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结束后,陆云杪好奇谁将物品收入囊中,前去拜访。
碰巧遇到愤怒的褚彦辉。
“陆小姐也在这儿,好巧。”
此时楮知白出现站在陆云杪身边。
“三皇子也在,真是凑巧。”
没等三皇子说话,楮知白便转头对身边的陆云杪说道。
“刚才的首饰盒已被我收入囊中。”
褚彦辉闻言,胸中怒火焚烧。
陆云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刚才在拍卖会上没见到楮知白半点影子,他居然能够在那么多人的拍卖会上将首饰盒截胡,可想而知他的权利与资金都是自己遥不可及的。
“我早该想到是你。”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之间有无法言说的默契!
让褚彦辉心中很不舒服。
陆云杪看着首饰盒认真思考,他虽然拿下了这盒子,未必知道这盒子里的玄机,待会儿要找个机会,告诉他才是。
“这盒子是女人家的玩意儿,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就给你把玩吧!”
随后让人把首饰盒递在陆云杪的手中。
“三皇子好歹是皇室血脉,成天到晚和女子争高争下,不成体统。”
此时褚彦辉已经忍到了极致,正要辩解,突然有下人和楮知白说话。
只见他脸色微变,来不及说半句话就已离去。
剩下陆云杪一人在原地瞧着首饰盒,虽然心心念念想得到它,却不想受他这么大一个便宜。
“你们好生把江声送回去,不得怠慢,问起,就说我偶尔想起一些事,事后就回去。”
随后自己去楮知白府上还首饰盒。
看门的见陆云杪并未阻拦就放其进去
“我要见你们家主子。”
婢女瞧见陆云杪到此一脸客气。
“我家主子出去办点事,小姐就在客房吃点心等候,只要主子一回来,奴婢立马禀报。”
楮知白向来都是大忙人,陆云杪也没放在心上,随婢女来到客房,随后又准备了几样精致点心。
等了好一会儿,陆云杪有些犯困,在客房小睡,不料半天过去,天已经黑了。
“看来今天要扑个空了。”
起身正准备回去,被一道黑影撞倒,这道黑影反应迅速将陆云杪扶起。
陆云杪虽看不清其模样,却觉得莫名的熟悉。
心下有一答案。
“你是不是那天晚上的虎头男。”
黑影避而不答,径直倒在陆云淼面前。
路与杪有些惊奇,这里是公主府,戒备森严,能够出入自由还不被人发现的,一定是府上的熟人,或者是刚刚出任务回来的。
它忍下害怕用手触摸黑影的周身,突然觉得湿润润的,悄悄拿在鼻子上闻闻,有腥味,流血了。
陆云杪慌忙将黑影扶近客房,点燃烛火后发现黑影竟是楮知白。
一时之间,平日相处尽在眼前,心中五味杂陈,瞧着肉眼可见的血水。陆云杪此刻被无尽的害怕包围。
“别动,我叫他们来给你止血。”
转身那一刻,却被楮知白的弥留意识阻止。
“现在很严重,若不加以干预,肯定会流血而死。”
此时楮知白已经昏过去,不管陆云杪如何说都没了答案。
他突然想到楮知白的身份位,高权重自然有人觊觎,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不得不如此冒险。
“就算你倒霉遇上我了。”
陆云杪从怀中拿出楮知白之前送自己的药膏,又在客房寻找一切可以用来包扎的布条与剪刀。
“好在你们这设施齐全,要不然,今天晚上的命你可搁这了。”
陆云杪不敢想其他,将楮知白扶起来处理伤口,小心翼翼将膏药涂在伤口上。
从未亲手做过这些事情,有些力不从心,好在楮知白已经昏迷不会言语。
一炷香时间后,陆云杪将楮知白的伤口处理好,将血衣用剪刀剪掉,随后又找了一件披风,披在楮知白身上。
此时的楮知白不复白日的风流倜傥,他脸色苍白,就连昏迷也是眉头紧皱。
让陆云杪不禁猜疑他此行的目的。
到底是什么人,可以把他从拍卖会上叫走,又让他受如此大的伤,回到家时已经奄奄一息,会不会还有刺客想要行刺?
这一切都是陆云杪的猜疑,为保万一便不眠守候。
在烛光的倒映下,楮知白的伤口更加显而易见。
陆云杪脑海回想的,都是十年前落水的那一刻,找了这么久,没想到那人竟然在身边。
而且还是默默守护自己的楮知白。
“其实我早该想到,我只是陆府一个不受宠的小姐,没有谁愿意和我有半点牵扯,除了你之外也想不到有其他人。”
虽然楮知白暂时脱离了危险,陆云杪却有些担心,刺客一次没得手,说不定还有第二次。
现在也只有留下来,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下半夜,陆云杪昏昏欲睡,忽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陆云杪不敢有半丝怠慢,瞬间聚精会神。
府上戒备森严,有不少的人巡夜,他能够在此时闯进来,一定很熟悉府上的环境,若此时被他发现楮知白还没死,将是灭顶之灾。
陆云杪有些着急,如今危险近在眼前,楮知白依旧不省人事,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才能将刺客打退。
此时陆云杪心下有一计策,若向门外喊一声,会有数不清的死士与下人将刺客抓个正着。
刚才楮知白昏迷前的举动,明显不想让下人知道自己已经受伤,如此一来,刺客抓住了,楮知白也暴露了。
让府中的人知道主子已经受伤,忠心还好,若出个不忠心的,这府上定会被推向风口浪尖。
几次三分思量之后,陆云杪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将刚才散落一地的剪刀膏药,以及沾染血迹的碎布。
就连滴在地上的血液都已经被擦得干干净净。
随着刺客的脚步越走越近,陆云杪心中一动。
急忙吹灭蜡烛,将楮知白用被子掩盖,自己也在他旁边假装睡觉。
陆云杪分明察觉到有人进入,心中有些害怕,不断祈求那人快走。
不曾想此人却停步许久都未曾离开,半晌,陆云杪见外面没了动静,松一口气,想从被窝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