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吸烟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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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养父还有一个话题,就是关于吸烟利弊的研究。

郭虎啸医生对我说过的一番话,我言犹在耳,影响至深。这些话可以说惊世骇俗,不是常人乐意接受的,至今想来仍然令我感到莫名震撼。

郭虎啸是吸烟的,只不过烟瘾不大,一天也就吸半盒卷烟。不像一些老烟鬼,一天捣鼓两三盒烟。但是郭虎啸吸的都是好烟,不是中华,就是黄鹤楼;云烟、红塔山他都看不上眼。

我听我的养母张云芳说过几次,嫌厌郭虎啸吸烟,还曾絮絮叨叨地说:

“你是个医生啊,咋还这么不讲究呢?”

郭虎啸却有着自己充分的理由。下面我把他的观点整理成文,仍以郭虎啸自述的方式写出来:

关于吸烟利弊的问题,似乎没有争议,在社会上是一边倒,全都认为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而且据说还有科学的权威,进行过无数次的论证,无数次的普及教育,甚至还有海量的统计资料来证明。

“吸烟有害健康”,好像在科学上已经是无可争议的定论,甚至在烟盒上也印有这样的话!现在几乎所有的公共场所,都不允许吸烟了,吸烟者几乎混到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可怜境地,成了被人歧视的人群。

但是,吸烟有害健康是绝对的真理吗?事实上,对于这个问题,不是没有争议的。

多年前,我曾在饭桌上听到一些学者说吸烟有几大好处。后来,我将这些说法告诉另外一位学者,他说还不止这些,又增加了几大好处。

此后我开始结合实际,思考这个有争议的问题。当然写成文章大概也不能发表,因为社会上有那么一大批人在迷信科学,一般的报刊编辑也不敢给我发表。

不过,最近在《科学时报》上发表了一组不同意见的文章。一边是吸烟者的“歪理邪说”,一边是反对吸烟者的警告:都是吸烟“惹”的“祸”。

我首先是个医生,同时也是研究哲学的,先学马克思主义哲学,后学中国哲学。我头脑中既有辩证法思想,有重视实践的实事求是精神,也有儒家中庸的观念。

我对哲学理论虽有涉及,但肯定还属于外行。我之所以交代自己的底细和学科的局限,是为了不至于误导别人。先声明自己并不是权威,妄议这个问题,仅供参考。

反对吸烟者的文章第一句就是:

“说到吸烟,那可绝对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这句话中的“绝对”,“有百害而无一利”,都是绝对化的观点,没有必要的分析。这在哲学上说,就是缺乏辩证法,有点形而上学主义,不符合一分为二的观点。

但是,让一般人分析,如何分析?科学实验从来不提供吸烟好处的证据!因此,真正要对吸烟有什么好处进行分析,是很难的。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但我也不是没话可说。我们可以从实际生活经验中探讨问题。任何科学必须能够解释经验,背离经验而后回归经验。任何科学结论,也都是需要接受实践经验检验的。

很多人一讲吸烟的害处,就会提到吸烟者不能长寿。我因为并不专门研究这个问题,所以也没有做过什么调查研究。但是我们可以看得到的是:

很多名人吸烟到老,仍然得享高寿。老毛老邓都是吸烟出了名的,可是老毛寿至83岁,老邓今年(注:郭虎啸说此话时是1990年),也已经86岁了,仍然很健康,在一些国家大事上,仍在发表意见。

而没有吸烟的老周只活了78岁,老陈是71岁,都没有过80岁,这是人们都可以看到的事实。

当然也有以下多种说法,来否认这个事实以及观点:

1、老毛、老邓抽的烟是特制的,与一般人吸的烟不同。

我的反驳:

我认为抽的烟再高级,里面所含的尼古丁,害处必然是一样的。而且老毛在长征中,每天供应的两包烟,不可能是什么特制的。

2、个别人不能说明问题,而科学研究有许多统计资料可以说明问题。

我的反驳:

所谓统计资料,我认为也有很多疑点。

首先,全社会吸烟的人占少数,而不吸烟的人占多数,所有的人都要死亡,那么每天死亡的人数,当然就是不吸烟的人多。如果说吸烟的人是因为吸烟死亡,那么,不吸烟的人能否说是因为不吸烟死亡呢?

其次,吸烟者患肺癌的危险增加10倍,患咽喉癌、食道癌也会增加若干倍。

但是,患心血管病而死亡的,不吸烟比吸烟也会多出若干倍,得精神病的、自杀的等其他死亡率,也是不吸烟比吸烟的高得多。

相比较以后,人们就会发现,这种所谓的死亡率,是根本站不住脚的。

3、国外学者有的说,每吸一支烟,就会减少寿命零点几秒钟。

我的反驳:

十年前,《文汇报》发表了一篇文章《长命百岁梦成真》。文章中提到一个人物:陈惠贞,女,108岁,每天抽两包烟。家庭不富裕,两包烟也不可能是特制的,只是最普通的低档烟。报纸上还说了陈女士在上海的住地,人们可以去查。

《文汇报》说上海的事,我相信不会是假的。现在的人普遍不肯承认这样的事实,带着“科学”的眼光过滤各种信息,造成新闻上的严重偏向。外国学者的说法,在陈女士身上就彻底破产了。

4、吸烟的害处在于有毒:香烟是由烟草制作而成的。一支香烟点燃时,大约能释放6800种化学物质,对人体有害的约有3800种。

我的反驳:

这都是耸人听闻的说法!烟草是一种植物,为什么只有它有这么多有害物质?别的植物是否也有几千种有害物质?

有人研究过,发现其他植物中也含有尼古丁等有害物质,例如西红柿、茄子、白菜等,有的人说吃一顿烧茄子,进入人体的尼古丁,等于吸两包香烟的量。我这么一说,烧茄子大概就没有人吃了。

有的人又说,进入胃里与进入肺里,作用是不同的。如何不同?却又说不清楚。

有的人说煮了吃,炒了吃,与烧了吸,是不一样的。也许如此,但是差异何在?也说不清楚。进入胃里会不会比进入肺里更伤害人体呀?同样也还没有研究。

但是,事实是所有植物都有尼古丁,只是含量多少的区别,而且烟草中所含并不是最多的。我们如果因为植物含尼古丁,就不吃植物,那么我们该吃什么呢?难道只吃动物吗?

许多“科学研究”表明,动物食品不如植物食品。于是社会上一再提倡多吃蔬菜与豆腐。但可怕的结果是,现在认真地实行只吃蔬菜和豆腐的人,身体出的毛病最多,死亡率更高,寿命更短。是不是其中尼古丁太多了?“科学”还要继续“研究”。

而许多长寿者,一般都是什么都吃,从不挑食。以前,中国患糖尿病的人很少,现在很多,为什么?是不是“科学”挑食造成的?电视观众跟着传媒宣传,而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于是纷纷患病。

这是什么病?本质上就是一种“盲从传媒”病,“迷信科学”病,盲目迷信病!

电视对于普及科学和宣传文明,都是有非常大的贡献的,但是有些商品广告,利用科学作反科学的宣传,误导观众,以谋取商业利润。对这些广告内容,电视台应该严格审查,现众也要冷静分析,不要轻信,免得上当受骗。

那些吸烟者的“歪理邪说”,当然也有不妥之处,值得我们继续探讨。我认为这不是小事,在科学迷信流行的情况下,也许这就是一个最典型的突破口。

中国人文化层次太复杂,有的不懂科学,有的知之甚少,有的知之略多。有的知道不少,只是变僵化了,陷入了盲从和迷信。

我们的社会提倡科学,结果一些迷信科学的人,表现就很猖獗,偏激严重。而偏见比无知距离真理更远。

当然我们反对唯科学主义,又会妨碍科学知识的普及宣传。这个问题确实有点难办。

我觉得还是老邓的一句老话,非常实用:

“反左要防右,反右要防左。”

因此我们要坚持中庸,就要在两条战线上作战。用科学知识反对迷信,同时要用辩证法反对唯科学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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