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的事情结束以后,两人见导演还没有休息,便去找何导。
何导听了前因后果后整个人都呆了。
他没想到的是这世上真的有成精的动物,也没想到就在这山中居然让他们遇上了成精的狐狸,更没想到居然又白歆依惹出来的幺蛾子。
他下定决心和制片人还有副导演商量商量把这女四号的戏份再删删,好让她早点走,自己的剧组还想安心的拍完呢。
第二天一早卿砚柔和白亦就告别剧组,回京市。
想到褚汀白说宁夫人怀孕了,她便又准备几张安胎符和平安符前去宁家。
卿砚柔的到来很令宁夫人开心。
宁正远本来是想时时刻刻陪在自己老婆身边,但奈何公司的事情一时离不开他,就只好每天抽出一点时间前去公司处理事务,其余时间都陪着自家夫人。
卿砚柔来的时候恰巧宁正远去了公司。
宁家后花园,卿砚柔陪着宁夫人散着步,不远处站着保镖和保姆。
“正远太过担心,所以最近跟着的人有点多。”
轻轻抚着还未显怀的肚子,宁夫人一脸温柔的说道,她现在的状态比卿砚柔第一次看到她时好了许多。
“这是我画的安胎符,您随时放身上,还有这平安符让宁叔叔也带在身上。”
卿砚柔从包里拿出符篆递给她,宁夫人也没有推辞接过来小心的贴身放好。
“小柔谢谢你。”
卿砚柔笑了笑说:“您说的哪里的话。”
突然手机传来铃声,点开查看发现是褚汀白的消息。
褚汀白:符篆变黑了,这代表什么?
看到消息她紧皱眉头,这影子鬼才刚过去没多久,他怎么又遇不干净的东西了。
“宁阿姨,我这边有点事,下次再来看您,记得符篆随身带好。”
不知道褚汀白那边什么情况,她只好跟宁夫人告别。
“好,你快去忙,要去哪里让司机送你。”
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叫来保镖让他安排司机送卿砚柔。
离开宁家后她才发消息问出汀白在哪里。
卿小柔:你人在哪里?
褚汀白:公司,帝都大厦15楼。
知道了地址便让司机送她到这里去,乘坐电梯来到十五楼,发现这里阴气十足。
皱着眉慢慢往里面唯一有着活人气息的办公室走去,里面的阴气相较于外面稍微又要浓厚一些。
推了下门,没有反应,随即便脚上蓄力,抬脚踢向那厚重的办公室门。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卿砚柔看到的就是褚汀白坐在办公椅上上满头大汗,闭着眼表情痛苦的呻吟着。
快步走过去发现他正处于梦魔当中,“褚汀白,褚汀白?”
发现无法叫醒他,随手拿出一张静心符念着静心咒,可他的表情没有得到丝毫的舒缓,知道这是鬼物侵入梦境了。
外界叫不醒他,这里也没有鬼物的气息想来是在梦境里,只有去到梦境了。
看了看被自己踹坏的门,怕又有其他东西趁自己进入褚汀白梦境后来贸然打扰,那就麻烦了。
现在时间紧又来不及回天府街,卿砚柔只好拿出一沓隐身符和山鬼花钱,按照阴阳八卦的方位摆了一个阵。
把自己作为阵眼,有山鬼花钱守护着,她便把手搭在褚汀白裸露的胳膊上,进入他的梦境。
褚汀白因蕴养灵魂耽搁了半个多月,堆积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还好他已经大四,学业方面到还好,但是自己的公司正处于起步阶段,自己休息的那两个月全是公司合伙在忙活,现在见他来上班合伙人便给自己放了个假。
正值国庆小长假,仅有的几名员工都还没有回来,就他一个人在公司连续加班两天,不知是不是太过疲惫,慢慢的感到眼皮沉重,最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听到一阵海水拍打海边礁石的声音,悠悠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处于海中央上的一块巨大礁石上,周围一片乌泱泱,时不时的还伴随着电闪雷鸣。
褚汀白眉头皱的死死的,他知道自己大概是在做梦,可不知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吼叫,一条黑色蛟龙俯身冲向他,他条件反射的向后退去,就在那蛟龙将要达到的时候,大腿处传来一道灼热的痛感。
褚汀白大口喘着气从办公桌上醒来,整个人躺在办公椅上,大腿处还在继续传来阵阵灼热,伸手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拿出那张烫的彷佛要烧起来的符篆。
看到已经隐隐变黑的符篆,他知道刚刚的梦境并不简单,给卿砚柔发了消息后,那种熟悉的疲惫感再次袭来。
他低咒一声,终究扛不住再次昏倒在办公椅上,手机从他手里滑落,发出‘冬’的一声。
卿砚柔进到褚汀白的梦境并没有看到他,她现在处于一片荒漠之中,放眼望去全是一片土黄色的沙子。
头顶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梦境太过真实,她甚至感到了阵阵炎热,不能在这里面久留,得快速找到褚汀白。
身上的东西带不到梦境里面来,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只能默念清心咒,以此来抵消这酷热。
手指掐算褚汀白的方位,在东南方向,心中有了底,便快速的向那个方向走去。
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终于看到前方穿着衬衫的少年,那衬衫因为汗水而有些贴紧他的皮肤,隐隐可见衣服底下肌肉分明。
不知他从哪儿找来了一根木棍,此时正拄着那根木棍缓缓向她这个方向走来。
褚汀白已经在这沙漠走了整整两个小时,这时口干舌燥,又破不了这梦境,不由得有些烦躁。
“褚汀白。”
他恍忽听到了卿砚柔叫他的声音,诧异的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果真看到了扎着丸子头的卿砚柔,小脸被太阳晒得微微泛红,但她的小脸异常干净,没有丝毫汗水。
“你怎么也在这里?”走近看着眼前的女孩,他讶然道。
“你不是给我发消息了吗,来找你啊。”卿砚柔轻言浅笑道。
勐然看到她笑的样子褚汀白微愣,顿了顿说道:“谢谢。”
“走吧,先出去再说。”看着他因缺水而干裂的嘴唇,卿砚柔莫名觉得碍眼。
他也不问她该怎么出去,就这样稍稍落后半步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