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女子数不胜数,那些盼不到皇上恩泽雨露的嫔妃,现在无事便是爱拌嘴,甚至见了这长公主也不曾放过,自家主子也从未将那些嫔妃放在眼中,
自从回宫之后,她就完全脱胎换骨了,除了每日侍奉太后,便是与宫中的嫔妃斗法,也是从未有过逊色,那时的乐平长公主更像是一支带刺的蔷薇花,一袭紫色的衣裙,娇贵无比,
如今为了这寒朗寒大人,甘心蜗居在这寒府之中,做一个受气的小媳妇,这无异于从天堕地的天壤之别。
寂柳杺越发不愿意与香儿解释,还是耐着性子与她说道:“婆母提点儿媳妇乃是纲常,本宫也不愿意看到寒大人,不...夫君两头为难。”
每每提到寒朗的时候,寂柳杺脸上便是掩饰不住的笑容,仿佛自己受了什么苦也都不在意了,她拉着香儿的手,激动地说道:“快,快扶本宫回房,香儿...本宫的妆如何?妆花了吗?”
她生怕自己变成世人口中的糟糠之妻,所以竭力的渴求自己,希望寒朗在府上所见到的自己,时时日日都是美丽的。
“好着呢,公主是最美的!”香儿笑着道,可笑容之中略带着心酸与心疼,扶着她一路回到卧房歇息。
她的公主心地善良,生怕寒大人为难,所以做出让步,对于婆母的刁难都应承下来,可是那寒朗哪里有为难的样子,方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正厅内,母子二人短暂闲聊的时光,寒朗的脸上露出倦容,只想快些去歇一歇。
寒母一脸狐疑的盯着他,问道:“为娘听说那萧家五女...不是成了郢靖王妃吗?如今怎么摇身一变成了昀妃娘娘?”
寒朗一时语塞,此事今夜定会被人议论,可这帝王并不在意这些,他乃是九五之尊,何人敢在背后编排帝王的不是。
他只能无奈的搪塞,伴随着很累的笑容,“母亲,这都是宫闱之事...不好多说的。”
“也罢,毕竟跟咱家没有关系。”寒母严厉的望了一眼寒朗,“如今你也已成亲再与她没有瓜葛,日后能不见就不见,与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撇清楚关系!还好当时,没让她进咱们寒家的家门,不然...”
“母亲!”寒朗制止住自己母亲这般不好的言论,也不愿意再多听到一个字,“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说了。”
“你还是忘不掉她吗?”寒母皱着眉,“她就是个妖精,不要忘了,你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寒朗站起身拱手道:“儿已有新妇,断不会再有任何非分之想,可是母亲那番话若是传到了陛下耳中,陛下定会责怪,到时不止母亲,儿子的前途亦是止步于此了!我们一家人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外事莫要关心,还请母亲善待新妇!”
寒朗一番愤慨的言论说完,便转身离去,这漆黑孤寂的正厅之内,只剩下寒母一人,她望着那明月的月色无奈叹息,“你是我的儿子,我怀胎十月将你生下的,你的脾气我怎么不清楚...”
这一夜,月色明亮,照不见多少行人离愁别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