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容君盯着安慧郡主脸上面无表情,却让人盯上便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心中一息,后退了一步中规中矩的站在一旁。
盯着安慧郡主,宣容君身上放在桌上,淡淡的开口:“刘太医,既然是这样,那你便号上一脉吧。”
刘太医上前帮长公主号脉,不多时竟然手下一惊,满脸沉色,他脸色的转化尽收安慧郡主的眼底,只见她嘴角上扬一股阴谋得逞的模样,随即上前一步蹙眉问道:“太医,长公主怎么样?”
刘太医还在震惊自己号脉的异象,根本没有听到安慧郡主问什么,陡然回神一脸愣愣的看着她疑惑的说道:“额,恩,啊?”
安慧郡主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心生好笑,脸色却一如往常的问:“长公主怎么样了?”
刘太医当然不会说出他号出了什么,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道:“长公主气血不足,要静静调养,前些日子一直没帮你号脉,只是开了中药让您喝着,现下感觉这药不怎么管用,您还是不要再喝了,带下官回太医院研究一番在帮你配置新药。”
安慧郡主一听顿时脸色沉了下去,刚才明明看到了刘太医的脸色是变了几变,想必是探测到了她心知肚明的脉象,可是眼下为何要将其包庇。
难道这刘太医与长公主……
看到安慧郡主满心的猜忌与疑惑,宣容君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起身转了过来对上安慧的眸子淡淡的说道:“安慧郡主本宫身体并无大碍,难为你这样劳心费力了。”
“额,这,是……安慧应该做的,长公主身体无碍自然是喜事,既然有惊无险,安慧也告辞了,今日是孙小姐大婚,我们还等着看新娘子呢。”安慧郡主一脸的惨白,随即巧笑了一声,说完便行礼离开。
宣容君见一群内围的女子走完,才来到张嬷嬷的身边看她脸色少有的忧虑便上前问道:“张嬷嬷可是太后有什么事?”
她在孙府昏倒,太后纵然心急也不会派张嬷嬷过来,更不会亲自过来,孙妙芙今日要嫁的人可是萧明轩,她生平最多顾忌的人。
可是眼下太医来了,她竟然还是让张嬷嬷亲自来问,可见是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张嬷嬷抿唇不说话双眸盯着刘太医,宣容君这才转身对着一脸失神的刘太医说道:“刘太医辛苦你跑一趟了,那开的旧方子既然不管用,明日去本宫那里在好好诊脉在做定夺,你便回去研究一个新方子吧。”
刘太医点点头应了一声说道:“是,下官先行告退。”
见刘太医离开张嬷嬷才缓缓上前,终于还是抵不过自己的忧心淡淡的说道:“皇上要来看您,被太后拦下,两人闹得不愉快,太后这才派老奴来看看是不是很严重。”
宣容君听了张嬷嬷的话,思索着叹了一口气说道:“终是因为临安让舅舅与外祖母生了间隙,临安有罪啊!”
叹息过后两人便也离开了西厢,而躺在软卧帷帐内的李颖儿这才缓缓掀开帷帐,探出脑袋小心翼翼的下床离开了西厢,缩着脑袋回到前厅,却不想隐在暗处的管家双眸闪烁出一股厉色,冷哼一声便消失在树丛中。
想来他猜想的不假,刚才给府里的大夫给宣容君号脉,躺在帷帐内的竟然是这个人。
深夜御花园深处的一座假山下,一个冷声恶狠狠的说道:“她竟然跟太医院也有勾结,去查,刘太医看他到底为什么不揭发宣容君。”
“是!”眼边的男人恭敬的点点头。
“太医院又不止刘太医一个大夫想办法让别的大夫为她请脉,本宫到是不信了,整个太医院都被她控制了。”女人眼眸及其的不满,哼了一声又说。
“娘娘,事出总有因,过分插手恐怕会引来怀疑。”男子又说了一句。
“怕什么,出了事不是还有你家主子兜着。”女子不听他的劝说,斜了一眼男子再次不满他的劝慰。
男子浑身一阵,弓着的身子再低了点应声说道:“是!”
两人谈完随即消失在黑夜里,悄无声息的让人根本没有察觉。
夜还在继续,而宁人宫的婉贵人却心中烦躁不安总觉的要出事,挺着肚子缓缓起身口气不善的喊着:“来人,来人啊!”
见半天没有反应她更是恼火,再次运足了气量大声的怒吼:“来人,都死了么,本宫喊话都没有听到。”
“娘娘!”小月连忙上前,战战兢兢地喊道。
啪一巴掌扫在她的脸上,婉贵人咒声怒吼:“你耳朵聋了么,本宫叫了这么多遍你也听不见!”
小月被打了一个踉跄,连忙跪好,深怕自己动作慢了逃不过主子的打骂,浅声回道:“奴婢不敢,奴婢听见娘娘叹气,知道娘娘没有睡着,恐是皇子在闹腾,想着去帮娘娘端一杯安神的茶来。”
婉贵人冤枉了人,脸上自然挂不住,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冷哼:“茶呢,怎么还不端上来。”尽管声音还是冷着却没有了刚才的盛怒。
小月将茶递过去,喝了之后才默不作声的躺下,小月舒了一口气缓缓起身动作轻巧生怕惊动了帷帐内的主子。
来到外面,与小月一同伺候的领一个宫女看到小月脸上的伤,上前拉着她往院外走了走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心疼的说道:“月姐姐也是够委屈的了,这主子脾气暴戾,我们做下人的,也不免要跟着遭殃,看看这给打的,感情是拿月姐姐当出气筒了。”
小月抚过脸感觉上面一阵火辣辣的疼,蹙眉说道:“自从莲婕妤搬去偏殿之后,这正殿所有的事情不就是落在贤儿与我二人的头上,直接接触主子的活,哪有那么好做的。”
贤儿一听也是点点头,看了看周围又说小心翼翼的说道:“婉贵人把自己身边的莲儿送到皇上的身边,去争宠,可是这莲婕妤不得宠,照这样下去她会不会也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