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楮知白拉入怀中,正好对上楮知白漆黑的眼眸,陆云杪差点惊恐出声!
千钧一发之际,楮知白将食指放在唇间示意陆云杪别作声,随后又摇摇头,陆云杪便了然于心,刚才那个人还没走。
最终陆云杪只能维持原样待在楮知白的怀中,不知过了多久犯困睡去。
醒来却发现自己与楮知白窝在一处。
一张小脸顿时红到了耳后根,以最快的速度起身穿鞋。
“我王府还有事先走了,你身上的伤口注意不要沾水,如果条件允许还是要请个郎中来看看,避免感染。”
随后又从怀中掏出药膏,放在楮知白面前。
“这是你那次给我的药膏,药效不错,你可以试试,不会留疤。”
随后跟着下人强装镇定离了楮知白的府邸,回到王府。
小翠在陆云杪的院子前急得团团转。
“发生什么事了?”
小翠在陆云杪的照料下恢复的不错。
“小姐去哪儿了?府中出大事儿了。”
陆云杪却不以为然,就算是大事,如今府中大权在自己手上,只要是自己不点头,他们也没有办法。
“无非就是娘家的来几个人要钱,再者就是陆绮罗又出什么幺蛾子。”
小翠急得跳脚,陆云杪刚刚离开一晚,就有人去世,若此事传出去,肯定会说陆云杪治家不严闹出人命。
“小姐,奴婢没跟你开玩笑,老夫人的哥哥江声,他死了。”
陆云杪一时之间愣在原地,刚才还胸有成竹的样子,顿时慌乱起来。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派人去找我。”
陆云杪带着人慌忙来到江声暂住的小院,发现江家人正在小院中闹事,见陆云杪出现纷纷围住,要它给个说法。
“是你要把人带进王府来,也是你让他要多留些时候,如今出了事,你必须要给我们个说法。”
陆云杪看着这一院子人,有些头疼,它们都不是好惹的,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会抓住这件事不放,用此来要挟自己。
“我陆云杪并不是胆小怕事之人,既然事情已经出了,自然给大家一个说法。”
随后对身后的小翠说道。
“你去请一个最好的仵作来。”
要想给这些人一个说法,必须查清楚江声的死因。
正在此时,陆绮罗拦着小翠的去路。
“不要着急,我已经发现了凶手,姐姐跟我去瞧瞧。”
江家人闻言情绪高涨,让陆绮罗说出真相。
“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给出什么交代,我们只要一个真相,若不然,此生就待在王府不走了。”
陆绮罗瞧一院子翻脸不认人的老人。
“我昨天晚上散步消食,偶尔看见有人进入江声府中劫财,两人打斗,我不敢前去,只能慌乱逃走。”
众人恍然大悟,既然是打斗之中,一定会留有痕迹。
“既然如此,你大可以将府上的所有人都叫来,只要查看谁身上有伤口,谁就是昨天晚上的凶手。”
陆云杪闻言头疼不已,只能吩咐茯苓一一排查。
“等等,这件事情着实蹊跷,这王府已经不安全,你的任务更加重要,一定要保护陆大小姐不受敌人侵害。”
夫人表面上帮着陆云杪说话,实际上却拿着把,以此戳着陆云杪的心窝子。
“江声是你留下来的,这件事情也是在你不在府上时发生的,如今你的嫌疑最重你身边的人也不能参与这件事情。”
陆云杪心中有些奇怪,老夫人一向不喜欢江声,如今江声已死,再也没有人带头闹事,她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会如此积极?
“那依老夫人言,谁才适合排查这里的凶手?”
当着江家人的面,陆姨娘不得不争取老夫人的意见,江声再怎么说也是她名声上的哥哥,如今不明不白死在府邸,就算是为了王府的名声也不会旁观。
老夫人打眼一看四周,瞧着站在一旁袅袅婷婷的陆绮罗。
“昨天晚上,既然是你瞧见的打斗声,那排查的事就交给你,万万不能徇私枉法。”
陆绮罗嘴角浮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对着老夫人微微施礼。
“老夫人放心,绮罗一定尽心尽力,不让逝者冤枉。”
陆绮罗在仆从堆里转了一圈,却从茯苓身上开查。
“你是姐姐身边的丫鬟,最后一次进府,没有经过进府筛选,我们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武功,应当从你查起,先给的婢女奴仆一个交代。”
陆绮罗说得句句在理,茯苓也不敢反驳,乖乖伸手让她撩起衣袖。
在撩起衣袖的那一刻,茯苓的手臂聚集了一院子的目光。
令人意想不到,茯苓的手臂上有肉眼可见的淤青。
“您是姐姐身边的大宫女,有什么了不得的事,让你伤了手又不敢治疗?”
陆绮罗当着一院子的人发问,茯苓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答。
只见眼前的陆绮罗得意扬扬。
“姐姐,茯苓的到来虽然帮了你不少,也给我们王府带来灭顶之灾,今天这件事情传出去,王府的名声必定受损,爹爹知道了一定会怪罪姐姐治家不严,好不容易到手的管家钥匙,又不翼而飞。”
陆云杪睁大眼睛瞧着眼前的陆绮罗。
她一改平日的愚笨,分析的头头是道,像是早就准备好的。
“茯苓是我身边的人,断然不会做出毁坏名声的事,你们多想了。”
“是吗?姐姐与茯苓才认识几个月,又怎能断定她是个忠仆?”
茯苓此话一出,惹得江家人纷纷点头。
“现在已经真相大白,江家老人就死在茯苓的手中,你如果还有半丝当家作主的本事,就将茯苓捆起来以家法处置。”
陆云杪听着大家你一嘴我一句,心中有些怀疑,总觉得此事太过容易好像被人牵着鼻子走。
再看看茯苓,一句都不替自己分辨,这也不是她平时做事的态度。
他是楮知白身边的人,来到自己身边后,也从未让她缺过钱花,完全没有必要为了钱而去杀害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老人。
说她为了劫财未免太过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