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两天见林菀感染了天花的消息还没有暴露出来,乐安公主也坐不住了。
她让人唤来那个送东西的下人,确认道:“你确定把那个盒子送到了林家吗?”
“是的,当时还特意说是谢将军送的东西,想来那林菀应该会打开看的。那帕子上都是那个感染天花的人身上的液体,只要她碰到,绝对会感染上天花。”
这个计策在她看来是万无一失的,“这么说来,莫非那林菀已经感染上了?”
“或许她们是自己封锁了消息,毕竟这一个人感染了天花,一个府邸的人都能被传染。”
大概是想到了天花的可怕,那个下人还打了个寒颤,心里有些后怕于公主的恶毒,这个计谋实在是太过于阴狠了。
“成,那你们去将林菀感染天花的消息散播出去。”
“......是。”
同情别人不如同情自己,他们这些人跟着乐安公主这么久,手上早就也沾满了鲜血。
青山村。
此刻的青山村和林菀这里的紧张氛围完全相反。
大抵是胡氏和林老大不像之前那么说话,林氏和林老爷子倒是高兴许多,还以为两个人是转了性子了。
而且林萱也是大姑娘了,转眼就成亲了,林文柏也在相看人家了,这可都是大喜事儿啊。
“那个,娘啊,有件事儿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胡氏在那里吞吞吐吐的,因着她最近表现的好,林氏倒是也好心情的回道: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就是那个陪嫁的事儿,您也知道这萱儿是嫁给那县令大人的儿子,我们家就这么多银子,还要给文柏留下来一些娶亲用......”
眼看着林氏的脸色变得难看,胡氏连忙描补道:“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您能不能借我们一些银子,我们也可以打借条,就是需要等文柏成亲之后慢慢还......”
听到胡氏还准备打欠条,林氏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不过她也明白,说是欠条,难不成她们还不上,她还能真去追着要不成?
“不对啊,之前萱儿定亲的不是那粮铺的少爷吗?怎么现在变成了县令大人的儿子了?”
这件事儿其实也没多复杂,但是说出来就有些难听了。
实际上林萱一直都看不上那个粮铺的少爷,虽然对她好,但是人长得实在是太丑了,根本拿不出手。
后来那家粮铺老板之前做的事儿暴露了,原来是靠着不要脸侵占了人家的产业发的财,林萱正好借此机会和他退了亲。
虽说和林菀的关系不太好,但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加上大房一家也聪明,每当别人问起他们和林菀的关系时,回答总是含湖不清,但是表露的意思就是他们的关系很好。
也是凭借着这个关系,大房一家在镇上混的如鱼得水,渐渐的往县城里钻营。
最后是胡氏新结识的一个夫人给她介绍了县令家的儿子这门亲事。
县令大人是新调任过来的,儿子也不过才十九岁,很是年轻。
胡氏也偷偷看过,这县令儿子长得一表人才的,倒是和她们家萱儿很是般配,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不过胡氏只简单的解释了一下那粮铺老板的所作所为,林氏听了之后,面色十分难看。
“这门亲事退的好,咱们可不能和那些不仁不义的人家结亲。”
“对了,你准备借多少银子?”
林氏的话刚问出口,就见胡氏伸出了两根手指。
“二百两吗?可以。”
“不是二百两,是两千两。”
“什么!”
别说是胡氏了,就连坐在一旁的田氏都震惊的站了起来。
“大嫂你这狮子大开口啊,借这么多银子用不完吧。萱儿和文柏成亲哪里用得到这么多银子,那镇上娶亲一个人也不过才百八十两银子罢了。”
林氏也铁青着一张脸:“胡氏,你怎么说?”
见势不对,胡氏也苦着一张脸,“娘,您听我狡辩,不是,您听我解释啊......”
“你说吧,我听着。”
林氏双手环胸,想看看这胡氏能说出什么花来。
“人家可是县令大人家的公子啊,那肯定要多一些的陪嫁啊。
咱们本来就是高攀了人家,这陪嫁再不多,嫁过去会被人瞧不起的。
而且文柏明年就要考举人了,以后总不能娶一个镇上的姑娘吧,那最差也要娶个官家小姐才行啊。
咱们要是没银子,哪家的小姐肯嫁过来跟着文柏吃苦啊?”
说的好像是有点道理,但是林氏不是那冤大头。
先不说她拿不出两千两银子,单胡氏这个逻辑就不太对。
“那县令家的公子若是真的想要银子,恐怕就不会和你们定亲了。
而且文柏的婚事,你若是想高攀人家大门大户,大可以等他去京城考科举的时候被榜下捉婿,到时候说不定那岳家比你给他找的还要好一点。”
榜下捉婿这些事儿还是林菀说给她听的,之前放榜的时候,就有很多人被捉走了,有的倒是真的成就了才子佳人的佳话。
田氏也跟着附和起来:“大嫂,娘说的对啊,那京城的大官儿怎么不比你这县城里的好啊,说不定都不用你出聘礼钱了呢!”
胡氏虽然知道“借”银子会不顺利,没想到这么不顺利,简直就是出师未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