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铁老大这种忍痛割爱的做法当然有他的道理,那个主儿扯歹得了很多好处不说,还得了老大的靓妞来长期享用,必定死心塌地跟老大将革命进行到底的。
送了小老婆,铁老大摸了一下胡须,便转头来,对忽必来说:“小忽啊,是你给我扭断了强梁的头,是你为我摔断了力士的腰。忽必来、者勒篾、者别、速别额台,你们四人是我猛狗一般的忠实同伴啊。我叫你们去的地方,你们能把坚石粉碎;我叫你们攻打的地方,你们能把硬岩捣毁,把深水断涸。想想那些战乱的日子里,我把你们四人派往英雄用武之地,将博尔术、木华黎、博尔忽、赤老温四杰留在身边,让主儿扯歹、忽亦勒答儿率领兀鲁兀惕人、忙忽惕人冲锋在前。大家都是生死与共的啊。”
于是,铁老大一拍大腿,让忽必来统管全军事务。
铁老大又转头对格你格思部的忽难说:“我的文臣武将们啊,大家不会忘记这个忽难同志吧。在黑夜里,他像凶狠的野狼;在白天时,他像凶猛的老虎。部队迁移时不遗一物;留守时决不擅动。对敌人从不留情;对仇家决不姑息。他一心一意追随我。所以,今后大家们处理什么事情,你们都要和忽难、阔可溯思共同商议啊。我儿子中以拙赤为老大,忽难同志管辖本族人,你就在他手下当万户官吧。忽难、阔可溯思、迭该、兀孙老人,你们四个要把看见的和听到的讲给我听啊,决不可隐瞒!”
铁老大喝了一口奶茶,便对者勒篾说:“当年,你的老爸背着风箱,带着还是小屁孩的你,从不儿罕山下来,找到斡难河边上我的家里,正赶上我出生了,你老爸不错,他送给我一件貂鼠襁褓。从那以后,你就做了我家门内的小跟班了,走到现在,你也建立了许多功劳。我那同在貂鼠襁褓里生长、亲如手足的有福的好友者勒篾兄弟,我赐你九罪不罚之赏吧!”
历史证明,当年者勒篾的老爸那个投机分子买的这个原始股是押对了,牛气烘烘了。
这个摆定,铁老大又对脱栾说:“你和你老爸各自管辖自己的千户。但在收集部众时,你像你老爸的翅膀一样帮助他完成任务,所以先前我委任你为参谋官。现在你可以将征服的百姓、收集的部众编成自己的千户,和脱鲁罕商量着行事吧。”
说完那个,铁老大便转向汪古儿说:“蒙格秃乞颜的儿子汪古儿同志,你带领三部脱忽剌兀惕族、五部塔儿忽惕族、敞失兀惕族、巴牙兀惕族,与我共处至今,可以说是在大雾中没有走错路,在战争中也没有分手,没的说,咱们那真是同甘苦、共患难了。现在你要什么赏赐呢?”
汪古儿同志马上拜伏于地,说:“承蒙老大恩赐,如果要我选择的话呢,我想把流散在各处的巴牙兀惕族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集中到一起,统一管理,喝酒泡妞玩儿什么的,很方便啊。”
铁老大当场拍板,同意了他的报告,封他为管辖这一族人的千户官,随后又下发文件:“博尔忽、汪古儿思两人负责军饷的发放工作,要有规矩、有顺序地分配。平时,二人可以骑马给众人分配军饷。酒宴上,二人要面北坐在两边,分配饮食。”
停了停,铁老大又对博尔忽说:“想当年,我的老妈把失吉忽秃忽、博尔忽、曲出、阔阔出你们四人或从敌人的营盘里或从野地里拾来,像宝贝一样的放在跟前。是我老妈提着你们的衣领使你们成人,是我老妈提着你们的肩甲使你们长大,你们成为了我的同伴助手。对我老妈的养育之恩,你们已经有了报答。博尔忽作为我的伴友,在雨夜紧急行军时,从没有让我缺少吃喝;即使战场上遇到很多困难的时候,也从没有让我断绝吃香的喝辣的。还记得吗,在咱们铲平仇敌塔塔儿部,把那些有车轴高以上的塔塔儿男人全部砍头之际,逃走的塔塔儿人合儿吉勒失剌因为饥饿又跑回来,闯进我老妈的帐房要东西吃。我五岁的儿子拖雷恰好进来。合儿吉勒失剌跳过来,把拖雷夹在腋下就跑,边跑别抽出了刀子。你老婆阿勒塔泥厉害啊,她听到我老妈的呼救声跑出来,追赶上去,一只手抓住他头发,另一只手抓住他抽刀的手,奋力夺取,使他的刀落地。这就为在屋后宰牛、匆忙赶来的者台、者勒篾赢得了时间,用斧头将那个家伙打倒,再用刀把他刺死了。你的老婆啊,她好比你的另一个车辕子,相辅相助,救了我儿子拖雷一命。还有那次,大家和克烈部恶战,我儿子窝阔台颈脉中箭落马,是你下马用嘴为他吸吮伤口的淤血,就地睡眠。第二天,你把不能骑马的我儿抱在身前,叠骑马上,边用口为他吮淤血,边赶回来,口角都被血染红了。是你,又救了我儿子窝阔台一命啊。对于我老妈的辛苦养育之恩,你用救她两个孙子的性命报答了。而你作为我的朋友加兄弟,只要听见我的召唤,你从不后退,勇往直前。兄弟,我就给你九罪不罚之赏吧。”
随后,成吉思汗老大还恩赏了族中的一些有功的女人。
然后,成吉思汗又对兀孙老人说:“兀孙、忽难、阔可溯思、迭该你们四人对我忠心耿耿,凡是听见的、看见的丝毫不保留地对我说。蒙古官制历来以别乞(长老)为尊。依照将长者封为别乞的惯例,就封巴阿邻长者兀孙为别乞吧。做了别乞后,你老可以穿白袍,骑白马,坐于上座,并负责选定吉日良辰等等大事。”
成吉思汗又说:“我的忽亦勒答儿安答虽然已经过世了,但是,他有请战出征之功,就赏赐他的子孙们世代领取优厚的抚恤吧。”
铁老大望着察合安豁阿的儿子纳邻脱斡邻勒,说道:“你老爸察合安豁阿忠勇作战,在答阑巴勒注惕战役中被札木合所杀。现在为纪念你老爸的功劳,就赏赐你优厚的抚恤吧。”
纳邻脱斡邻勒顺势请求道:“我们捏兀歹族兄弟分散各部,盼大汗恩典,请允许我把他们收集到一起吧。”
成吉思汗老大毫不犹豫地恩准了,并给他世代管辖本族,当本族的老大。
成吉思汗便看着锁儿罕失剌,说:“想当年我还幼年时,被泰赤乌人抓去,承蒙你的儿子赤老温、沉白像兄弟般看待我,又蒙你女儿合答安抬举,把我掩藏起来。你们这样的大恩,我是时常记在心头的。现在我要给你们赏赐,你们希望得到什么赏赐呢?”
锁儿罕失剌和儿子赤老温、沉白说:“我们希望在篾儿乞部驻牧地薛凉河一带自由放牧唱歌。其它的恩赐,大汗看着办吧。”
成吉思汗老大呵呵大笑:“你们可以在那里自由营牧,世袭居住,佩带弓箭,陈设酒宴,举杯作乐吧。也赐你们九罪不罚之赏!”
成吉思汗笑着对赤老温和沉白说:“我不会忘记你们两兄弟曾经说过的话。今后,你们二人有想说的话,有什么要求,缺什么东西,不用通过旁人,可以亲自来见我,尽管当面对我说。”
成吉思汗对锁儿罕失剌、巴歹、乞失里黑还特加恩典:“你们三人,征战所得财物(这个当然是包含靓妞哦),捕猎所得猎物,可以自己享用。锁儿罕失剌原来是泰赤乌人脱朵的属民,而巴歹、乞失里黑原来是也客扯连的牧马人,现在他俩做了我的箭筒士(带弓箭的亲兵)。你们三人,在大家喝酒OK的时候可以先进盏,自由幸福地享乐吧。”
成吉思汗又对纳牙阿说:“想当年,失吉古额秃老人和他的两个儿子阿剌黑、纳牙阿偶然抓住了我的眼中钉塔儿忽台那个家伙,想把他押送给我。半路上,纳牙阿说,我们怎么可以擒拿自己的领主,送给他的仇家呢?于是,你们就把他放了,然后空手过来见我,坦然说出这件事。我当时就说,你不忍陷害自己的老大,懂得爱护自己的老大,是个可以委付大事的人,我就特别欣赏象你这种忠于老大的马仔。那么现在,博尔术为右手万户,木华黎为左手万户,就封你为中军万户吧!”
成吉思汗又恩准者别、速别额台把自己收集的百姓组成千户管辖起来。
又恩准牧羊官迭该把各处无籍的百姓收集到一起,也组成千户管辖。
这样,把平头百姓们分了个光,轮到恩赏木匠古出古儿时,已经没有可分的百姓了。没办法,只好从各处抽出一批百姓,组成一个千户,由他和木勒合勒忽共同管辖。
成吉思汗此次封赏四个万户,九十五个千户,百户、十户那就数不清了,看似十分松散,但其实非常集中。
在这种金字塔结构的官员体制下,站在塔尖的自然是成吉思汗,再往下并排就是他的四个儿子。成吉思汗的四个儿子是“汗国宫廷的四根栋梁”。长子老大术赤掌管狩猎,次子老二察合台掌管法律,老三窝阔台治理朝政,老四托雷掌管军政。百官们都是他四个儿子跟班。
你看,这样一来,汗国大政就牢牢地掌握在他一家人手里了。大家们都得紧密地团结在他老哥子的周围!
就这样,十三世纪最伟大的名字——成吉思汗,在斡难河上游诞生了。从此,在欧亚大陆掀起了一股黄色风暴,这股黄色风暴席卷之威力几乎是空前绝后的,是相当可怕的。成吉思汗似乎切断了欧洲的历史,搅乱了教皇的精神统治,让世界的格局重新划分。面对成吉思汗的强大,欧洲人感慨良多,以至几百年后的今天仍不能忘怀。
1206年,铁木真哥们儿当上了“蒙古帝国”的可汗,汗号“成吉思汗”。这年,这哥们四十五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