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安慰道:“小姐,只有你对我最好,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
背上火辣辣地疼,我轻呼了几声,蝉衣紧张道:“小姐,我去叫太医。”
我拦住她,勉强道:“不用了。免得把小事弄大。屋里还有药膏,你给我擦点吧。”
我趴在床上,解了衣带,褪下上半衣衫,露出背来。
蝉衣赞道:“小姐,你的背真好看。”
我龇牙咧嘴道:“我都快疼死了,你还磨蹭。再好看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打肿了。”
门猛地被推开,我扭头一瞧,不信;揉了揉眼,再看,来人已经近在眼前。
骆辰轩对蝉衣道:“你先下去。”
看他一脸严肃,八成已经知道了刚才的事了。我叹了口气,转过脸去,一言不发。
背上传来阵阵凉意,我一下拉过薄被,搭到自己的背上,脸涨得通红,恨不能钻到地下去。
骆辰轩掀开被子,柔声道:“先把药擦完。”
从没这么温柔地跟我讲过话,果然不习惯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的动作轻而缓。这样相对,实在难堪。我装作不耐烦道:“皇上,我的背有那么大吗?怎么擦那么久?”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他放下药盒,替我披上衣衫,责备道,“看见藤条甩过来,你难道不知道躲开吗?”
我转过脸,激动地比划道:“来得太突然了,若非武林高手,绝不可能躲过。”
“齐美人教训宫人,你去凑什么热闹?还挨了一顿打。”
等等,难道我们说的不是一件事。
明明是我英雄的仗义之举,怎么变成多管闲事了。
“齐美人这么跟你说的?”
“被那个宫人给气到了,她有些头晕。本是要来探望你的,也只好作罢。”
我凑到他跟前,上下打量着他,他尴尬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叹着气,委婉道:“皇上,我有个疑问?一碰上我做的事,你脑子特别好用,什么都瞒不过你;怎么一遇上别人,你就----------。难道是我的计谋太浅了?”
他并没有回答我,也许当时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这答案是我自己后来琢磨出来的。
瑞公公进来禀道:“皇上,齐美人病况有变,要不要回明德殿。”
看他就要走,我鼓起勇气道:“皇上,恳请您答应我一件事。”
如果工作的你,想要加工资或改善福利,那么,你一定要勇敢和老板谈谈。当然,你得注意你的谈话方式。
我直截了当道:“皇上,你也看到了。我根本不适合待在宫里。您就下旨放我出宫吧。”
很明显,我在谈话方面没什么经验。因为他很肯定地回道:“不准。”
一言九鼎,是不容违背,至高无上的皇权。
越是束缚,越是挣扎地厉害。如今在这宫里多待一天,我都觉得难以忍受。
两天之后,当骆辰意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激动道:“闷死了。总算有人来说说话了。”
他掏出一块鱼形的金牌,神秘兮兮问:“猜猜这是什么?”
以我多年的电视经验,我惊呼:“不会是出宫的金牌吧。”
他投来赞许的目光,赞道:“见识广博。连这个你都知道。”
完全不敢相信,天上真的掉了一个大馅饼。我笑呵呵地咬着金牌,不肯松手。
骆辰意笑道:“这可是我辛苦从天后那帮你讨来的。你要怎么谢我啊。”
他满脸期待我的下一个动作,我却双手合十,感慨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这才老实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听我把话说完。你只能出宫一个月,这一个月你必须在我监视之下,还有,蝉衣必须留在宫里。”
我顿时傻眼,蝉衣进来道:“小姐,你不用顾忌我。若是你真不想回来,就尽管走得远远的。”
凌老太就是算准了我和蝉衣姐妹情深,我绝不可能丢下她不管的。
算了,就当是出门散心吧。走一步算一步,来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什么样呢。
我快乐地哼着小曲,对蝉衣道:“蝉衣,能给我弄套男子衣衫来吗?”
当我一身雪青色长衫出现在骆辰意面前时,他半天没合拢嘴,竖起拇指赞道:“翩翩佳公子。”
我得意甩了甩衣袖,拱手粗声道:“谢兄台。”
他不解道:“为何要穿男子衣衫?”
虽说你是个王爷,不过观念就土了些。我掏出折扇,边摇边道:“这样才能做女子不能做的事。”
他顿时哑然。
当我在宫门侍卫面前,潇洒地甩出出宫的金牌,我简直乐癫了。朱漆宫门徐徐打开,我深呼吸一口气,对骆辰意道:“你有没有觉得宫外的味道比宫里的好。”
他用扇柄敲了敲我的脑袋,笑道:“少见多怪。哪有什么不一样。”
我蹦跳着出了宫门,一辆气派的马车稳稳地停着,赶车的走过来禀道:“王爷。”
骆辰意道:“上车吧。这是我府上的。”
我兴奋地掀开车帘,大街上行人匆匆,市集里人来人往,茶楼酒肆,人声鼎沸。我不禁叹道:“好热闹啊。”
骆辰意得意道:“那是自然。对亏皇兄治国有方,才有如今的盛世繁华。”
我故意道:“牛顿还说,他是踩在巨人的肩膀上呢。今日的国力之盛,也有前辈的功劳啊。不只是皇上一人的吧。”
骆辰意愣了一会,才道:“你以为我是吹捧皇兄。奇怪,你一直住在南齐,理应知道三年前,我朝曾经元气大伤。”
我咕哝道:“我三年前病了,曾去深山疗养,所以不知。你快说,什么事。”
他忽而转移话题,道:“到了。”
宽大的金质匾额上“庆惠王府”四个字,遒劲有力。骆辰意满意道:“这是皇兄亲自写的。”
他正要领我进去,我忙拉着他道:“我想去一个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