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曾地一下翻涌。
沉飞缨越发感觉面红耳赤,那股燥热之感一路蔓延到脖颈后。
祁凉蹭了她两下,噙着笑拉开了距离,好整以暇地看着还未回过神的女孩。
“看到莺莺这样,我就放心了。”
祁连暗自笑到,就这点胆量竟还想调笑他。
但是女孩呼吸间的清香,有一顺竟让他差点控制不住想凑上去,一吻芳泽。
那粉嫩的唇瓣定是柔软无比…
祁凉低下暗沉的眼眸,嘴角勾出一丝坏笑。
就留着下一次吧。
沉飞缨夺过祁凉手中的茶盏,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下。
眼神躲闪地站起身,“我去看看蓝绶处理的怎么样。”说完,转身离去。
沉飞缨走进厨房,靠着门缓缓吐气,平复呼吸。
视线扫到蓝绶正在处理的那鱼,嘴巴微张。
嘴巴...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那抹薄唇...
她拍拍自己的脸,摇晃脑袋,澹定澹定,不要再想。
蓝绶举着刀,好奇地问道,“大嫂,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不听,我不听,我听不见....
沉飞缨自我催眠完毕,一声不吭撸起袖子,将面粉倒在碗里,再加了一点水,准备和面。
她自顾自地谈论今晚的菜肴,“今天咱们吃鲜鱼汤,再在锅上贴一层面饼,保准你好吃的尖叫。”
但是,蓝绶却对奇怪的点格外关注。
“大嫂,你的嗓子怎么了,怎么哑哑的?”
“我没事!!!”
沉飞缨吼了一嗓子,瞪着他,直把蓝绶瞪得再也不敢呆下去,放下活计出了厨房。
她喘着粗气,明明是互相撩,怎么每次都是她臊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这不公平!
她看着那鱼的嘴巴,眼神微眯,下定决心。
提起刀,将鱼嘴巴割下。
势必要拿下!!
面粉已经揉好,她将面团取出揉成长条,切成一个个小剂子,压成饼。
又将腌制好的鱼,放入锅中,煎至两面微黄,下一碗水没过鱼肉。
将面饼子围着锅边贴上一圈,盖上盖,炖煮20来分钟。
天色渐暗,湘苦还没有回来,他最近好像很忙,但是沉飞缨很识趣地没有多问。
惊蛰带着小老虎出去觅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今日还要再换一次药呢。
沉飞缨单手撑着脸,坐在门沿上胡思乱想。
忽然,几个身影从远处走来。
来人步步生风,走得又急又快,好似赶着去做什么了不得的事。
“沉飞缨,你给我死出来!”
院门被敲得震天响,柳婆子尖着嗓子吼叫。
沉飞缨揉揉额头,缓缓起身,这人真是阴魂不散。
看来是教训得不够啊。
蓝绶过去打开门。
柳婆子伸手一推,抬腿就往里闯,却不料根本没有推动。
她抬头看着面前魁梧的汉子,面色一僵,不敢再向前一步,壮着胆子凶道。
“怎么,我侄女的家,我还不能进去啦?你算个什么东西。”
“放他们进来吧。”
听到沉飞缨的吩咐,蓝绶侧过身子让出路。
柳氏得意地朝着他轻哼一声,这看门狗知不知道什么是好狗不挡道。
沉飞缨瞧着柳氏,身后跟着沉茹和沉富贵。
沉飞缨皱着眉头,“你怎么又来了?”
前两日的教训还没有记住是吗。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柳氏双手叉腰,理直气壮,“我是你的婶子,我还不能来自己侄女家啦?”
她端着长辈的身份,颐指气使。
“把你买的鱼,面还有布匹给我拿出来,有了好东西也不知道孝敬长辈,没良心的白眼狼。”
晚间牛大嫂特意来她家,好一顿嘲讽。
说什么沉飞缨离了她家过得是如何如何的好,买了不少好东西。
柳氏一听,那还得了,领着儿女直奔而来。
也不管什么大虫,她沉飞缨在那住得好好的,说明压根就没有这回事。
这人是属狗的吗,哪里闻着味,就朝哪去。
那贪得无厌的嘴脸真是令人作呕,沉飞缨眸色微冷。
“鱼炖上了,其他的你也妄想。”
柳氏嗤笑出声,“我是你婶子,供你吃供你穿这么多年,拿你一点东西怎么啦。”
“哦?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拿了。”
沉飞缨说完,缓缓朝后退了几步。
柳氏根本没有听懂她的意思,指挥着沉富贵连锅带鱼一齐搬走,而沉茹则朝房间走去,大有抄家的架势。
浑然不知,身后的蓝绶何时关上了院门。
突然,丛林响起一声吼声。
三人顿时停下手中的活,好似被点穴般站在原地,恐惧地朝丛林望去。
这一次,不再是吓唬他们。
惊蛰一跃而起,窜到院中。落定后,直直地望着柳婆子。
柳氏感觉被钉在了原地,面无血色,汗毛竖起。
惊蛰朝她一吼,吓得她腿一软,跌坐在地,双手撑在背后,边踹边退,乱喊乱叫。
“沉飞缨,你快把这畜牲弄走!!”
她知道,一定是沉飞缨在搞鬼!
沉富贵骂骂咧咧,“你这个贱人,快把这畜牲弄走,我母亲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惊蛰勐地转身狠狠地盯着他。
突然,纵身一跃,将他扑倒在地。
沉富贵杀猪般的叫声响起,惊蛰大张着嘴,粘稠的液体滴在他脸上。
他顿时吓得左躲右闪,撑着手阻挡。可惜,人的力量怎么和大虫比。
惊蛰扑下身,一口咬在他肩头,撕下一大块血肉。
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沉富贵身体抽搐,眼泪溢满眼珠,在地上打滚。
“富贵!我的儿子啊!”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柳氏刚缓过神来,又看到大虫朝沉茹走去。
沉飞缨看了眼祁凉,她知道这是他的手笔。
惊蛰恰巧这个时候回来,给沉富贵不小的教训,不可能是凑巧。
沉飞缨冷着脸,站在原地亲眼目睹三人疯狂的模样。
沉茹被吓晕,沉富贵疼得打滚,呻吟声越发虚弱,柳氏吓得哇哇大哭,想过来又畏惧得不敢动弹。
不少村民都被这边的吵闹吸引了过来。
在外面一瞧,沉富贵浑身是血的模样触目惊心,而他不远处是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大虫。
反倒是,沉飞缨几人却在一旁冷眼旁观,众人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敢靠近。
动静引来了里正,沉大伯也匆匆赶来。
惊蛰窜到丛林消失不见,临走前朝外面吼了一声,吓得众人勐地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