁的时候,再问你;如果还不同意,就等你五十岁问你;以此类推,十年问你一次,直到你飞升天堂为止……

苏灵: 不约定!我不想约定。你这样,我可能很快就受不了,会再度删掉你了。

龙吟: 那就等到你三十岁的时候,我可以再次申请加你好友啊!

苏灵: 说不准那个时候,就算加你了,我也是不久又想删掉你。

龙吟: 不,你会心软的,你和我一样,看别人难受,总是于心不忍。

苏灵: 您还真是了解我啊!

龙吟: 你是我的女版啊!你不是也有同感吗?

苏灵: 你知道我心软,还利用我的心软,我特么的真想骂你!

龙吟: 呵呵,骂吧,不用腼腆。反正以前你也没少骂过我啊!

苏灵: 没有。我没骂,每次都是因为你骂我,我才回敬你。

……………………

龙吟: 唉,我们已经删除好友多次了,尤其是间隔了两段比较长的时间。但是一旦聊起来,我们之间却是一点隔阂也没有,你说神奇不神奇?

苏灵: 大概是吧。我跟别人可不是这样。举个例子,就上个学期,我说的手巾的事,我跟那位同学现在还没和好呢!

龙吟: 你俩一直不说话吗?

苏灵: 不说。没话可说,有话我也不想说。

龙吟: 呵呵,你可真够有志气的!

苏灵: 你不反复申请加我好友,我也不会理你的。随你怎样吧,你就算再痛苦,我也不会主动加你,顶多暗暗地同情你一下。

龙吟: 这次我申请加你的时候,你究竟怎么想的?

苏灵: 哼!我是真不想理你。也就仗着你死皮赖脸,我才心软了,手滑点了同意,唉,后悔莫及啊!

……………………

龙吟: 这个假期里,你看过我的小说没有?

苏灵: 看过一点,差点被你气死了!

龙吟: 我把你的几乎所有个性签名,都化用到我的文章里了。这是你给我的灵感。有时候只需要你写一个名字,我就可以写出一首诗歌,就好像你给我出了个命题作文。我感觉你和我的思想进展,非常合拍。

苏灵: 哼!那我从今天起,再也不发个签了。

龙吟: 我擦!后悔死了!还不如不告诉你这个事!

苏灵: 你这是剽窃我的智慧!你应该给我稿费!

龙吟: 哈哈哈!什么稿费啊?我到现在还没挣一分钱呢!还不就是在网站上自娱自乐,瞎忙活啊!

……………………

苏灵: 我的那些个签,很多是看书感悟。比如最近我看了王小波的散文,很幽默,还没看完。

龙吟: 王小波很深刻,是个难得的明白人,可惜死得太早了。

苏灵: 然后又插进去,看弗洛伊德,结果看得神经兮兮,不管说什么干什么,都去分析潜意识了。我同学整天说我找死,细思极恐。唉,这种书,我还是放弃吧!

龙吟: 呵呵,弗洛伊德啊,说实话,我也是读不下去。

苏灵: 然后又看了余华的《在细雨中呼喊》,天呐,太惨了,比我童年还惨。

龙吟: 这本书我快忘了,年轻时看过。但是里面有些故事,我记得好像很黄。尤其是写那个青春期的少年,差点强暴了一个老太太那个情节,真够恶心的。

苏灵: 呵呵,也是哈!确实有侮辱老太太的情节,那孩子还坐牢了。

龙吟: 对啊,我就是说的那里面的情节啊,太龌龊了,比我的小说还龌龊,哈哈哈!

苏灵: 不过我忍了,继续往下看。我很生气的是竟然有一章,写青春期的男性的意淫……差点把我看得气死!

龙吟: 啥情节?……奥,这个事很真实的。我也有过那种经历,感同身受,哈哈哈!

苏灵: 我很无语。为啥女生没有这种事呢?看来男生都那样龌龊,真是令人失望啊!

龙吟: 呵呵,男人年轻时是很兽性的,女生到了30岁之后,才开始有强烈的欲望。

苏灵: 我懂了,男青年是用下半身思考。

……………………

龙吟: 你现在还很纯洁,很天真可爱,是一个活在思想里的女孩。

苏灵: 是吗?也许吧,爱就是克制。其实我有时候,思想也很不单纯。

龙吟: 呵呵,很多女人在30多岁以后,往往会变得说话流流氓氓的。

苏灵: 我觉得我不会。你看看你,再看看我,就知道了。我被动得要死,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龙吟: 哈哈哈!你刚才不还承认你是个话痨吗?这脸打得啪啪地响啊!

苏灵: 呵呵,我是说关于那方面的事情。

龙吟: 那也很难说,毕竟你还年轻。等你以后真正成熟了,你才会知道,你的内心需求是什么。

苏灵: 唉,你这话又让我想起,我们上次聊天终结时候的话了。感觉真不爽!

龙吟: 呃?什么话?我忘了,说的啥来?

苏灵: 你说,你接受不了以后的我,你只是喜欢现在的我。真是伤心入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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