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母连忙将寒朗扶了起来,一脸担忧的问道:“回来了,没什么事吧?”
“无事,已经解决了。”寒朗笑着站到一旁,轻声的问道:“这么晚了,母亲怎么还未歇息呀?”
“你不回来,为娘怎么能睡得着啊?”寒母一手抚着心口,只觉得这颗心才稍稍的放松了些,只有见到寒朗在自己的面前,才能安心。
“夫君...”寂柳杺一身鲜艳的红色喜服从内堂走了出来,早已接了盖头,一脸笑意的走到寒朗的面前,身后跟着婢女香儿。
“公主。”寒朗拱手,眼眸之中毫无波澜。
“公主,既然进了寒府的大门,也该听长辈的话...”寒母见这自有主意的公主,也是气不打一出来,日后定是要好好管教的!
“母亲大人,杺儿一直敬听您的吩咐呀!”寂柳杺怯生生的低着头望着这清瘦的寒母,亦是不知道她为何满腹的愤怒,倒像是自己惹到了她一样。
“长辈说话!”寒母提高了嗓门,丧眉搭眼的怒声道:“没人教过你不要插嘴吗!”任何违拗,在寒母的眼中都是不可以的存在。
“是...”寂柳杺低着头没有再说什么。
“已经与你说了,要你回房等朗儿回来,如今你人都已经在正厅了,还不算忤逆吗?”寒母瞪大了两只眼,很不喜她这种行为,略带责怪的道:“女子不要抛头露面!”
“媳妇知道了。”寂柳杺只好唯唯诺诺的应答道。
寒朗见自己的母亲如此严厉,那乐平长公主也不敢违逆,上来打圆场道:“母亲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儿子便带新妇回去歇息了。”
寒朗本想接机带着她一起离去,免得在这里听规矩,日后传扬出去也是不好。
“你坐下。”寒母皱着眉头,“为娘还有事与你说,送先公主回房吧。”
香儿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看到那寒母伶俐的眼神望向自己,只好弯身行礼,感情这后半句话,是给自己说的,走到寂柳杺的身边,小声说道:“公主,我们先回去吧。”
寂柳杺点了点头,“婆母、夫君,妾身告退...”在香儿的搀扶下离去,也是一脸的委屈。
此时她很想要哭,在宫中也从来没有这般委屈过,这看着寒府内张灯结彩,这便是她想要的结果,望着鲜红片片的彩绸,自己才敢相信她此时已是寒朗的妻子。
“公主,您何必跟‘她’那么客气啊,您可是这大黎唯一的长公主,嫁与寒大人已是下嫁了!”香儿嘟着嘴,也是满腹的牢骚。
显然,香儿口中的这个‘她’,说的就是寒朗的母亲,若是寒朗没有与长公主议亲,她区区一个妇人,有没有诰命在身,见到长公主亦是要行跪拜大礼的。
“住口!”寂柳杺低声呵斥着,只觉得眼前训自己的婢女都没有多少底气,“那是本宫的婆母,不能再背后说长辈的不是!”
“可寒府的规矩再大,怎么能与宫里比严苛呢?这可是新婚第一夜啊,她就这样教育您,您何必要应承下来呢...”香儿也是替自家主子委屈,从前在宫中,她家主子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