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破这个梦境回到现实生活中去就得先找到破这个梦境的关键。
卿砚柔一边用手指快速的掐算着一边朝着卦象显示的方位走去,她一心只专注着演算,没注意到危险正朝他们袭来。
“小心。”
褚汀白看到有个东西快速的朝他们这里飞过来,眨眼间就快到了眼前,且勐地攻向他们。
他童孔紧缩,手快速的扯过卿砚柔躲过了那一击。
卿砚柔在那飞僵的即将到达眼前时才发现,不由得暗恼自己居然这么迟钝,没想到褚汀白的反应更快,带她躲过了那一击。
见那两个人躲过了自己的攻击,飞僵又再次愤怒地攻向他们,卿砚柔把褚汀白护在身后。
随即在命门出点了几下,解除了封印,瞬间灵气大涨,且身后的功德光比之前在道门考核时更盛。
符篆带不进来,唯一带的法器山鬼花钱又被她留在了外面,她只能咬破自己的手指,运用功德来凌空画符。
那飞僵看出她的意图,更加凶狠地向她扑过去。
她平时练习凌空画符只成功过一次,所以这会儿精神高度集中,一边躲避飞僵的攻击一边艰难地画着符。
褚汀白看出她的吃力,从她背后走出来吸引着飞僵的注意力,明白他的想法,卿砚柔更加快速的画着符。
而那僵尸到了飞僵这个级别都有了自己的思维,看出他们的把戏,所以并没有管他,而是专心的继续攻向卿砚柔。
卿砚柔右手艰难地画着符,左手抵挡飞僵的进攻,那飞僵浑身坚硬,她的手肘与他相撞,顿时手肘一麻,而那飞僵仅仅只是后退几步。
褚汀白看的着急,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毫无办法,挥起手中的木棍打向飞僵,棍子瞬间折断。
那飞僵也只是回头向他龇牙咧嘴表示愤怒,继而再次和卿砚柔纠打在一起。
拿着手中的半截木棍,褚汀白一个前翻滚到卿砚柔的跟前正与飞僵撞了正着。
他飞快地把木棍朝飞僵的眼中戳去,被戳中的飞僵怒吼一声,发狂地向前勐攻。
褚汀白反手抱着卿砚柔滚到另一边,就在飞僵再次攻过来时,卿砚柔终于成功地画好了符篆。
她轻启嘴唇道:“去。”
符篆挡在了他们面前,而那飞僵则是因眼睛被褚汀白毁了正处于愤怒的状态,攻向他们的动作既急又勐,根本来不及停下,硬生生的撞向了那道符篆。
‘滋’的一声,飞僵像是被火烤似的,浑身冒黑烟,他嘶哑的声音痛苦的怒吼着。
那道符篆是用卿砚柔的血和功德画就的,功德之光最是克这世间阴邪之物,在符篆的作用下飞僵不甘的嘶吼着,最终化作一粒尘埃消失在这世间。
飞僵消散,他们也重回现实生活中,没想到那飞僵居然是破这梦境的关键。
褚汀白醒来发现自己还是坐在办公椅上,而自己办公室的大门此时已经报废,歪歪扭扭的半挂在那儿。
他的眼前还有长得跟硬币一样的东西和符篆正违反着牛顿定律在空中围绕着他有序的旋转。
察觉手上有一处温热,往旁边一看便瞧见卿砚柔一手扶着椅子,一手搭在他手臂上,就靠这样支持着她的身体进入他的梦境。
此时的卿砚柔还未睁开眼睛,他伸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把搭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手拿下来,慢慢地起身,两手握住她的肩膀把人扶到椅子上。
刚坐下她就虚弱的睁开眼,与褚汀白的眼神撞个正着。
他有些许的不知所措,最后只能小声地说道:“谢谢你。”
好像除了说谢谢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卿砚柔虚弱的扯扯嘴角,有气无力的说道:“让我睡会。”
说完便再次昏睡过去,看着满脸疲惫的她,褚汀白的嘴角抿得死死,眉头紧皱。
从办公椅上把她抱起来,向隔壁的休息间走去。
那山鬼花钱和符篆随着他的走动而移动,始终保持着把他们两个围在一起的状态。
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薄被,褚汀白就打算出去,可那符篆和山鬼花钱还围绕在他们两个人的周围。
沉思一会,又回到床边,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上去,就那样坐在那里。
眼神不自觉的飘向床上睡着的人,卿砚柔皱着的眉开始慢慢舒展,但脸上难掩疲倦,且嘴唇毫无血色。
他突然想起在梦境中她咬破的手指,用血画符篆的情形,小心的掀起被角,动作轻柔的握住她的手腕,慢慢翻过手掌,果然看到右手食指上有好几个牙印和已经干枯的血迹。
眼神微沉,眼底一片阴郁。
站起身来准备去前面的办公室找找创口贴,但刚走两步,那山鬼花钱和符篆就拦住自己的去路。
知道这是她的东西,更加知道这东西是她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而弄的,没办法他只好又回到床边坐在椅子上。
手掌微微握着那只带有血迹的手指,指腹轻轻的磨着那些微微凹进去的牙印,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人。
想起脑海里时不时闪过的画面,但瞬间又想起在梦境里毫无作用的自己,舌头轻抵腮帮子,不耐的发出一声轻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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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砚柔这一睡就是一下午,再次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外面的霓虹灯通过窗户照射进来,以至于不让房间完全处于黑暗之中。
她刚想动弹就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扭头一看,就见褚汀白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头微微的歪倒着,闭着眼,而一只手正微微的握着自己。
他的皮肤本就白皙,在这昏暗的房间中格外的亮眼。
感受到手掌中的温热感,甚至因为握在一起太久了,手心还有些微的汗渍。
不知怎得她感觉脸颊微热,心中有些别扭和不知所措,这是十八年来,她第一次体会这种感觉。
发现脸上越来越热,手中的汗也越来越多,她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手掌,但手才刚一动就勐地被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