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兴提着斧子和弓箭爬上缓坡顶部,这片松林里住着几只松鼠。
很难抓到,从来到这里就布置了陷阱,别无所获。
“可爱的松鼠,对不住了!”
阿兴抬着头仔细打量,看看哪根树上有树洞,或者存在松鼠的痕迹。
“这里...”
阿兴看见了一根厚实的松树上有着树洞,大小刚好能钻松鼠。
指背在上面敲了敲,果然,一个肥硕的小家伙探头探脑地在洞口打量着。
此时放箭是不容易弄死它的,阿兴有更好的打算。
取下斧头,走到侧面,一斧头砍上去。
松鼠感受到危险跑了出来,阿兴并没有停手,这警惕的小家伙蹿来蹿去更难命中。
一斧接着一斧,阿兴额头出现密汗,树上也出现了缺口。
“小家伙,不好意思了!”
小松鼠发出尖锐的叫声,想要驱赶这个入侵者。
阿兴心想你就慢慢蹿吧!一会儿蹦没劲了,就等着受死!
“喝!”
再来几斧,绕到后面凿一斧,然后踹了一脚,松树轰然倒下。
松鼠在旁边的树上着急地跳来跳去,家没了,怎么过冬?
“嘿嘿嘿!”
阿兴走上前,在树洞位置凿了几斧,里面果然储存有干草筑窝,再往里面扒,干蘑孤松子等都有。
松鼠见储粮都被扒了,气急败坏,离得越来越近。
“嘿嘿...”
阿兴悄然取下弓,搭箭对准。这个气得跳脚的小家伙,压根不知道弓箭是什么,仗着在安全的树上“破口大骂”!
“休!”
捡起被贯穿的松鼠那刻,阿兴放声大笑。
“哈哈哈!”
“倒霉的小家伙。”
家被偷了,自个也没了。
“今晚正好松鼠炖干孤。”
将箭插回箭篓,提着小家伙下了山。
至于其他的松鼠,见到同伴死亡,一时半会不会再上当。
不过寒冬将至,他们也不太可能搬窝。新刨一个树洞需要时间,所以,阿兴后续可以继续来“抢粮”,尤其到了下雪的时候,这些小东西更护食。
那就更容易射杀!
“肉,很久没吃到了!”
最近天天蘑孤加果酱,一个干巴一个酸,他实在是遭不住。
回到窑洞里,开始做饭,剥皮下锅。
伴着松树储藏的干蘑孤炖了一满锅。
要吃就得吃饱,这么小的家伙,烤成肉干储存会损失不少脂肪,不如炖了好。
坐在锅前,看着食物在熬煮下变白变熟。用勺子舀去浮沫,这都是血沫杂质。
盐已经不多了,阿兴还是放了一撮进去调味。
钠离子是身体不可获取的微量元素,从大自然中获取的实在少,尤其久久捕不到猎物的情况下。
勺子搅拌,尝了一口汤。非常美味,虽然少量的盐没有充分激发食物的味道。
但饥饿之下,或者说比较之下,有肉食吃显然比啃草更好。
“好香!”
一口肉,一勺汤。
用有限的食物尽可能填饱身体的需求。
一满锅的蘑孤松鼠肉很快就被清扫一空。
前所未有的满足...
至于留一部分到晚上吃,他没有这个想法,放久了味道不好。晚上烤剩下的蘑孤吃也将就了。
回到铺上,卷进睡袋里。阿兴只想好好睡一觉。
最近实在太累了,彷徨和迷茫,挣扎在温饱边缘,对身心都是磨难。
一场暖和美味的食物,就像干涸大地上久逢甘露。
回味着松鼠的美味,他进入梦乡。
……
翌日...
湖面上,汽艇来回奔波。
阿兴睡醒后出来打水回来时,还以为又有人离开,没想到船直接往自己这来。
“嗯?”
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回到窑洞,将锅放在火上烧。然后搬出据成方型的木头当凳子,坐在外面静静等待。
体检...
没错!体检。
定期体检到来,为了不让医疗人员到来会影响心境,毕竟孤寂的环境里,知道有人将来,那会影响心态,给予期待感。
所以时间是会摇摆几天的。
“hello,阿兴!”
队医打了个招呼,之前急救培训知识时,互相间都简单交流认识过。
“嗨,克来。”
阿兴刚洗了把脸,灰头土脸地待客那太过于失礼。
“有镜头在,我不能多聊。咱们开始体检吧。”
“好!”
测量血压心跳的功夫,其他人询问了换下来的录像带和电池。
“在那!”
指了指位置,录像师换了新的备用电池,拿走了已经录制过的带子。
“你感觉怎么样?我是说身体状况。”
“还可以。”
“嗯。”
克来点了点头,状况如常。
其他的队医也捞起衣服,观察他瘦下去的比例,以及皮肤变化等外在表现。
手电对准眼睛打完,几人聚集在一起综合考虑。
讨论后,克来给了定论:“还不错!”
“不过健康状况还是在下降,注意补充食物。”
“好!”
“嗯!拜!”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他们还有其他地方要赶去。
和人简单说几句话后,人一走心里就变得空落落的。
起伏的心境和失落感让人挺难受。
目送船离开,阿兴叹了口气,日子还得继续。就像独自生活在山里时,他偶尔下山购买必备生存物资一样,对不一样的喧嚣总会出现短暂的向往。
整理了弓箭,阿兴不打算继续去找松鼠麻烦,但狩猎还得继续。他打算去那片林子逛逛,希望能遇到狼獾又或者那头受伤回来的灰熊。
虽然这样的可能性实在不大...
……
例行体检还在继续...
萝拉早已经在孤寂的生活中变得沉默了很多,见人来欢喜之余免不了叽叽喳喳地“勾引”谈话。
但队医并没有因为她是美女而有所区别对待,再说,搁荒野里枯熬许久,靓女也熬成大婶。
枯糙的皮肤让萝拉开始注意到身体的变化。
“克来,你们不再多呆一会吗?”
“不了。”
“难道不想多了聊聊?这里风景很好。”
“我们驻扎的营地也一样。”
克来最后蹬上了船,汽艇开动,萝拉明显失落。
“萝拉!”
闻声,萝拉抬起头,浮现笑容,自己魅力还是在的。
“我们营地还有可以看到湖景的马桶哦!”
笑容凝固在脸上,萝拉脸色一垮,随即咒骂道:“法克尤!”
其他人也都没什么问题,到了第九区,队医端详着兰斯。
“怎么了?医生?”
“没,”克来低头,继续写着“你的身体很健康。”
“哦!”
闻言,兰斯松了口气。
临走时,录像师说道:“兰斯,你知道的,根据规定,体脂率超过标准线的选手都需要达到第一月最低能量摄入标准。”
“当然!”
兰斯耸耸肩。
“那好,我们回去会检查录像。”
“放心,我每天都吃得饱饱的!”
兰斯拍了拍他的肥肚子,并没有瘦太多下去。
“好!”
船破浪离开,留下兰斯驻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