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听果然觉得有理,看了一眼皇帝,点点头示意此事从长计议,萧元丰回身对着护卫喊道:“将孙正年关进大牢,等祈福过后,在行刑处死。”
事情很快传到街头巷尾,连着郊外秦舒远的大军也得到了探子的报告。
军营中秦舒远拍手称快大笑说道:“真是天助我也,萧元丰,你的气数已尽,脸老天爷也不帮你了。”
秦智绕也点点头笑着说道:“我们的机会终于来了,舒远,等着梁府传来消息,我们便立刻起事。”
秦舒远点点头,起身喝道:“来呀,个军将领听令,起事在即,然所有人收拾行装,我们不日将攻上钦天寺取萧元丰项上人头。”
将领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刻,顿时脸色生辉热血沸腾,抱拳喝道:“是,仅听将军法旨。”
大香断裂是不祥之兆,萧元丰顿时心神不灵,虽然人在钦天寺心却飞到朝堂之上,恨不能将手底下的群臣一个个抓来审问,到底是谁心生反叛之意。
正当此时,轩阳王请旨觐见,皇帝坐在临时的行宫里,面露凝色淡淡开口:“宣进来吧。”
得令之后,萧明轩立刻慌忙走了进来,沉声说道:“给皇上请安。”
萧元丰开口淡淡说道:“皇叔不必拘礼,起身说话吧。”
萧明轩不起,神色凝重的说道:“皇上微臣心系我江楚,有件事情不知当说不当说。”
萧元丰蹙眉,楞了一下,才开口说道:“皇叔是我萧家本家,自当为萧家,有何事且但说无妨。”
听了萧元丰的话,萧明轩才缓缓起身说道:“若水观星,看到荧惑守心之象,今日又见大香断根,才知事态严重,所以才敢冒死谨言?”
萧元丰当即大惊,重复问道:“荧惑守心,此话当真?”
看到萧元丰一脸惊骇的样子,萧明轩慎重的点点头,说道:“若水姑娘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这种异象她定不会看错。”
萧元丰多疑,当然不会立刻便相信他的话,细细深思便想荧惑守心此等异象,作为钦天监掌事的孙正年都没有发现,那若水姑娘便立刻看到了!
还是说着个突然回来的皇叔有意要跟自己争夺皇位。
想着他心下一惊,才缓缓点头:“此时朕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萧明轩看到萧元丰疑惑的态度顿时心生焦急,又跪在地上说道:“皇上,荧惑守心乃凶兆,秦皇史记,有坠星下东郡,至地为石,黔首而刻石“始皇帝死而地分”汉朝时期,战国期间均有荧惑守心之凶兆,所以还请皇上三思啊!”
萧元丰知道,荧惑守心现世,必杀当朝宰相移祸,可是眼下朝堂能用之人便是梁相,若是他不问命情况就把这个可信之人给杀了,到时候……
想到这里,萧元丰鹰隼的眸子顿时狠戾一撇,紧紧瞪着萧明轩:“放肆,你这是在咒朕要死了么!”
萧明轩当即一愣,看着萧元丰冷峻的脸,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一样,浅声回道:“微臣不敢。”
萧元丰不去看他的脸色,摆手说道:“你且下去吧,这件事朕自有分寸!”
两人论事安的祥自然听在耳里,随后这件事便传到了锦阳王府里,宣容君与宣烨正在喝茶,只听宣容君淡淡说道:“要是梁正敬死了,秦舒远必定忌惮,说不定连起事事宜怕也要耽搁。”
宣烨淡淡一笑放下茶杯,开口说道:“此时成败在于太后。”
宣容君看了一眼宣烨,果然附和点头,又说:“不过萧元丰多疑此时定会去问孙正年,看来我必须要去刑部一趟啊。”
宣烨点头,说道:“刑部有一人名唤蒋宥嘉,虽是小差,却有大才之象,本王已经收为己用,你去刑部尽管找他便是。”
宣容君眉眼一挑说道:“可是那个从采花大盗手中救下马向氏的那个刑部小差?”
点点头,宣烨才缓声开口:“看来你已经注意到那个怀才之人?”
宣容君呵呵一笑放下茶杯开口说道:“英雄所见略同。”
刑部大牢,孙正年果然满身颓废,离事发已经过去了一天,却不见长公主有人很的意动,难道她任由他在这刑部冤死么。
正当心生疑惑的时候却看到牢头敲了敲门框说道:“孙正年,你家妻来看,快点起来。”
孙正年抬头果然见李氏带着丫鬟来到他的面前。
上前一步孙正年开口说道:“你怎么进来的,这里可是关押重犯的地方。”
李氏伸手将他头上的稻草撤掉,指了指身边的婢女,轻声说道:“是她带我来的。”
孙正年疑惑抬头去看到宣容君一副丫鬟的打扮,他震惊准备行礼,却被宣容君的一个眼神制止。
宣容君上前开口:“你们且说话,我说话你也听着。”
李氏会意,缓缓开口:“此事夫君遭人陷害,你且放心,家中大伯与嫂嫂正帮忙查办,一定还你公道。”
孙正年点点头开口:“我知道,眼下入狱,你要好好保重。”
两人把话家常,宣容君站在一边小声说道:“皇上今晚一定会过来,星空之上有无荧惑守心之象,你即便是看到也要说没有,只有这样,本宫才能保你性命知道么。”
孙正年惊骇之余点头应和。
过了一会牢头过来厉声吼道:“喂,续完了没有,说完赶紧走,还真当这里是自家后院了。”
李氏会意,上前一步说道:“呵呵,有劳牢头了,绵薄之礼,请几位大爷喝茶。”
牢头接过钱袋,掂量一下摆摆手让她们离开。
看了一眼身旁的丫鬟,小了一声调侃说道:“这么俊的丫鬟,放在身边你也不怕她偷了你家人!”
李氏听了牢头的话顿时惊慌,满脸惨白,牢头哂笑对着宣容君说道:“喂,小丫头,你要是觉得在他们家当婢子委屈了,爷可以用钱买了你,跟着爷吃香喝辣,保证做个正妻,总比做大户人家的小妾好啊,是不是啊,哈哈!”
孙正年满头大汗,这般污言,直叫他哆嗦,宣容君却满脸惊慌抿着嘴:“呜呜呜……”说着还不忘一直摇手。
牢头顿时会意:“呵呵,原来是个哑巴。”说着还不忘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