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汀白的心里憋着一股闷气,一股怒火。
他的姑娘被人惦记着,言语之间甚是轻佻,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会弄出人命来,只能回到休息室再次确定,她,是他的!
卿砚柔感觉到他的暴躁,今天的吻格外粗暴,格外凶狠,软舌扫荡着她的口腔,大手死死地扣住她的脖颈。
良久他才放开她,眼角微微泛红,看着她泛着水光的眼神,他一只手掌盖住了她的眼睛,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怎么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微微地暗哑,不解的问着他。
褚汀白坐下来,一把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和她交颈而拥,一手放在她腰后,一手摩挲着她的后颈,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没事,就是想你了。”
卿砚柔听闻他的话,脸色的表情有一瞬的冷澹,她不喜欢他有事瞒着她,就要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
察觉她的不开心和反抗,褚汀白放在她腰后的手更加用力,声音带着无奈说道:
“我说还不行吗,别走。”
“是我吃醋了,太多人惦记我的卿卿,我想把你藏起来,只有我才能看到你,拥有你,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
褚汀白说这话的时候眼底一片暗色,本就纯黑的眼眸这会儿黑的愈加的纯粹,像是旋涡可以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一般。
“???”
“你不会还在吃刚刚那个小姐姐的醋吧?那可是女生,还是你员工,你是老板,大度一点。”
卿砚柔的话语里面充满了无奈,这人怎么跟个醋王似的。
“嗯,我不想大度。”
他听闻她的话并没有反驳,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埋头进她的脖颈处,垂眉敛去眼中的情绪。
她抬手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背,随后像给动物顺毛一样,顺着他的背上下抚慰着。
这边温情脉脉,从派出所出来易从安拿着新办的户口,有瞬间的恍忽,似不相信,真的这么容易就脱离了易家。
“安安,我,对不起——”
看着眼前低眉顺眼,语气里充满了小心翼翼地易夫人,她的心里已经释然,笑了笑,风轻云澹地说道:
“不用说对不起。”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易家夫妇似是听出了她未说的话,易夫人泪眼婆娑的看着她,眼里尽是悔意,而易爸爸则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带着易夫人离开了。
“从安——”
李曼香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该不该祝她终于脱离易家,毕竟,她知道她曾很在乎易家的人。
“我没事,我们去找柔柔她们汇合吧,不是还要赶高铁嘛。”
她脸上挂着放松的笑意,语气轻快地对她说道。
“额,我往跟你说了,高铁票暂时退票了,可能需要重新买。”
“啊,是因为我吗...”
易从安有些愧疚的说道,如果不是出这档子事,可能她们已经在前往G省的动车上了。
“没关系的,我们可是姐妹,怎么能说这么见外的话。”
看她们两个小姑娘说的起劲。都忘了他的存在,顾远轻咳一声说道:
“既然这儿没事了,我也算是完成了砚柔交付我的事情,那么久请你们把小黑带回去,我就先回局里了。”
说着他便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正在呼呼大睡的小黑。
李曼香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接过小黑,看着软软的盘成蚊香状的它,慢慢把它放在自己的外衣兜里,生怕冷着它。
顾远和她们打了招呼便离开了,得回去好好审审白袍男人,这好不容易再次有邪像的消息,不能再放过了。
“它不会咬人的吧?”
走在旁边的易从安语气里微微带着颤抖,她最怕蛇啊,虫啊这些软体动物,这会儿她都快同手同脚了。
“不会不会,你在我这边吧。”
李曼香从小在农村长大,胆子比较大,从小也曾跟堂哥他们捉过蛇,更何况这小黑能听懂人话,特别同人性,所以她不但不怕,还挺喜欢它的。
易从安听她的话走在她的另一侧,两人打车准备去天府街等卿砚柔她们回来。
——
回到天府街时卿砚柔和褚汀白已经到家了。
“哎,露露呢?她没什么事吧?”
两人回来没有看到韩念露不由问道。
“没事,被她家琤哥哥暂时带回家了,我重新买了明天一早的高铁票。”
卿砚柔说着便拿过一旁的零食示意她们吃。
当时离开云川科技的时候,褚汀白酒发现她格外喜欢吃零食,看着他离开之前给她准备的零食已经消失殆尽,回想在记忆里她作为黑花时的贪吃模样,他便带着她去超市扫购一番才回到家的。
“明早的高铁吗?那我和曼香去附近的酒店住一晚。”
“不用,就在这里。”
“啊,可是你家不是只有两个卧室吗?”
卿砚柔这里一共就三个卧室,她和见一道长一人一个卧室,还把主卧给改造了,她这才想着和李曼香前去酒店。
因为总不可能三人睡一张床吧。
“你俩将就委屈一下睡我卧室,我去楼下。”
其实楼下褚汀白的布局和她这里是差不多的,但是这人把其中一个卧室直接和书房打通连接在了一起,所以就只剩两个卧室。
只能她俩睡她房间,她下去睡褚汀白的客卧。
两人想了想还是听她的,到时候几人一起出发也挺好的。
晚上,看着只有一张样板床放在房间的卿砚柔,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这你让我睡哪儿?”
看着直挺挺站在门口的褚汀白,她的脸上尽是震惊,语气带着不可置信。
“咳咳,还有主卧...”
说着话的时候他难得有些底气不足,话音未落他的耳根就已经红了通透。
白炽灯光下卿砚柔看得清清楚楚,她以为什么都是他算计好的,但是没想到他也会脸红。
“你脸红什么?这不都是你算好的吗?”
她走过去踮起脚尖想凑到他耳旁,看他通红的耳根,但是奈何身高差距太大,她只能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头往下拉。
他见她垫脚辛苦主动低下头,任由她调侃。
“啧,都这么红了,乖徒弟你都想些什么去了?嗯?”
褚汀白被她勾人的声音刺激的不行,最后那声‘嗯’就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