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闻言猛地一惊，神色微异。

“所意何指？”他问。

“实不相瞒，老夫也觉得这样的世界甚是不错。其实这十多年来，老夫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老夫的道对于那个三界来说，可能真的是一种限制。因此老夫可以答应你，只要你随老夫回去，修补缺口，老夫可以让下界的人类自行发展，从此永不干预。终有一天，他们的文明定当也能发展如此。至于妖怪一族，只要不是太过火，老夫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夫可以赋予你想要拥有的自由。”

“你是天道错乱的关键，是时空交汇的.asxs.，所以你也应该知晓，一切的美好也都只是暂时的，一但诸天万界当真崩塌，到达无法挽回的地步，那便不单单是原先的三界，就连这个世界也会毁于一旦，即便是你也终将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那道口子是由你而开，所以需要你自行堵住。老夫相信，即便是你这样的一只猴子，该也是有在意的东西存在。”

“比如？”猴子看着他。

“比如说这个世界曾经对你产生过情愫的那位女子，在比如你那花果山上的猴子猴孙，他们也都身在万界之中，最终的命运走向，由你决定。另外，六耳出世，他会加快天道大幅度的偏移，时间不多了。”

……

有风吹拂，空间之内，凌云霄叹息一声，道。“我自认为我已经足够强大了，结果却连支撑两个回合也做不到。”

说实话他有些不甘。

曾经他能同孙猴子战上数个回合，那是因为孙猴子压根就没有兴趣杀他。

由始至终，都只是想陪他玩一玩，耍一耍。

可如今不一样，六耳猕猴是真的想要杀死自己，性质不同，结果自然也就不同。

时光北握住了他的手，道。“你已经很厉害，很努力了。”

她突然有些害怕。

她害怕凌云霄又会跑去战斗，她不想在看到他受伤。

想了想，凌云霄最终道。“所以，我想在努力一次，再战一次。”

时光北闻言心猛地一紧，连忙道。“不，别去了好嘛，你有可能真的会死。”

她所担心的事，最终还是会顺利发生。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在意什么，便会输给什么，败给什么。

若凌云霄当真一去不回，她又该怎么办？

“放心，有你在，我会尽量不死。”

……

将金箍棒扛在肩上，猴子道。“我凭什么信你？”

太上道。“从最初的相遇开始，老夫又何曾失信于你？自你反天以来，老夫对你许下的每一个沉诺，又有哪件是没有做到的？如若不然，你认为你那花果山的猴子猴孙还会有一只能够存活？”

猴子思索片刻，道。“若真如此做法，你的天道也不会完整，又有何意？”

猴子知道太上说的都是事实。

太上之名便是信誉的象征，除了偶尔的玩笑以外，他说过的，沉诺过的几乎都会做到，正因如此，他才成为了道主。

“只要时空能够稳定，三界不再出什么乱子就好。老夫累了，其实早就应该累了。崇尚自由，这也是你那师傅的夙愿，是他所追寻的道。他将你我引领至此，虽有算计，令人不耻，然说实话你对他真的就只剩下了埋怨，师徒情谊尽散了么？你应该也清楚，他在教导你变化之术的那段时间是及其认真，毫无保留的。”