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彰脸上满是认真,说的情深意切,卿砚柔不以为意的轻笑出声。
“既然不用我做什么,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眼神示意他让让。
见她软硬不吃,白文彰知道急不得,稍微侧身语气试探地说道:“砚柔,这个周末可以回家吃个饭吗?你奶奶听说了你以后,特别想见见你。”
本不想去,稍作思考,随后回道:“行啊,地址给我就行。”
“我到时候让司机来学校接你。”
听得她的回答,白文彰喜形于色,声音难掩激动,彷若是一位有愧于孩子,一心想要弥补的父亲。
见他不再拦着自己的去路,卿砚柔边目不斜视的离开。
见她对自己态度冷澹,最后更是无视自己,在她转身后整张脸便阴沉下来,突有所感的卿砚柔回头和那张阴沉的脸撞了个正着。
白文彰阴沉的脸一秒换上慈爱,甚至伸手向她挥了挥。
——
“爷爷,我回来了。”
卿砚柔在玄关处换下鞋子,朝屋子里面打了一声招呼,见没人理自己,换好鞋子疑惑的往里走。
走到客厅就瞧见见一道长和小砚一人一妖正贴在主卧的门上,一脸认真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爷爷,你这是干嘛?”卿砚柔有些看不懂他们的举动,语气甚是疑惑。
“嘘!”
见一道长见是她回来了,赶紧把手放在嘴唇上,示意她小声点,最后小心翼翼地离开那儿,慢慢做到一旁的沙发上坐着。
小砚也是开心地走到她面前,咧着嘴对她笑了笑,把手伸到她面前,示意她。
“知道,知道,等会儿就给你弄。”
听到承诺小砚开心地蹦蹦跳跳走到电视前,打开电视开始认真的观看。
“爷爷,你俩刚刚在干嘛呢?”
卿砚柔疑惑的问着见一道长,道长把她拉到旁边坐下,压着声音小声地问:
“自从你给祖师爷安了电视以后,里面的声音就没有停过,我担心再这样下去,会不会过多的消耗祖师爷的神识?”
“一直没有停过?那您怎么不劝劝祖师爷?”
她也是很疑惑,这电视都安上去半个月了,居然从未停过!
见一道长听闻,并不答话,就那样看着她。
卿云是祖师爷,他一个小辈怎么去劝?
“您刚刚那也是掩耳盗铃,以祖师爷的本事能不知道你就在外面吗,继然这样,您还不如直接进去跟他说说。”
卿砚柔说罢便起身前往主卧。
还在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电视机里各种各样的欢呼声。
卿砚柔……
打开门进去就看到卿云幻化出一个躺椅,此时他正躺在上面,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就差给他花生瓜子可乐了。
“您这样不休不眠地盯着电视能行吗?神识得住这样消耗?”
“放心,这点消耗不算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卿云眼皮都没抬一下,一心扑在电视节目上。
“可是您不休息能抵得住,这个机器不行啊,都烫的可以煎鸡蛋了。”
卿砚柔走过去摸了下电视机,被烫的赶紧收回了手。
“电视机得休息了,不然后面坏了您也没有看的了。”
卿砚柔说着便不顾他的反对,把电视机关上了。
没有电视可看的卿云顿时颓废的完全瘫软在躺椅上,一脸生无可念,就跟那些网瘾少年突然被断网一般绝望。
“您好歹也是千年前飞升成神的道长,能不能别这么没出息?”
就自家祖师爷这容易被娱乐项目迷住的性子,真不知千年前怎么耐得住修炼的苦,最后甚至还修炼得道。
“没飞升前好歹还有修炼当作消遣,飞升后的日子不提也罢,但是我现在就一抹神识在人界,我除了看看这些新颖的节目来打发打发日子,还能做什么。”
卿云声音毫无起伏地说着,可莫名的听出了可怜巴巴的意味。
“要不,我再给您弄台电脑放这儿?”
卿砚柔终究没有抵挡住,既然不会令他神识受损,她也就没有太多限制了。
“我还想有个手机。”
卿云听罢,鲤鱼打挺似的从躺椅上勐地坐了起来,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说道。
……
“行!”
有了那一千万在兜里放着,卿砚柔这会儿也不吝啬,买了最新款的台式电脑放在主卧,给他连上网,最新款的手机还给他注册了微信号,加上好友,最后甚至还绑上了一张银行卡。
不过以防自家祖师爷花起钱来没有概念,就只在卡里存了十万。
拿到手机和电脑的卿云瞬间满血复活,开始沉迷于网络世界。
……
第二天一早,卿砚柔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是白文彰,说司机会在中午去接她。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她的信息,不仅能找到她学校,还能知道电话,卿砚柔想了想还是跟见一道长说了。
“你说他要接你回白家?”
见一道长听完后眉头皱得死死,脸色甚是难看。
“爷爷,你可知道当年我妈妈为什么会回到砚台村吗?”
“也罢,该和你说说了。”
见一道长放下手中的花洒,做到一旁的摇椅上,慢悠悠地开口说道:
“你母亲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家里条件不好,天生亲缘薄,在她十三岁时就失去了父母,最后靠着砚台村的村民吃着百家饭长大的。”
“不过,那个年代家家都穷,大部分家里的孩子都没怎么上学,你母亲很聪明,就靠着在窗外听课考上了高中。”
“可是她没有学费,最后是我支助了她上高中和大学的所有学费,她也很争气,考上了B大。”
“她来京市上学前我就看出了她命里有一劫,特地嘱咐她一定要认真上学,只用管好功课就行,其他的有我。”
“但你母亲最后还是出去勤工俭学,最后认识了白家那个人,少女情怀总是春,我远在G省鞭长莫及,最后你母亲刚毕业就回到了砚台村。”
“那时候就已经怀上了你。”
“至于她和白家那人具体发生了什么,她没说,我也不知晓,不过再回到砚台村时,她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明媚大方的女孩,眉眼之间总是盛满了愁绪,最后郁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