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勾我?嗯?”
褚汀白双手放在她的腰上,把她整个人向上托了起来,与她的额头相触,一双黑眸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他的脸上带着隐忍,眼睛里全是她看不懂的东西,这下她才有点心慌,暗道自己好像玩过火了。
“咳咳,那个,明天还要早起,是不是该休息了?”
看出她脸上的害怕,褚汀白闭了闭眼睛,收敛好情绪抱着她前去主卧。
把她放进被窝里,盖上被子就那样隔着被子抱着她闭上眼开始休憩。
等他闭上了眼卿砚柔才回过神来,万万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样,他的胳膊死死地压在她身上,重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艰难的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刚搭在他手腕上想拿开他的手就被反手抓住。
“卿卿,别闹,我受不住你的考验。”
他的身体隔着被子都和她离得远远的,反而是头和她抵在一起,低沉暗哑隐忍的嗓音就在她耳边响起。
“你压着我了。”
她的声音小小地闷闷地,带着点委屈,她什么都没做,怎么就闹他了。
“你不冷吗?这样会不会感冒?”
见他挪开胳膊,她一边问着,一边掀开被子“盖上,你要是不老实,我就用定身符给你定住。”
褚汀白:......
稀稀疏疏的声音过后他的身上也盖了被子,原本是他自己的床,可此时被窝里全是她的味道,不停地刺激他的神经。
以防自己做出什么导致被她用定身符定一晚上,他开始在脑子里默默背着她曾经给的书籍。
虽然所有内容他都已经滚瓜烂熟,但是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
见他很老实,她倒是很快就陷入熟睡。
慢慢的闻到熟悉的气味,慢慢的滚到褚汀白的怀里,手搁在他腰上,头枕在他胸前,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身上,这可苦了旁边的褚汀白。
那气息不断地通过薄薄的衣料传到他的皮肤,从皮肤慢慢渗透到他的心脏,痒的难受。
想离开去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一晚,但是才刚动,就听到她不满地哼唧声,无奈只好躺回来当她的人形抱枕。
就这样煎熬的过了一夜,想不到他自己挖的坑,把自己给埋了。
第二天一早卿砚柔感觉自己睡得格外舒服,睡眠质量前所未有的好,褚汀白就惨了,第二天都没什么精神。
这就显得好像她是吸人精血的妖怪,而褚汀白则是被吸的那个。
顶着众人暧昧的眼神,卿砚柔和她们一起坐上了去G省的高铁。
下了高铁后还要搭乘大巴车,摇摇晃晃的坐上三个小时才能到达砚台村。
她们这里面就韩念露一人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下了大巴车以后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看到还要爬那么久的阶梯才到砚台观,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柔柔,就没有缆车什么的吗?”
看着屹立在山顶的道观,韩念露格外的绝望,她的声音都带着丝丝颤抖。
被她这么一说,卿砚柔在考虑等今后砚台观的名声大了起来后,是不是要考虑做个缆车?
不过显然现在是没有的。
“你们把这带在身上,会好很多。”
卿砚柔拿出几张神行符给她们,神行符不仅能提高行走的速度,同时也可以缓解一下她们的疲劳。
有了神行符加持,她们很快就上了山来到砚台观的山门前。
几个月前破破烂烂的山门此时已经焕然一新,变成了崭新的朱红色大门,上面还落了一把精致的锁。
她在上来之前就已经去找村长拿了钥匙,她把钥匙交给见一道长,让他来打开几个月未曾回来过的砚台观。
‘吱呀’一声,朱门推开,先映入眼帘的还是观里标志性的那口井,井边的石桌上铺满了枯黄的树叶,他们走之前还生机勃勃的小院此时也带了一丝萧条。
没有祖师爷和往届掌门的灵牌护佑道观,这里也变得和其他久未居住的山野木屋差不多,都格外的萧瑟。
不过值得开心的是各大殿、客堂和住房都已经修葺完毕。
先把祖师爷和各位掌门的灵牌放进旁边的殿里,再带她们几个人前去房间把东西放好。
等祖师爷的灵牌放好后,整个道观的气场为之一变,萧条的气息慢慢消退,连轻轻吹过的冷风都带了一丝暖意。
“哎,柔柔,我怎么感觉现在观里好像不太一样了。”
韩念露感受到暖风吹拂自己的脸颊,吹走了刚刚的一丝疲惫,而且整个道观给她的感觉就是莫名其妙的变了。
她也说不上来哪儿变了,但是给她的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柔柔,我也觉得不一样了哎。”
一旁的李曼香和易从安也同样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点头赞成道。
“那是好的变化还是不好的变化?”
卿砚柔嘴角微微上扬,声音轻柔的问着。
“当时是好的!”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她。
“行了,你们赶紧放好东西,我先去做过吃的。”
她说完就留下她们,自己转身出了门,去厨房。
几个月不在观里,原本小院有些蔬菜,现在只剩下干枯的藤蔓,她准备下山去山下的村民家买点米和菜。
“你要跟着我一起去啊?”
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褚汀白,她立身微微转头笑着看着他。
褚汀白也不说话,就那样沉沉的看着她。
“你怎么话越来越少了?前两天可不是这样的。”
见他不说话,卿砚柔才不惯他,就那样含笑看着他,非要逗逗他。
“卿卿——”
他的语气里尽是无奈和委屈。
看着他那委屈的表情,她转过头偷偷笑了一下,轻咳一声,继续往山下走去。
褚汀白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察觉她的速度变慢,长腿一迈,便和她并排着一起。
“哎,砚柔回来了?你们好久没在观里,可想你和老道长了。”
路过正在地里忙活的村民,都十分热情的和她打着招呼。
“嗯嗯,学校放假了。”
“呀,跟你一起的是男朋友吧?长得可真好看。”
做农活的妇女一眼就看到了皮肤白皙的褚汀白,便打趣的看着卿砚柔。
“是的,王姨您先忙,我去趟村长家。”
说罢便拉着褚汀白继续往前走了。
看着远去的两人,被叫做王姨的妇女喃喃自语道:“李家那小子,得伤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